30 12月, 2011

我們

記得那一天,403超冷,但大哥穿著短褲「歡樂」分線。之後有發現,大冬天開空調,是他的「適溫」。 




2乙、7乙,我寫了十四期的圖說,忘不了。 


記憶最深刻:


苗栗的戴慈慧打給台東的陳冠達,我們互相失控,簡訊上老是「怎麼辦?」人還在飆車、人還在異地,我們拿著相機捕捉自由車運動員風采。之後還有劍玉、壁球、阻力繩、世大運、象棋、圍棋等。






林佳錚每次打來,欸,陳冠達,巴拉巴拉;我回,對呀!天呀,巴拉巴拉。然後,台南,我們都去過。台南市區、學甲、南鯤鯓,沒有公車還有一雙腳,沒有腳只好利用台南朋友的熱心。 



陳文,滿身煙味的夾克裹身,校碑前;我們交換情資,在我去台東前,我在市政府,她在司諾克。 



與我「志同道合」的謝抒珉,FB只有連結、笑臉及愛心,我們的存糧(線)有限,但我存的她跑(立法院),她存的我跑(冰球)。謝謝妳! 


抵達行政院前,警衛查證我們的身分,放行見政務委員薛承泰。記得那時候,仨人重溫大一合作模式,我和佳錚卻也分身乏術地翹掉實習採主的工作。 


其他人,我們比較少一點合作。但彼此間都有一個默契,做到最好,成為開心龍中心的唯一目標。


不想打太多,因為我們早就知道。

關於告別,我想說

校園版,大概就是這些版中獨一無二,在於視角掌握的能耐;所謂客觀,仍是主觀者(記者)心中量尺的表現,我想這就是,同中心記者會說:「跑新聞的感覺!」因為這種特殊的權利,站在事發現場旁的冷眼,變得動人心魄。 

我在跑1512期頭版新聞「頂大計畫補助15校生赴外 攻人社博士」時,知道所謂「第二期五年五百億計畫」已正式登場,高教資源的分配開戰。這次教育部回應學術界獨厚理工科系的質疑,釋出對人文社會學科的資金,實行結果是台、政大將名額用光,其他大學如成大推出資格不符的理工學生,或是推不出名額;以上,都是在提出「五年五佰億計畫該怎麼花錢」的問題意識。 

但跑到1514期的校園專題,上述問題擴大成少子化下大學過多。這個邏輯蔚然成立:過去大學少,高教資源不足→李遠哲推教改,一縣一大學等政策→專科變技術學院,技術學院變科技大學(私校擴張,台灣大學文憑數迅速爬升)→少子化現象已成氣候,逐步從幼教業往上爬升衝擊(流浪教師、補教業倒閉)→因先前大學廣設政策,高教資源擴張(因應世界排名,推出五年五百億)→105年少子化正式打擊高教體系(招收外籍生與陸生、私立大學後段班退場、國立大學開始合併科系、院校及減少招生員額)。以上變成黑洞,議題是是高教體系膨脹,質地惡劣,競爭力不足等。 

其實,這就是我的收穫,走一圈,水深火熱,也赫然一瞥自己情勢危險,如履薄冰;刑法課老師同時警告,佔領的99%是全球化下的受害者,而我知道我不是前百分之一。

多數人都看得懂土地正義、空氣正義甚至是多元性別的尊重,只是不知道該怎樣下斷語。而可能,更高的政策,從來都是記者咬不動,遑論影響的區域;我以為,再多事後的檢討都有點多餘。有用卻無力。 

這種感受持續醞釀,才發現,自己拿著地圖、循著指標行走,仍然迷路。 

所以,不要問我,我是不是適合做一個新聞人。因為,有時候,新聞人也無法得知,提問後的解答是否正確,是否成立。大學報校園版記者生涯,我完成,我離開。


以下附上典型的校園版視角:






我告別,給我一段時間,讓我再想一陣子。

29 12月, 2011

忍臭氣7年 東海師生上街抗爭


忍臭氣7年 東海師生上街抗爭

2011年12月30日 下午12:12

(Your News記者陳冠達台中報導)「別無選擇,學生上街!」東海大學「反工業區臭氣聯盟」發起「黑色聖誕」遊行,抗議鄰近工廠7年來不斷排放臭氣。近300名師生穿著黑衣、手持「戰牌」要求工廠於明年3月底前遷離。


台中市工業區位於大肚山上,每逢吹南風的春夏季,工廠排放的臭氣就會瀰漫至東海校園內。東海反工業區臭氣聯盟6日開始連署,獲近3000位師生連署同意後發起遊行。

遊行當天,隊伍一路高唱「東海人戰歌」,並行經台中市工業區服務中心遞交陳情書,提出「工業區中不肖廠商立即遷」、「經濟部工業局確實監督廠商」、「市府應在通盤檢討後擬定新的都市規畫政策」等訴求。

參與人、東海共同學科暨通識教育中心主任王崇名指出,過去報告中顯示,「世佑壁紙廠」排放臭氣最嚴重。

遊行領隊、反工業區臭氣聯盟召集人徐漢華呼籲世佑出面承諾解決臭氣問題,遊行隊伍也不斷喊叫要求廠商「出來!」但世佑仍緊閉大門。最後,徐漢華將臭氣封條貼在壁紙廠大門,誓言若明年3月底前仍聞到臭味,將集結更多師生前往抗議。

東海校方目前持續與台中市政府及工業區代表召開公聽會盼解決臭氣問題,但礙於現行標準寬鬆,許多工廠排放的氣體雖影響民眾,卻無「法」開罰,亦不能要求當初合法設立的工廠撤離。

經濟部工業局中區工業區管理處執行長雲瑞龍表示,未來制定的新草案會制定更嚴格的化學氣體排放標準,但現場東海學生仍大喊:「沒有時間表!」(Your News是由政大新聞系大學報、中央社、Yahoo!奇摩合作)

Yahoo!奇摩:http://tw.news.yahoo.com/%E5%BF%8D%E8%87%AD%E6%B0%A37%E5%B9%B4-%E6%9D%B1%E6%B5%B7%E5%B8%AB%E7%94%9F%E4%B8%8A%E8%A1%97%E6%8A%97%E7%88%AD-041213364.html

中央社:http://www.cna.com.tw/News/YourNews/201112290009.aspx

27 12月, 2011

只能抱住風



那天,風很大,包著最厚重行囊(行李及皮囊),前往最後一場採訪。開門,離開尚黑的寢室,室友偶而咳嗽劃破寧靜。外面風大且寒,但無所懼亦無所謂,彷彿發條就是這樣被開啟,習慣。

好像突然想起對貓纜不熟悉的感覺;在公車抵達動物園捷運站時,突然想到有那個時刻。有點短,是我爸帶我到政大,單獨,我記得有點臨時,但我很乾脆,因為有他陪;好像,封存在那個夏天,捷運中短袖短褲依舊。

然後,一個學期裡,一年裡,三個學期,過第二個年頭,天天看貓纜來回;通常在霧雨中,即便號稱淡水最低溫那日,纜車仍跟時間一起移動。(我佇立著發呆)

一台東、高雄,三台南、台中,總是台北。軌道拉長、拉深,在其中,脫軌,上軌,慢速,怠速,急速,我寫過最鬱悶文字,不好睡的四點、五點,冷冷沁入骨裡,疲憊身軀趕進無眠,就這樣,其實。不太報告細節,因為日子是糊里糊塗這樣潛進過去。有點,糊里糊塗。

崩潰的時候,其實只有對自己講,下一個時刻,忙碌會壓蓋這些;當時,忘記成為本能。忘記吃飯,忘記難堪,忘記自己,總是比較釋懷,最好還是拋開喜好(夢想)。很多人會很感動,其實,從來膚淺帶過,因為那僅是一層經驗,「未有」,而已。不是沒有快樂,只是我定義,總是嚴苛一點;而快樂以外,總是定義平常,平常以外其實都低著頭。

(敲著鍵盤,劈啪作響,跟我寫字一樣用力,貼上…刪除…,往來。)

未來,怎樣,它會在乎這種,這麼小的事情嗎?還是在乎這麼有點冗長卻乏味的敘述呢?

突然,無力與勇敢,一起,陳述。這樣或許,比較是我的真實面。

然後,我沒有忘記,雨季中發霉的痕跡,在最冷的寒風下被風乾,就跟這次的結束有點類似。

20 12月, 2011

放空


1.
我如果再發一次疲憊文,那,我就輸了,是不是?

我真的恨透,真的,一下子,沒有停留,下車,講話,停,上車,沒有停留,一下子,累。

還有行程,在等我,我發呆,無從,下手。


我知道,我該知足,嗎?

我不想回家,也不想待著;想要消失,為什麼什麼都沒做好?


好失望。


2.
時間的軸,輾過去。

調兒啷噹的旋律,複唱式轉動。

不平,路見,都,冷眼旁觀呀!

唉,這是個沒完沒了,像是被燙到當下的詫異,卻鑽進肌膚裡,卻又在不對的點上,感覺很狠,什麼也沒發生的一個疤,隱然成形。

是嗎?感冒的精神,說出的話,瘟疫般流竄,漫漶一個亂七八糟的冬季。全部節奏、旋律,懸在那裏,瀝下來的影子,斷簡殘篇,好像我的情緒,乾乾的,燜悶的。

一個世界完全崩盤,舊的秩序還在操控我的行止,什麼呀?一點也不清楚,乾脆全部,我都不懂了。

什麼?


好失望。

07 12月, 2011

離開以前



我想,最近寫了很多關於灰色的語言,那是因為,整個眼睛,黑白渾沌;有時候,我慌到不知道該抓著甚麼了。而且,超級難過。

很久了,沒有笑容,只有深深疲憊,每一個堆出來的情緒,片刻都以極大密度壓制著我的世界,然後,我好像就這樣被拖出來拷打了一頓,但是我沒有叫喊,因為我很早很早就意識到需要保護自己了。我知道,只有這樣,才能撐著我的態度,我的生存之道。

我不氣那些人與那些事,我盡力以後的依然故我,我都會想說,就算了。因為,我以後也遇不到,在茫茫70億人口中,我們要做陌生人,很容易。 

這一整個年,我細數著,急遽拉拔,我的年齡。原來的我,原來這樣年輕。我真的,不知所措了。我喘著氣,用力奔跑,憋著淚腺,只流汗;因為我心中只有一個哭的理由,在那之前,我要用力,朝著那裏,奔。 

我需要好多證明,在那之前,我沒有背景,只有前景,只是好壞都沒有人討論的那種。有時候,我也會追著累了,歇著想,世界靜好,我太像寵物鼠耗竭體力的模式,繞著地球轉呀轉,終究在裏頭,回頭,他們還在,他們一直都在。 

有時候,我會想念的,深深的。但請你們相信,相信我,還有一段日子,不遠。 

如果車水馬龍裡有一個慌慌的人,揹著筆電,提著袋子,我希望你們愛他。 

其實世界就是這樣,小小的,我們都困在裡面,來回走動,像是要逃出來的思緒忖度,但就在這些時間裡面過著歲月,終老。 

夏天的風,冬天的雨,台北的濕,都好濃。

28 11月, 2011

就這樣。

那些人,那些事情,我很不由衷。我用一個雙面的姿態看待,期待這種跳脫,我會比較釋懷,釋懷自己的不情願。很少這麼鬱悶,也很少這麼篤定的切割;自此,我不再進去,那個圈圈:看盡浮沉後,只剩下虛偽與喧譁的世界。




他們這群人,只有在一個困難的介面上,顯得舉足輕重,比方一群人的權益。其他時候,只是製造更多聊勝於無的「聲音」,並且佯裝成外界的。製造英雄,揭發英雄,這是故事。我不認同。


我相信我相信的,這是我的平衡感。


或許這樣很偏激吧。但是,沒有辦法,高音刺耳,低音雷耳,順應者不會懂也不須懂。他們追逐的事情,我只能閉目養神,只能置若罔聞,只能就這樣。


這種解脫,制高點,可以了,我想。這種堅持,就與我一貫的回應一致:「不適合泥土。」就要穿著鞋子,或踏在堅硬的石地上。所以,不喜歡有機,更討厭素食,厭惡體制規則,太多矯情,非人性的作為,不懂。


這時日的所有壓制,我會當作曾經自作孽的回應吧?只是那個影子,我亦坦承,你成功如夢魘般跟上我,我成日驅魔、治療自己,才有能耐抵制。但是,有天制高點也要反擊,以絕對的忽視,令你難過。


咳,這一切都令我煩心瘁神。我竟用一切力量,搞懂了影子,搞懂了我們之間的關係,搞懂我對此過度付出,才有此下場。現在,我寫一篇記憶:因為,有天還要證明,向自己證明。


早已缺乏認同。


如果你們不是那麼汲營在泥淖裡,或許有機會懂。


但也還好,需要離開的時候,我會很優雅且有風度的離席,我希望。

說一句再見是那麼容易。

15 11月, 2011

課程輔導員時薪僅38元 文大生怒

《大學報》1510期頭版頭條

2011/11/15
中國文化大學學生會3日召開「文大學生,那些年,一起反剝削的PA」公聽會,邀請文大教務長施光訓與會。學生會提出課程同儕輔導員(Peer Assistant,PA)薪資一學期僅新台幣1000元,平均時薪約新台幣38元,違反「勞動基準法」的最低薪資98元規定。




【政大大學線上/記者陳冠達報導】
中國文化大學學生會3日召開「文大學生,那些年,一起反剝削的PA」公聽會,邀請文大教務長施光訓與會。學生會提出課程同儕輔導員(Peer Assistant,PA)薪資一學期僅新台幣1000元,平均時薪約新台幣38元,違反「勞動基準法」的最低薪資98元規定。

PA由各班的同學擔任,PA需準備簽到單,並提醒缺課同學前來修課。另外,PA須在課餘時間對缺課同學進行輔導,將需幫忙的學生轉介至該課程教學助理(Teacher Assistant,TA)進行課程輔導。文大一名不願具名的PA表示,他課後交出筆記給學校記錄,但他對於需將筆記提供給缺課同學感到不滿。但施光訓澄清,校方僅表示,盡量提供給缺課學生參考,也不一定需繳交課堂筆記;不過,他認為,應是當初傳達PA工作內容有誤。

學生會指出,學期初由授課老師選擇PA,但校方在10月3日到10月7日PA才召開「PA說明會」。學生會質疑,填寫一學期十小時的工讀金表格應該就代表有勞雇關係;他們以一周上課二小時計算,PA時薪僅新台幣38元。另外,學生會比較他校相關工作如TA和課程助理(Course Assistant, CA),薪資都有符合最低薪資。學生會表示,他們已聯繫過有實施PA制的各校處室,確定工作內容相同。學生會會把PA薪資過低問題送交勞工委員會,訴諸法律程序。

施光訓解釋,文大PA的工作內容,僅需在上課過程中進行工作,並不需利用課餘時間,所以不構成勞雇關係。且文大剛加入教育部教學卓越計畫,能拿到的經費並不多。他認為:「學生不應量化學校的美意!」,畢竟校方可要求各班老師找課代來做,這樣的話並不需這項支出。

東吳大學教學資源中心組長莊媖琁表示,不同於文大PA,東吳是大學部高年級生或碩博生擔任CA,負責課後輔導、補救教學,薪資約新台幣150元至200元。元智大學教務處教學卓越中心組長呂迺玲表示,元智同儕輔導系統,方式有二種,一種是補救教學,如成績普遍不佳,會進行全班教學輔導;元智另設有學習中心,進行一對一、一對二的輔導,時薪新台幣375元。

教育部高教司二科回應,PA為文大特有制度,教育部僅提出教卓計畫,希望學校提出提升教師、學生與課程的計畫,教育部會委派專家學者審核,所以高教司並未統一規定PA的工作內容。但高教司二科補充,如果文大的PA實屬勞雇關係,就須符合勞委會最低薪資規定。


全文網址: 課程輔導員時薪僅38元 文大生怒 - 學生打工族 - 青春生活 - udn校園博覽會 http://mag.udn.com/mag/campus/storypage.jsp?f_MAIN_ID=87&f_SUB_ID=35&f_ART_ID=354259#ixzz1dm1IEU7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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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風格;檢討暨揭示

「沒有那麼在乎!」,其實就是這樣。

我沒很在意,或說我是如此輕視,那些耳語;我當然聽說,我也知道。




但是我其實懦弱,唯獨做自己,很堅持。

所以,儘管你人前人後不一致,我也不太意外。因為相對地,我也未對你誠實,所以也沒有讓彼此有可以愧疚的空間。


但以上悲劇性格,並沒有讓我好過,我自己觀察。


兩個面向來坦承:
第一、或許,人家罵我時,我要做出同等「反映」,讓人感到我的尊重,我重視他的批評;儘管我沒有,但這樣他會覺得,他影響力真大。所以,無法興高采烈假笑,無法興致勃勃假裝有興趣:無法假裝我跟你很熟。

第二、我是消極地、被動地,既然不太在乎意見,忽略批評,也放棄追求讚美。我忽視成績的意義,自我形塑一種格調,但卻又著實制約在成績的形式中。因為我還是相信成績的客觀呈現,甚至以此否定他人。

不管怎樣,我的觀察通常在很奇怪的點上,以致總是顢頇狀態在這個無言世界的。我的反應之所以出人意表,其實做作十足,我總是預留一個空間,做表情的修飾,留一個時間,做回應的調整;如此,我講話,我作文,都沒很好懂。


久了,原本困惑在我文字上腔調的人也少了。這種封閉,自作自受。但懂了以後,依然故我,享受。


所以,回到以上兩面向,我要坦承,我就是想要讓你覺得我視你無物,所以冷淡處之,愛我者稱我泰然或者大器,無視我者則因缺乏我的應答,單面撐起的只能不予置評;另外,我的格調,有些人會把孤僻當成孤芳自賞,把孤芳自賞當成自怨自艾,把自怨自艾當成懷才不遇,把懷才不遇當成文藝人生,以上,我都否定,並極力撇清。


我之所以世故,是極力不想活得太累;但那並非太老成的靈魂,而是太疲憊的生命。對這個我不相信的世界,我無話可說;而我寧願多做一些,成全自己的事。我享受自己一個人而已,這種極端的簡明生活信念,永遠讓自己偶爾的追求顯得多餘、累贅,矛盾,前前後後,迂迴,失敗。


悠哉悠哉,一個人。所以,生活熱情之所在,總是燃燒火種般的自己或自己愛的人。

08 11月, 2011

一條路;其中



每一次做出選擇,都很不容易,因為是自己一個人。
選擇之後的快樂與難過,一個人自己承擔。
每一次回來,都是逃難般的心情,終於,再度一個人。
一個人才可以崩潰。


只是我已經不知道,是一個人才崩潰,還是一個人可以崩潰了。


當你看著別人,也在向前走時,你彷彿真空一般,沒了心肝,沒理由卻跟著上去。
這樣子努力很久了,不知道停下來會不會就什麼都沒有。 


兩邊燒著你,映著你的眼神,從怨懟到無奈,現在只有深深的疲憊。


如果什麼都沒有了,好像也只能站在前面,杵著。
有時候,你只想做一個普通觀眾,沒有理由,沒有所謂,看著。


所以,在這些時刻,還在路上,我不要回望,因為改變不了什麼。
是不是你從來沒有想透,所以,還想抱怨?


我也不知道。


只是,選擇一條相對寂寞的道路,自己一個人,非常累。


然後日子,走著,伴著。


期中考到來,進了睽違的總圖,空調不息的溫忖,片刻裡的永恆感受;大學生的學術感重襲,感到熟悉與溫適。這下終究還找個到底,直撐著我得以站著傲視,每一小方寸裡的領悟與吸收。


說其實,似乎印證,我還是無法習於這半學期以來,每日爭豔的步伐與張揚的態度,儘管快速充實了一些社會真實的深測靈敏度,但無法有更由衷的喜悅,我對那已有一種索然感,迴旋,沒有止境,亦難以成長了。


但對彼或對此,無法擺爛是最由衷的屎感,毫無疑問。
走對了嗎?儘管你以為或者看起來你是可以的。 


我無力對任何事辯駁,所以,休想得到我的致歉吧!
唉!走著走著,我也迷路了。 

22 10月, 2011

走,繼續下去。



我學會許多事,我學會與陌生人說話,下雨的時候我學著不再沮喪,下午三點以後不輕易感到厭倦,輸給世界的時候不伏在桌上哭泣,我學會散很長很慢的步,聽見流言蜚語的時候會吃吃發笑,並且不再讓為自己應該為月亮陰暗那一面負責。~柯裕棻《恍惚的慢板》

有時要找到一些事情激勵自己更努力、更負責地積極下去,真的不容易。

但是,通常,只有動手做下去,只有蹲低的時候,只有弄懂的時候,只有放開的時候,只有堅持的時候,只有這樣,才會突然,很突然,到達下一個關卡。

這一種「意識」,上了大學,變得很明顯。

久了,這種「跨越」,協助自己認清自己。

認清自己,很像,走在一條漫漫長路時,你看路人,路人看你,而毫不難過。很像,在一個明朗的夏天午後,做了一件甚小而頻繁的例行公事,為了更小的事情,諸如上廁所一類走出門,並一瞥別人的動態,回去崗位,卻怎樣也想不起那個人,但是依稀有一個印象,那個你看了一個人,就這樣。

你想著你的事情,在一個故事裡,全心全力。

即便不是一路靜好,我覺得夠專注,那些吵雜就很輕微。

我,會繼續走。

04 10月, 2011

小記者日記

從雨天急速行駛進晴天,下車打傘,豔陽下,雨滴閃爍。

從黑夜裡晃到華燈漫點的都市,國道上,一片悄然。

去程、回程,都有一個中點,然後好想下去,回家。

很深很深的倦意。



從遙遠彼端起身,越來越淡,臉上的表情。

漸漸地,所謂人際,沖淡在人脈之中。

從此放棄個人好惡,浪裡頭,散了,遠了。


氣息,耳語,囂聲。不絕於耳。潮來潮去。寂寞人坐在岸邊,看到眼睛發痠。然後,什麼都沒有看到。

還是一樣,浪打岸邊,一次次把你我的足跡沖銷,從此不見。

潮來潮去。一乾二淨。


開始的火花,你內心激騰,遠遠看著;中間的拉鋸,你膽大心細,貼身檢視;後面的沉澱,若即若離,斷線。

這是一道迴圈,關於局外人,比局內人還淡定還清晰,但是沒有角色的人生。

我還是很勇敢,但是我知道,離那裏還有一段距離。

09 9月, 2011

【全面啟動】的想像解讀




我們不自由。
所以建造一座城。 
渴望完全屬於自己的自由。





電影【全面啟動】(Inception, 2010)演繹夢的「層次感」,大概是那一種「穿透性」,對於潛意識有了很深的「具象化」啟示:「破解之前,深入絕境!」,進去之後,時間與空間獲得全新的構築可能,速度感、質量感風雲變色,去強調了所有裏頭的唯一,是不變的只有情感;於是,那些關於慾望的完整揭露,救贖同時自溺,自溺同時救贖。

整部片採取的敘事手段,也許有這一種概念可以想像,「出走、回家」,「崩裂、彌補」,「想像、落實」,儘管一致「二元性」的元素,卻使我們心驚膽顫,因為有種相似感,我們的確是用這種方式,恰當分類我們的所思所行。

至於透過夢來解決現實世界的問題,這一種「意念式活動」,則是很古典的操刀。科學、宗教都喜歡藉此說故事,不太新意,但也不致反感,但是電影的邏輯感,在這裡所有細節,是普羅大眾可以放大檢視,並且發起辯證的無解討論。所以,這裡就是票房所在,情節緊湊度在這裡是重點,演員的亮點也往往處理在這裡,但我誠實認為,這裡最沒有意義。

我真正欣賞這部片,是幾乎不訴諸情感面的語調。讓每一個動作都回歸理性操作,所以它也相對現實,相對枯燥,沒有嘶吼,沒有動魄,沒有收束。李奧納多的乾淨技法,只求完成任務,讓我唯有想到「苛求」這樣的字眼。但是我也的確相信這種能耐,那是絕對的荒蕪之後,必須用更低、更謙虛的姿態,比如無聲,比如慧黠,比如小心:抉擇的果斷感,時間的操控感,空間的捏造感。成功造就觀眾一種無聲的喟嘆。

我覺得有一種「不忍心」,對於每一分鐘、每一秒鐘的裸露感,那些原本應該要好好關上門來大呼小叫的思緒,其實從來不能自己吧。所以,我們依然需要一座迷宮,在每一次困惑裡,被逼迫解題。到底,我們是不自由的。

夢是心靈運動。它可以很淺,淺到你看清輪廓後,辨認出一則故事;它也可以很深,深到你只得掏空所有記憶,放棄所有論點,踽行在一片自己創建卻又否認的城池。

【全面啟動】訴說著,原來,所有現實,屬於夢醒時分,屬於在夢裡醒著。


17 8月, 2011

夢想vs.世故:他們相會之後的敘事

斗大標題,濺自《自由時報》,心底煩躁。 

(大學放榜/台大戲劇系 打敗政大新聞系 http://www.libertytimes.com.tw/2011/new/aug/9/today-t2.htm


然後,我突然覺得,原來,這個科系,屬於夢想的一種。

所以在這個需要明星,需要頭銜,需要名聲的世代,它會越來越不值一提。

可是夢想,可以當真嗎?

關於夢想,夢囈一般的話語,每每夜裡,反覆擾人。假裝我是全知觀點,假裝我是上帝視角,或許也有解答。

我以為,我拿著攝影機,將決定三個視角,照出我最無奈的鏡頭。

我認識一個老師,他會告訴你,他是一個實踐派的人,對於生命。他會走好遠,逕自打開自己的觸角,舒展那鎮日的煩悶,陳年的淚水,甸甸的思緒;或許是一座島嶼,像鯨魚般游鬧;總之,他是如斯美麗,閃動的光芒,是最盎然的光譜,你往往欣羨。

但你總是遠遠的看著,你彷彿蹲到最低,最低,才看清他至高無上,不可觸掇,可又常常懷疑,「是否他真的存在?」因為你大概以為,如幼時見那夜市裡的氣球,一不小心,就,飛的好高,好高,看不見了。

當我問他,是不是這樣做時?這樣是不是他規定的樣子?他會好似禪宗的法師,嚴肅問你,用哲人般的語調:「你為什麼都不問你要的是什麼?」可你不敢講,你是一個很早就失敗的人,所以你僅渴望一點「成績」,證明你是在進步著,儘管比起身邊那些早發的「俊秀們」,還是很「不成功」。常常你閉嘴了,因為你害怕被他發現,你如此膚淺,如此事故,如此低格調;基本上,「夢想」對你而言,太多餘,太奢侈,太沉重。你不敢講。

回到家鄉,日光移動,目光也隨之調動。附近的老阿婆,她是莊家,也是屠夫,「喔!千萬別誤會」,她是很好的鄰居,最新鮮的蔬果,最肥嫩的雞鴨,都時常現身我家。當然,我不否認,她兒子時常入獄,因為吸毒;跟我同年的孫女,是孕婦、是媽媽。(父親多半不詳)他們成天,只做一件事,逐利。

母親的老師,母親的同學,母親的熟人,他們一個一個搞會頭,搞股票,搞大買賣,申請低收入戶證明,利用政府特殊管道,拿退休年金、拿獎勵金、拿補貼。五花八門,有時也會小小跟我媽咬耳朵,說,「你要不要,我也幫妳寫一份!」我的科系,他們都好心勸我,讀商。他們成天也只做一件事,逐利。

他們這些人我現在在學校叫他們「精神的絕對底層」,但當我出社會以後我會知道,那些人都是對的:對面阿婆每日籌款易科罰金她的兒子,阿婆孫女販毒養活父不詳的兒子,甚至還買了一台紅色的中古車;母親的老師去買了市區的電梯豪宅,老師畢竟也老了,關節不會支持他的上下樓;母親的熟人,讓自己的女兒出嫁時,手腳上的石子,各個奪目驚心。

無庸置疑地,他們是這麼這麼認真地活著。15萬元換三個月的提前出獄;千萬家產換女兒在鐘聲下的莊嚴允諾,保證一生的幸福,是餽贈,更是給親家的保護費。

這一切,在熱鬧裡你看見的無盡現實,夠哀傷。

如果視角願意更公平些,它會照在自己的面上。你益發擔憂,某一日,某一日你也是主角,舞台上你要詮釋,究竟是高一點,那個你現在似乎永遠無法觸及的領地,還是低一些,那個你不忍猝睹,因為你真的難過,太難堪。

老師告訴你所有夢想,他說世界不欠缺夢想,缺乏實踐。那些小民們,他們不屑你的堅持,你的孜孜矻矻。他們說,他們逐利,為了生活。我的老師說,生活是為了夢想,「夢想、夢想」,所有宣稱與誓言:所以,日夜裡你紀錄,你驚喜每一日的成長,你遺憾每一日的失誤與退化,生怕那麼一個跤,會不會,就,永遠跟不上了……。

可那會是哪種狀態?當夢想,不具說服力時。

「自余為僇人,居是州,恆惴慄。其隙也,則施施而行,漫漫而遊。」其實,最差不就這樣嗎?行屍走肉般,明日復明日,什麼叫做「生命不能承受之輕」,昆德拉說是「如果生命的每一秒鐘都得重複無數次」,儘管是這般無聊,「在永劫回歸的世界裡,每一個動作都負荷著不能承受的重責大任,但在這片背景布幕上,我們的生命依然可以在他輝煌燦爛的輕盈之中展現出來。」其實就是這樣,不是嗎?我的鄰居、我媽的朋友們,他們是「汲汲營營」,但你難道大言不慚,「庸碌也?」他們不理解夢想的重量,就算有,那不是夢想的定義,而是生活,而是活下去的掙扎,生活的擔子,壓彎了老阿婆的腰,一度令那位母親的朋友無法走動。但是他們也真夠輕盈,當你把他們放在「你的系統」裡衡量,你會目睹,你絕對會目睹,他們的輕浮,他們的空泛,秤一回,你發現他們只有肉體的重量,靈魂輕藐以致難以量測,於是,在那個輝煌的皮囊裡,其實空無一物了!

你以為你這樣的解讀,其實很公平嗎?我猜沒有。他們也有另外一面,只是你不在乎。比方或許老阿婆也有以前,屬於該作夢的年歲;比方或許被你講太難聽的「逐利」,是為著兒女的一切生活細瑣,小至奶嘴、尿布,大至生命里程,畢業、就業、婚禮,那些、這些,「負荷」,其實很甜蜜,你毋容置喙。

但回到我的身邊、熟悉的那套系統裡的眾生們,他們的夢想,時常是這樣,「等待」被實踐,有時候他們其實是天真,但更多時候是因為這套系統裡方程式的加速步驟,使他們儘管步伐一致,跟上隊伍,最終也一如輸送帶出來的產品,差不多!反正,他們就是這樣,成功了!我敢說,就算落伍,也是瑕疵品而已,遺落在民間裡,依舊有其用途,有時你甚至懷疑起它的光芒明明就很山寨,卻仍然接受眾人膜拜著。(作家、明星、才子、補教名師、政客、外國人?)

身邊的傢伙們,不盡如此,但是複製的生命,從來不是少數。但太多故事,別人的、自己的,都比較「特殊版本」,就是一個環節出錯般,比方你最在乎的人,已經真正讓你體受「羈絆」是什麼了,可用那最嚇人的方式;當下,你雙眼直瞪,避免流下錯誤的恐懼淚水,但他累了,他哭了,你不知所措,雙方對峙,好似要獨立以前的氣候,儼然成形。但是,你當真恁般下個了狠勁,給他或你都「老」了下去?

夢想。世故。他們互相詰辯著,直到一日,你放棄詢問,放棄追索,放棄對生命狀態的定義。那一日,你會忘記。


窗外的午後,恍然間暗了下來,一絲涼意打出心底,抬頭仰望,閃雷一過,赫然雨滴落下,層層次次,灰暗的光線裡,你數著他們的頻率,隨著他們,緊緊跟上。跟那次你匆忙返回台中一樣,跟那次公車外的啦啦競賽一樣,跟那次每一通電話的未知與緊急一樣,都在夏季。

叨絮著。

「希望我不會忘記,做一個有夢的人,儘管心底抽痛。………」

09 8月, 2011

讀張家瑜《我開始輕視語言》之後

《我開始輕視語言》書封(本事文化)

 

 

影子想,這樣妥協的生活著,
我該不該離她他而去呢?
那他就會變成
全世界最孤單無助的人。

熱烘烘的日子裡,有夠安靜。幾乎忘記很多想法,似乎都縮水的很徹底,那些都已乾癟的感覺,突然,都死掉。

用了更多所謂的重量,壓住,那深深的嘆氣。空虛之深刻,究竟多深?早已明白的事,哭過幾回。所有恐懼,經歷之後,是躲藏的碎片,小心翼翼不在每一次放空之刻,讓眼光有所投影,然後被自己看到。

你搖搖頭啐到:「生活從來與人不適。」但是,鎮日看那光影變化:日頭赤赤,駕駛座內打兩圈、前進、回正、剎車,時光在每一次轉彎處留下一次乾燥軌跡,然後,乾癟心情幾乎更加疲憊,尤其那些過去執迷不悟的朝你攫來,午夜夢迴裡,好多遺憾,無聲喊出,幾乎盜汗;至於午覺幾乎是折磨,望向百葉窗篩出的條條光影,他們交錯,懸措,稀微的灰塵分子就在裏頭上下,看著看著,不忍猝睹,卻不願閉眼,說不出的難過,黑影裡,終究,枯坐。

然後是這樣,你汲汲營營,影集、書籍,你下手為強,但願來個及掩蓋所有嘆息。年輕生命掉入流沙裡,淙淙沙聲,窸窣間,再也不見。想要振作,卻一拐一拐地。更大挫折,只是枉然;看他人衝鋒陷陣,你身陷泥濘,追,你嘶聲吼道,泥就這樣進你口鼻,淹沒。

一切走過,雨的味道很腥,淚的軌跡已成乾溝,身軀是縫製,閃雷下,清晰劃見,陰驇慘笑,不再恐懼,你是恐懼本身。

攀爬出境,戴好面具,新的姿態。不被認出。不再相信。所有孤單。概括承受。

壓著。你好大力喘著。用更大力去表示平靜。對自己的所有苛刻,你可以矜持所有優雅,冷言諷語,那樣距離夠遠,夠冷靜,大膽批示,你明白就這樣一生,你悠呼過之,不留下痕跡,那種宿命,越來越清晰,所謂勇敢,其實是認命,事情差不過最差的可能。其實,就這樣,也沒有關係。

喊痛,他絕對不會停,喊累,恐懼從不缺席。

所以,日以作夜,讓所有風霜,侵蝕乾淨。有一天,最後的平靜,無聲無息降臨。



18 7月, 2011

15屆新聞營‧玩完了

我終於得,承認。這次,真的玩完了!

這次。第15屆政大新聞營。大一。



甘冒不韙,爬梳故事。

日頭赤焰,空調很強,夏天很悶。這是一個口乾舌燥的開始。

傳院207,季陶107,大勇編輯室。課程組在三個頂點裡穿梭。

陽光照不到之處,是生存之道。傘下、楓香步道上、風雨走廊裡、高聳堤岸之蔭,小心行過,中暑不致。校園千瘡百孔,只得繞路而行。我遂發想,與其迂迴行事,不如行爆破,一次炸開,陋室紛紛顯現原形,再炸,夷為平地;並呈請打消蓋水岸絲路的蚊子念頭,妥用資金,一次將政大蓋個美不勝收。在這之前,或可來個爆破排行,綜院(迷宮行館)、行大(科博館裡的熱帶雨林館),應該名列前矛吧!

景物難看,人事堪憶。底下拉雜課程組秘辛,生人勿進。

籌備之初,大方監工,我們排戲,換角、選角,始業、結業,晚會活動,於焉成形。如此悠適,如此氣候,如此氛圍。伴著副召愛的陳綺貞、黃婕愛的林宥嘉。事情最扯的,效率如吾,空閒下來,鍾政「宅」氣逼人,祭出名偵探,8人愉快身陷。溫水煮青蛙。黃婕後來「發難」,小鳥居功厥偉,眾人紛至按讚。但我得說:「只是序幕。」爾後,女王腸胃炎,其他人忙不迭穩造糞池。我覺得:「這很正常。」

山下,感情更密,一同吃喝;我們都慢熟,因為早熟。「對的組,對的人。」是否機車?是否嚴肅?畫板、寫稿?事件之夜?謹守原則,無愧於心。有些爭吵,親眼目睹,有些耳聞而已。時過境遷,其實「追究」無異刺耳,刺雙方、三方的。但我感謝妳們,帶著我們去站不同的位置,遠眺或著仰望,不同角度折射不一樣思維,少了激情的眼淚,多了親近的對話。所以我說同意,是真的,「只有在這裡,表現真實!」女王出口,不同凡響。

回憶編輯室那夜,課程組拉營報第一日。美少女攪局,美宣組長非常異樣,破表亂笑。然而,總是不可預約的平衡,群鬼頃入,人鬼或受重傷,尤其…,難過整夜。心情震盪,靠50嵐洗滌過於疲憊的心靈。只想說:就這樣吧。

究竟課程組扮演怎樣的咖?或許可以思考。

大一的旅程,隨新聞營落幕而句點。是時候,另起一段。這學期很多事,倏忽即逝,才發現自己可以這麼幼稚,弄成一團糟,所謂不悔也夠後悔了!怎樣看傷痕累累才得到的「高度」,才有的「成熟」,太難釋懷,太複雜,所有語言都不夠格,我儘管猜是時間太短,醞釀太急,像青春期被迫拉高的營養不良症,依然,無言以對。

我期待,下一次,準備好,再上場。

我坦承,勇敢需付出犧牲,旁人不去真正了解背後故事就妄下評論,那些訕言,讓亟欲辯解的你我,驚恐龐大如他們,徹底無力。溝通當然複雜,但是「尊重」和「格局」,操自在己。近日看恐龍法官事件,知道媒體的「法學素養」低落,警方、檢方、法院方,記者傻傻分不清,憑什麼你們不懂?林益如講了一個很棒的話:「你要帶他們看他們沒想到的事!」不是嗎?Youtube、PTT、FB上寫的觀點,記者和民眾一起喧騰,一起叫罵,鄉民也?這還不算「批鬥」?不稍加懷疑,媒體本該被看扁!記者非神,但是可以有格調,可以不要倚老賣老,可以多一分同理心,遑論是溝通!?

如果說,真的要我講這學期,我學到什麼?我用親身經驗,學到真正的「同理心」,彌足珍貴。

新聞營讓我有機會,好好的,想這些問題。

隨心所欲,跟著感覺走。我感謝自己我依然誠實。我感謝自己依然勇敢碰了一鼻子灰。但曾經摔到地上,就更懂地質硬軟,彷若人情溫度,揭開紗布,痂掉,嶄新膚色,烙印。可以難過,可以開心,但是都要過去;清醒時,沉靜時,斂容時,獨處一刻,回首不再激昂。

突然想要來一個很搞笑的結尾,「不要怕吼!」

03 7月, 2011

15屆新聞營籌備期記事


近日,新聞營忙事,無暇去組織一個邏輯,只好用新聞系教我最不好的方式,逐字稿,散記我的生活。

第一次,我拾階而上,我是在這麼高的床上,轉轉之後,入眠。
第一次,床頭前百葉窗,無能地將豔豔日光篩近來,我被亮醒。
第一次,一大早,我走上風雨走廊,前進營隊的開端,籌備期。
第一次,我如此涉入核心,團體活動的核心,沒支薪,有慶功。

四個第一次,開啟不歸路。譬如,只好學會分清楚左右邊的「手足」置措,不然「心電心」卻感到心悸,不然「狂熱」卻感到「狂亂」;又譬如,我一次又一次,很冷靜地,被自己的無能演技所驚豔,光是推眼鏡,光是說兩行對白,就是崇山峻嶺,我得高攀;還有譬如,再度確認「講師」的工作,我竟然真正開始純熟地操用正式公關的模式,毫無困難地,寄出:而那是我用超過10次以上的經驗所累積起來的功力;最後譬如,這也是最重要的,我彷若備受禮遇的,坐在偌大的劇場裡,仔細re自己組、其他組的流程,提供意見、修正意見、鼓勵意見、讚賞意見,蜂擁而至,但金石為開,精誠所「致」。

檢討我的過去:「機會,在考慮的時空裡,已悄悄流逝。」我其實不太願意出聲,我其實已從不願意出聲到不太會出聲了。先前百般無賴,去看了自己的生日評析,一句話寫得很尖銳,「你往往退卻,所以機會就此溜開。」為甚麼?回顧一路的求學歷程,我用很不典型的方式在過,轉學、轉班;我學到什麼?我學到自己「一個人」如魚得水:一開始會試圖融進一個班級,用過力的下場,結果班級是班級,我是我,離席之後,足夠距離的冷靜,讓我最後領悟,自己永遠得面對的課題是與自己相處,我掌握這樣秘訣,之後的每每決定,沒有任一勉強,我很懂得選自己的音調,選自己的溫度,選自己的話語,把自己的身段用得很自己。

其實,安靜之於是寂靜。那種距離提供我得以冷靜,當然跳脫。htc小鬥士在籌備期之前,租片電影《守護者》(Watchmen),我觀看同時,看角色「曼哈頓博士」的困境,是有這樣的想像:遠遠的看,其實對錯,很明顯,但你要這樣冷靜其實相當寂寞,你要這樣跳脫其實相當無聊,你要這樣大是大非其實相當不堪,所以,到底「機會」所詮釋的就是「入戲」吧!

參加新聞營的動機很簡單,我想要入戲一次。跟組長跟組員吃飯,跟大家排戲、企劃、研究,跟大家說廢話,入戲的人,有權熱鬧,有權埋怨,有權把每一件小事看得格外重要。我明白我在搞懂兩種態度,他們位處極端,但是我在嘗試一種平衡,是不是?

使用fb,為了自己的將來,也為了你們,這你們相信嗎?
寄予祝福的想像,對於我這次所做的選擇。

24 6月, 2011

悄然中‧你歉然



第一天,震驚,你不發一語。
第二天,慌亂,你不堪一擊。
第三天,害怕,你不能自己。
第四天,憤怒,你不明就裡。
第五天,哽咽,你不願諒解。
第六天,遺失,你不要記憶。
第七天,崩潰,你不知所措。

沒有尊重,沒有格局,沒有問題,沒有意義,沒有意識,沒有所以,沒有寵辱,沒有真實,沒有討厭,沒有味道,沒有回應,沒有胃口,沒有睡眠,沒有認真,沒有弄懂,沒有沒有,沒有了。

你認真,你其實天真。酸澀中,木道上散落的,一坨,一坨,塗地的果實。
你執著,你其實固執。熱風中,T-shirt開始發黏,乾燥卻貼死的心情,膏住。
你含蓄,你其實尖銳。步伐中,捲舌音與不捲舌的語言,對錯,搞混了!

淋浴時,你開始想,想著,你突然很想哭,你蹲下來,因為很累,水流順著髮尾,一路迤邐,順著脊椎,滑落。

「不行!」,站起來,顫起來。不是弱者,不示弱者,不想要,你不想哭。

「你驕傲」、「你自以為是」、「你什麼都不是」……

檯燈在夜裡晃盪,夜裡,你也搖擺,或是倒下,或是漂浮,或是變形,你輕飄飄的好沉重,墜落,恍然中,勒緊,懸住,下不來,升不上去;安靜的樹林裡,鈴聲晃呀晃,樹林裡,駱駝唱歌,你閉眼小心翼翼觀看,怎會?眼皮裡你看到的,皮影戲;巨大的壓縮,扁平,壓實,躺著,淌著,汗淚交錯,倦了,掩翅,止息。

豔陽斜近來,正午上竿。旅程何處,其實你不願在乎,或者你不要在乎了。手機的時間微酣,朦朧裡,翻身。

停格一天,停,格,篤,篤,嘟,嘟──

對不起,你。

淚流滿面。我,好想你。

12 6月, 2011

20110610 動物星球 真實美人魚:科學的假設



20110610 動物星球 真實美人魚:科學的假設


蠻好看。

原來生命很大。

出乎預期那種。

08 6月, 2011

柯裕棻 都會的瑣事與幻想:在生活的細節裡

【書院記者陳冠達報導】 2011.6.2

博雅書房內,一張張簡報,政大作家、新聞系老師柯裕棻「揭露」自己的創作心理歷程。62日柯裕棻應中文寫作中心之邀,分享自己的生命故事,關於閱讀經驗,也關於創作經驗。


攝影/林秉儒
「因為胃潰瘍,寫到吐出血來」
回顧曾論及婚嫁的戀愛,柯裕棻說:「就不知道少了什麼?」她退還男友婚戒,決定分手後的暑假就回到美國念書,她坦承懷著很大的罪惡感。她開始想經歷了這些,她能怎麼辦,似乎需要回到「反身性」的書寫。

在一個秋天的雪夜,書寫著凌亂的文字,柯裕棻回憶在威斯康的求學生涯,因為是窮學生生病,自己還叫計程車到醫院就診。適婚期的焦慮,資格考的龐大壓力,在異鄉的孤獨與挫折,她毅然辦理休學返台休養。

回到台東治療半年,柯裕棻笑稱:「每天腦袋空空,彷彿從人生撤退。」之後,她到台北「誠品書局」工作,過去在國外讀書的經驗,她熟悉地負責起「外文書」的採買,穩定而安定的生活,她認為此刻生命有一種「沉澱」,並說到:「我慢慢好了!」在過年前辭職,辦了一張卡,又回到美國求學,並很快就完成論文,拿到了學位。

文章憎命達
為什麼寫?柯裕棻強調,「你很不順利的時候,就應該寫作。」拿下時報文學獎的〈一個作家死了〉,就是在非常痛苦的過程,寫出的「瘋狂黑暗」。唯有在人生倒楣透頂的時候,情感會相當敏感,對人生就能有很多想法。她認為自己異地求學的過程,有無法吞嚥的痛苦,但還是得活自己的樣子,所以恐怕也只能自己去消化。她舉例如果瓊瑤當年考上大學,或許就沒有紅透半邊天的《窗外》。

很迷張岱
柯裕棻提及創作的經驗,往往受到過去的閱讀經驗影響。公務員家庭的背景,小學時過著宅女般的生活,讓她有機會讀到作家葉慶炳的《晚鳴軒愛讀詩》、《晚明軒愛讀詞》,這些書不是賞析詩詞,而是結合現代的隨筆雜文;她舉例書裡去分析《日出東南隅》的羅敷在想什麼。詩中的「羅敷善蠶桑」,更連結到她家院子的桑樹與小時候的養蠶經驗。

之後,柯裕棻在小學六年級時,首次看到《閒情逸趣》的文言文,就愛上張岱的文字,後來還完整閱讀了張岱的《陶庵夢憶》。推崇張岱在「看過繁華」後,能將生活小事的美學寫到極致,並養成柯裕棻喜歡清淡的閱讀癖性。

除了張岱,柯裕棻坦承唯有自己創作的時候,才知道作家梁實秋能以順暢的文筆書寫,其實相當困難。另外,作家楊牧寫的《山風海雨》,讓同是東部人的她對楊牧夢囈一般的語調,恍惚之間,卻能精準描寫出「白熱」陽光照在甘蔗田,落葉刮地的聲響,微風輕拂,與母親在廚房間交談等,柯裕棻驚嘆:「完全知道那種感覺!」

花盆底下的碎石那種潮濕
談起創作細節,柯裕棻舉羅蘭巴特的文句解釋,認為「寫作是存在於創作與社會間的關係」,是一種自我的揭露,很可能暴露的自己過多的黑暗面。所以她建議應該要把情緒「壓密」,文字才會跑出來。她舉例散文家舒國治只用一句話,就成功酸到一件事。中文寫作輔導員林昆翰問到:「如何能表達自己想述說的內容,又不會被揭發真相?」柯裕棻以自己創作《小男孩與絲襪》的故事,主人翁正是自己的好友,好友的友人竟認出主角,說明要隱藏真的不是那麼容易。

夾層感的創作生命
「始終沒有辦法合群。」柯裕棻自白,她去國外待一陣子,就開始覺得自己怪怪的。不能說是「外面的人」,卻還覺得是「外人」,就產生用外人的眼光去詮釋自己的感受;如同站在躲避球場上的「邊邊」,她能跳脫地站在一旁看「遊戲」。「夾層感」讓柯裕棻擁有雙重視野,可以感覺到他者的存在,但她卻只能夾在那裏,並在那一個地方找到自己。

攝影/林秉儒


現場柯裕棻的書迷問:「學術是否會侷限住創作?」她認為不會,反而透過書寫,將學術的「梗」埋進去,讓她覺得很「沾沾自喜」。並強調開理論的玩笑,不是困難,而是很有趣的。認為胡適既寫詩又作研究,才是完整的個體!

現場也有人問柯裕棻,再回去看她較黑暗面的創作《冰箱》,還會很有感覺嗎?她笑道:「謝天謝地回不到那個階段了!」期許大家或許將它看成「勵志故事」,認為自己在寫完《冰箱》後,竟然還可寫出很陽光的《甜美的剎那》,鼓勵大家「你要知道這些都會過去的!」


31 5月, 2011

蘇偉貞政大文學創作坊演講──在模糊的魔幻時刻裡 精確描述出的小東街


Alen/2011.5.31
「我的人生一條馬路就說完!」30日政大文學創作坊邀請到,成大中文系老師、台南作家蘇偉貞分享「小說的創作」。從魔幻時刻的模糊裡,她想要實踐最精準的書寫。藉義大利作家卡爾維諾的《美國講稿》的文學標準,談到自己的散文作品《都在書生倦眼中》,幾度哽咽中,父親與丈夫的死亡悠悠再現。

蘇偉貞回憶她丈夫曾說過的話,「我喜歡喝水」和「你看過一條河」,她說從來沒有真正懂,然而她卻覺得這些話意義非凡,因為不像一般人的話常常是不知所云。她解釋所謂「不普通的讀者」就是她的丈夫,寫作唯有透過她丈夫的肯定,才有可能真正感動。蘇偉貞並鼓勵大家:「找一個特殊讀者,作為丈量你這一生獨特的書寫!」    

散文《二月變形》描述父親死亡的過程,讓蘇偉貞解釋二月已成為他最討厭的月份,高鐵則成為她最厭惡的交通工具。她解釋她的一生,在小東路的頭「四總醫院」出生,小東路尾的「眷村」是成長的記憶,最後在小東路中段的「成功大學」任教,似乎一生從來就沒有離開過小東路。在到成大6個月後,父親過世,他突然覺得全家人都「失業了!」    

蘇偉貞說作家舒國治曾提及,在美國高速高路上疾駛是會上癮的。她也會在北上的高速公路上癮,透過照片「中沙大橋深秋」,她想要呈現出所謂的「魔幻時刻」,並表示唯有在這「曖昧不明」、「幽微難測」的灰色地帶,用具有深度美感的語言,去挑戰一個作家書寫的精準度。她表示對她而言,「書寫是隱藏人生的地方」。

《租書店的女兒》封面(印刻)、內頁簽名









書介:http://blog.chinatimes.com/su930226/archive/2009/03/10/242891.html

蘇偉貞個介(摘自:http://zh.wikipedia.org/wiki/%E8%98%87%E5%81%89%E8%B2%9E

外省第二代,出身於臺南市八○四醫院(今國立成功大學力行校區址),長於永康鄉影劇三村,父廣東番禺人、母貴州晴隆人。
1974年赴臺北就讀軍校即展開長期寫作之路。1970年代末期後,陸續獲得台灣聯合報小說獎、國軍文藝小說金像獎、銀像獎,中華日報小說獎,中國時報百萬小說評審團推薦獎等獎項。著有《紅顏已老》、《陪他一段》、《世間女子》、《舊愛》、《離家出走》、《來不及長大》、《離開同方》、《熱的滅絕》、《沈默之島》等。其中,描繪台灣的《沉默之島》為第一屆時報文學百萬小說獎評審團推薦獎得獎作品,也是她最被人熟悉的作品。
以獨特美學觀照的女性文學作家。之後書寫範圍則擴及眷村等議題,並以現代主義寫作技法為擅長。台灣知名書評家王德威曾說她的文筆特色為「鬼氣」:「以冷筆寫熱情,就算寫最熱烈的偷情、最纏綿的相思,筆鋒仍是那樣酷寂幽森,反令人寒意油生」,除此,王德威也認為她的文字書寫有著「對女性獻身及書寫情慾的深切反思。」
2007年返臺南任職於國立成功大學中國文學系迄今。


29 5月, 2011

我們在幹麻?



這幾天,感覺浮沉,難以沉澱。

相信很多人關注,但我尤先感謝我一些好友的理解,老師的鼓勵與支持,這些對我而言,意義非凡。

我在做一堂課的報告,彷若遊魂,晃呀晃,點呀點,Ctrl+C呀Ctrl+C,Ctrl+V呀Ctrl+V,enter呀enter等。在很大很大的網路裡,用眼睛、用耳朵、用大腦,有點像排水孔的濾網,截住,篩住,一些可能的材料。之後的工程堪稱難過,尋尋覓覓,像加工女那樣,對開了一個又一個word檔,需要組織,需要邏輯,每一個抉擇都很大膽,最粗心的方式,捨之,用之,一瞬之間。

找資料,所謂「有用」,端看目的。所以,其實很隨興,畢竟目的太多,或許報告用,或者自己有興趣,或者純粹是消遣,或者沒有理由。

我花了一點時間看一篇影音演講,先不說他是誰,但我覺得裏頭有東西可以解惑,所以記下來。主講者的格局很高,談的東西卻很近,近到你覺得很踏實,聽完會很受用的啟發。

先講一個現象:

期末將至,報告比考試更多,向來是我們這群人的特色。很多時候,不免講出:「唉!我寧願考試,多讀一點書。」大概有些迷茫吧!就怕「瞎」忙半天,自己卻毫無所獲,所謂經驗,很可能就僅止經驗,除了時間的橫軸上多一次紀錄,就像國中物理的速度「打點器」,最多是在短時間內多了幾「點」的意義,速度和成長,無法同步。「焦慮感」,油然而生。

在這樣的背景之下,我聽到這位主講者講一個有趣的故事,他說當他在美國的哈佛、耶魯等一流大學演講,問說他們之中有多少人會做未來的社會領導人,7成人舉手;相反的,台大、清大、交大的學生,3成舉手。我在想,如果是政大呢?這所專職培養最多「官」的學校呢?這個問題,恐怕我們心內都知。

鋪陳半天,切入正題:

主講者要給未來「有志」做領導人的advice,所謂領導人,他以台積電為例,可能就有100位,所以標準不很緊,各行各業都算。他說這advice又根據年紀,如要是給「大學部」的學生,他說:「不是要背很多書本的知識、背很多的事實,或者是記得很多科學定理。」他認為有三點要學到:

第一、一個有系統、有紀律、有計畫的「終身學習」習慣
第二、獨立思考的能力
第三、假如可能的話,這完全是跟天賦有關,你要使得自己的創意、創新力在年輕就要發揮

接下來他說了令人熟悉的字眼,幾乎有嚇到我了。「liberal education」印象中,我們學校如火如荼的書院計畫,大抵是這樣的抱負。主講者更明確點出我們的偏執,重申他覺得台灣政治上的困境,對於企業是沒甚麼影響的,對於個人尤其沒甚麼影響。他要鼓勵上述所謂未來的「領導人」,應該具有國際觀,所以出去看看這世界;他很討厭「邊緣化」這個詞,因為從來台灣就不在「核心」,也不要在那裏妄想「核心」。要大家「從小就看世界、看電視、看報紙,連續看3個月的international herald tribune(國際先驅論壇報、紐約時報國際版),就會有很大的不同!」(網址:http://global.nytimes.com/?iht)

回到我剛才講的現象,好像我們很怕瞎忙半天,毫無所獲,以致懷念起遠古的教學辦法──「讀書、考試」。但是,主講者「張忠謀」卻表示,no,重要的不是這個。他說的第一點,我想層次之高,真的要我們去大大反省,我們如何「有系統」的閱讀、攻讀,如何成為一種「習慣」才是重點;或許是大家剛從過去那恍若死水的教育環境脫身,但遺毒未消,才會有點幼稚以致說出那種我寧願……,其實只是覺得背一背,拿到成績何樂不為的心態罷了,或許簡單一點說,就是「逃避」。

研究創意的我們呀!我覺得第三點有一點難過了,因為創意這種東西,老人家完全清澈了解,就屬於年輕人的天下,但我們要怎樣把握,要如何有一個舞台,要如何盡情揮灑,我想在回答之前,就去做。

然後,留待未來來解讀吧!

大學究竟是什麼?張忠謀說他18歲那年在哈佛最快樂,強迫住宿,他身旁的同學,讀歷史、讀文學等,未來大大展開,或許關於衝擊,關於憧憬,關於充實。我覺得這一段故事也很好聽。(網址:張忠謀:台灣可以不邊緣化嗎?http://hichannel.hinet.net/media.do?id=46207)

期末加油。

14 5月, 2011

所有的所有

我要說,裡頭每一位老師都是如此優秀的。
文玲老師的確將「創意」教到課堂裡每一個學生的大腦裡,至少我原本不予置評,卻在「自由書寫」裡對話自己,在「曼陀羅」裡看到自己,在每一次很是衝突的想法裡,震盪之後有所反省,更加坦承,更加勇敢,更加願意付出以至於是承擔。

岳剛老師則是如此謙遜,將其精湛內功,巧妙地以言語、文字,把「影像」與「文字」的意義做了最深刻的解說,打開了我的眼界,我開始相信,所謂專業,可以平凡地讓每一個平凡如我的人創作出來。另外,他對學生用最誠懇地語氣進行解釋,這一種身段,並非普遍現象,所以有魅力。

亞維老師則是一個突破,他相信實作,也真實做到「實作」──與其是一大群人待在劇場裡聽課,他要時時刻刻讓我們確定一項事實:「我們才是秀場主人!」所以,不怕大家喧擾,不怕講不夠多,就怕所有人成為事發現場的目擊證人,以致敘述起「意外」如此超然,甚至是無感!我們出去拍「動態」影像,我們畫下「分鏡表」,所有術語,他不辭辛勞一一用上,要我們共襄盛舉。

曼蘋老師用一張張的老政大照片,我看到她「備課」的用心,在這近「校慶」的時間點,為新聞系「啦啦」做出回顧。當然,老師因其個人風格強烈,對學生總是嚴苛,以致有太多對她的評論,總是建構在情緒上。但是,課堂裡在每一張老照片裡,的確,觸發所有劇場裡的新聞系學弟妹們,彷彿對「資產」做出傳承之前有了意義上的確認,包括當時「新聞館的賀電」,當時「新聞系的第一」,在時間的脈絡裡,把政大的「基底」做了很明確地闡述;儘管只是照片,是文字,他們會迷人,的確就是都鑲嵌在「人」的故事上。

小寶老師用其獨特的戲劇,耀仁老師嚴肅看待「紀實」寫作......

但我真正難過的是:

每一堂課都何其短暫,傳敘課,如同「拼盤」──一道藝術般的擺飾,林林總總,卻不是一道「佳餚」,每一位老師都開一扇窗,宛若拼盤裡每一樣菜都刺激了相當的味蕾,但是卻不是「食慾」上的滿足。我會想到我這樣的論點會引起哪樣的評論,他們會說「這是基礎,所以都提」,但是這又何其浪費時間的模式,要所有人、要一大群人,在一學期之內,上所有可能的敘事基本功。比方耀仁師的「報導文學」、「紀實寫作」教學,這會是新聞學系的「基礎採訪課」、「新聞編採」等的內涵,那新聞系的人必須一再重複這些「綱要式」的結論教學嗎?又比方亞維師的教學內容,據修「電影概論」的同學表示,其實是一樣的,那廣電系的同學在這個劇場,是為了「補眠」嗎?

或者,我其實是在質疑,這堂課未免是一大堆「概要」的綜合體,都想要,都知道,也都沒有,都不知道了!我覺得每個禮拜花3個小時,坐在劇場裡,漫漫長長,好像花了一大堆時間,卻都只是「大略」。老師們設定每一個小作業與期末展演有所貫連,事實證明,何其不可能,要花一整學期做出來的作品,前面的構思就需要多久的時間來「醞釀」,這期間卻想要用一個個小作業來貫連,一篇「文章」或一本「小說」或許可以,但是一次「計畫」不是這樣!「執行面」也不應該跑在「企劃面」之前,讓每一次作業都變得好奇怪,好有框架,「主題」遂成枷鎖,讓每一次「創作」都是一次的「提交」?

如此一來,文玲老師的「未來履歷」遂完全無法結合「期末作業主題」,岳剛老師的作業在大多數組別的主題都很空泛的時候做出來,結果是有些組員恰巧「命中」,有些組員完全是「肉包」,老師寫下:「跟期末作業無法做結合!」→應補上:有同學期末主題是貓空雨下不停,就有組員做雨傘的影像效果,結果做出來的作品很難看得出來是與文山故事館有關係,暗自覺得很不知所措!因為這也太荒謬但整齣劇情開始出現"不是轉捩點的轉捩點",則是當曼曼師要她的學生每一組交出企劃書,我知道有些組寫得痛不欲生,有些非曼生組別遂想效法,希望協助期末作業的「目標」確認!但我覺得這又更奇怪了,早不寫,晚不寫,竟是期中開始寫!?

之後,突然開始「紀實寫作」,曼曼師之前沒有一位老師做這樣強調,亞維師更強調「秀」的呈現,而秀的本身其實會有些「造假」的成分!這好像也是抵觸。岳剛師有新聞、商業影像的教學,「商業影像」與「紀實」?其實我真的不懂,如何「連」,遑論「聯」?老師們的「協調好」,我會有質問。

還有,教Ps好像在看秀,自己手癢,僅能憑空想像腦中畫面→很可惜,沒辦法自己當場動手做看看,所以老師要向大家荐購wow,大家卻好像也是逼不得已買下說明書!→(不是說老師逼我們買喔!)是說:怕回家之後把上課的東西忘掉了,買一本詳細的「說明書」來看,而且老師說很棒,所以買的心態大概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建議以小班教學,在電腦教室來直接現場操做)亞維好些課,被占用來變成「期末作業說明會」,劇場助教講的、老師講的、其他老師講的,好多套,你我傻傻分不清,這一堂課好些混沌。

每一個周末,我們出門找做作業的材料
(外拍、寫劇本找人演戲等)

每一個星期,我們膽戰心驚作業的期限
(每一套說法,組別重編、每一位老師說法不一)

每一次上課,我們極盡羞辱尋找上課位置
(如果老師會覺得上課晚到同學很不尊重,不代表需要或可以以此理由剝奪其他學生上課的自由)

這一堂課,因為有太多不解,幾乎可以磨光所有「創作」的熱忱,學習的「愉快」,最後換來我們所有所有的「提交」。
面對未知,最壞打算!

但我用最大的能耐去支持我的主張與實際面。

10 5月, 2011

Explore to Hurt



那天,出發之前。一封簡訊,祝她這天快樂,我很愛她。

沒跟她說,又要出門了。

找好久。太陽好大。流汗好多。心情跟公車司機一樣,很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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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景美人權園區回來。

身心俱疲。

回頭,綠9到大坪林,大坪林到景美,坐我習慣的棕6,坐吵很久的1園公車,終於回山上。

天氣好熱,但我珍惜一陣陣屬於熱帶涼風,很大,很暈。

媽打電話來,想見我。

到安九,「我要雞絲炒飯。」似乎太風塵僕僕的語氣、的樣子、的神態,她說:「剛回來吼?今天很熱吼!」

「對呀!很熱。」我很開心地回答。

這是剛剛好的對話,在對的時間,用對的口氣,說對的詞彙。

感謝好友相伴,這一天,寫完稿,只想與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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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我要打一份致謝文,針對5月1日當天。我的朋友們,我有記住,你們要相信。

我的家人,早先過我的生日,他們挺惦記著。

我比較有活力了。

我比較喜歡學校了。

我比較知道我在幹嘛了。



這學期,開始被迫做一些未曾碰觸的領域,我幾乎無法勝任,覺得莫名困惑,甚至憤怒。

上學期,懵懂無知以致一切不清楚中度過,我探索張開範圍,覺得莫名興奮,甚至陶醉。

我想找回自己,自由的自己,熱衷的生命態度,就這樣。

花了好多時間,寫我的困頓,爆炸的省思語言,就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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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很久,對不起。

我需要更大的包容,因為我無法相信真相的力量,所產生的副作用,我是否夠有肩膀擔當。

請你相信,好不好?


我行旅,碰了一鼻子灰,祂叫我坦承,但是連自己都「不行」時,難道,難道,不能幼稚一點嗎?

就這些了!

01 5月, 2011

《責任》篇註解

如果上一篇是不負責任的網誌,或許有必要,加上「脈絡」,讓人有跡可循,亦讓其產生觀看的價值!


何謂「責任」?先說為甚麼思考「它」,那是在一個壓力下的心態,遂想要釐清責任對於一個人的價值觀,甚至待人處事所帶來的巨大影響。


或許我應該好好的講述我的故事。


壓力好大,需要氧氣。頭痛。煩躁。不安。持續燃燒。一片熱情炸成荒火,一些猜忌悶成怨懟,一種無奈煲成不知所措。


寫一份考卷,撰一份企劃,擬一份報名表。挑戰著挑戰。但不應該是這樣的,我總是心甘情願,我總是經過思索以後,小心謹慎的確認後,才下定決心,才點頭,才全力以赴。所以,憑什麼提出質疑,對自己用最難過的字眼,很銳利地戕害?憑什麼覺得自己可以,然後之後面對每一次挫折,都謙卑地令自己生氣卻無力?憑什麼,你要對自己說不害怕、要堅強、
撐一下就過去,可是心底有太多成湖的水漬,用力地努力地修補著破碎的信心與希望呢?

我回家,找答案。


我的生命,怎樣構成?這個問題,很荒唐且突兀地豎立著。我解釋,那是關於一種自我底蘊,所以在面對不定的狀況,可以構成「執著」的能耐,那種能耐在別人眼中,也可以很是荒謬:「執著可能頑冥不靈,也可能是擇善固執。」總之,在當下,就有肩膀的擔當去承受一切,用最大的包容,且出於自願!

 回到「我的生命,怎樣構成?」的課題上,於是,太多質疑有時候是過度跳脫,我舊老闆這樣說著!我赫然發現,我愛問問題,對別人,更對自己──「這時候,當我對自己的信任不復堅強時,不復穩健時,全盤傾圮,瓦解。我突然,失依,無力,在深深的裂痕裡,暗自瀆(讀)己,沒天沒夜,壓力宛若漩渦,最深處,逼仄,逼死,放棄,死。」我好其探詢前老闆,甚麼是「跳脫」,一語中的,她說你宛若非我族類,逕發狂言,儘管真實,卻不應該,不應該之由,關於必要性,關於用意,關於意志力的催眠效果,好負面,你則好麻木。

突然間,一切有解。我懂,總是遲疑,總是迂迴,總是善疑。是因為你不相信別人,也不相信自己。為何你善剖?乃你沒有巨大後背可以支撐,你儘管做你的小小英雄,有時候湊巧,進入人家生命旅程裡大開大闔,但其實,最多時候,你一人肩負多職,你是導演,你做編劇,你天生戲子,自編自導自演,最後還做自己人生舞台下的觀眾,拍手,啜泣,悲憤,冷眼,嘆息,一人擔當。拍手和冷眼皆一人詮釋,所以你要很跳脫,你要很投入,好像一個悲傷的小丑,極盡逗趣的大紅臉裡,要小心翼翼藏著情緒,取悅你眼中所有孩童。

這就是你,無庸置疑。有時候你異想天開,想做笨一點,想做傻一點,想做憨一點,或許更無知,生命就更開闊。但先知如你母親,一語中的,探詢你做後知後覺之人乃至無知無覺之人,願意否?你不能不坦承,你毫不意願,作任一這兩者,你暗自禱告,儘管作為先知,需經長途跋涉,開導他人,順便為己解惑,二元性角色,每當黑夜降臨,星子綴點,一望無際,寂索感朝你吞沒,時時讓你不能自己,眼角淚腺無不發疼發癢,更加無解的訊問,重複屈原的喃喃自語,突然同情起屈原般的身影,好軟弱,好悲孽。另外,作為先知,在別人的故事裡重建自己的樣貌,突然清晰,也突然模糊,這才使你真正不知所措,遂想,發狂。


想太多,是不是很神經?我的故事,我的生命觀,就這樣,徹底暴露,還好他這麼複雜,儘管細數,眾人依然搖頭,不解。 


想太多,是不是很神經?

24 4月, 2011

責任

負責任是一種態度,但是行為上而言,他也很有可能是最膚淺的形式。
想說的是,當我認真負責做一件事時,是需要檢視過的。
我們以為我們懂得事,其實也就那些;而我感到恐怖,對於自己諸多的無知。
總而言之,更謹慎的說話,其實都超越我們的想像。
不要做沒意義的事。

所以,才能不後悔。

回應意識流那篇文章,底下我對黃葳葳的評價。
我發現有人看,那是必須要更完整的論述。

但我深刻體會,我在寫我書院雜誌的企畫書時,寫出這樣的感慨。
「以有限的時間──大學四年;以有限的經歷──近20年短薄的生命;以有限的空間──大致僅在政大內,要發起一定的改革?」那不是我的責任,我不是聖人,更不是殉道者,重點還是,我不在乎她,她的微不足道,需要我討伐她嗎?恐怕那是之後的我,在經過沉澱之後,會很後悔的事了!

所以,我向在乎這件事的人,包括自己,說明:「負責,對的是自己最嚴肅、最核心的課題。」


會在乎的事情,那總是自己的事。會在乎的人,那總是自己的人。會在乎的未來,那總是自己的未來。


有人會大言不慚說一些話,我們儘管聽著,也給他消化,擷取他的養分,如果連養分都是一種奢求時,那就把他當膳食纖維,拉出來即可。好處是,我們對真理對真相,都有所認識以後,大膽對自己做主,大膽去揭發,但是隨時小心以對,名正言順嗎?那之後,對別人的寬容,將會有一種能耐,別人會很期待,而自己會很有力量。

給聽個懂得人說,這是我的人生信念。所以你們或許覺得嚴苛、覺得銳利,但我總是對著自己。

我恨痛拿著虛偽的東西,要求兜售。我不喜歡更多爭吵,事實上,我不會理解爭吵是一種解決辦法,通常我更覺得我們是窮盡一切力量,用最真誠的內在,去說服別人以誠相待。就算被欺騙,也應該堅持。所以,在每一次的挫折後,我一直都在質疑我自己,這種情感性的說法,是不是,不適合成功呢?

我不知道,但是,請我在乎的人們,試圖知道!

13 4月, 2011

意識流

明暗之間,突然不知所措的很徹底,無力,無力。

頭好痛。

前些日子,活得不耐煩,許多事,多頭馬車般,無所適從。

想要離開,可惜勇氣不夠,所有流言蜚語,我都小心翼翼,放大檢視,過度敏感至歇斯底里,盡一切力量,我自己近乎崩潰。想要說,我很有脾性的,可惜我無力說服自己,因為別人早已如此看待了,多言,誤事。

我有朋友嗎?或許有。

我相信人嗎?或許沒有。

深夜,頭痛,遂擺出疲態,說服自己放棄更多期待與質問,甚麼都不想,所以,avoiding,但,壓得我好累!

無知的人們,總愛樂將自己幼稚至極的乏味想法,貫穿他人深刻而複雜以致凌亂的生命,然世人終將以前者話語嘲諷後者。

真的可以很簡單嗎?你問過自己這個問題嗎?生命恐怕不是數學,而是化學,意外總是必然。好傷,幾乎,泫然。

電影是對的嗎?教我擺出笑容,我會強顏歡笑,字字機鋒,最柔軟處擺上自己的刺蝟,所以,我被笑,嚴肅、老態。

年輕的生命,我看著他們,盡力浮華、虛靡,然,我卻毫無本錢!而無寧願膚淺,何以龐巨這般無奈。

coming home,要問家在哪?家是什麼?或許有一天,我會發現,根本沒有家,然後,注定,遊蕩以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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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報近日上課內容:

陳文玲很特別,我這才發現。誠如她所言,她試圖找到人的優點。

做自由書寫,很恐怖,太赤裸以致不習慣。

做曼陀羅,很驚訝,自己一點都不坦率。

她的所作所為,害我很想罵人,因為自己從來不願面對自己,可她卻善於此道,善於把別人剝開來,一層一層,所以她會找到所有人的優點。

吳岳剛的對文字與攝影間的解析,動人,很踏實的語言,卻燦爛。他會說,文字,拿來闡述抽象概念,拿來解釋因果關係;影像,拿來建構時空位置,拿來重述表情動作,拿來創造狀態氛圍。吳岳剛的文字,說服力簡單卻十足。

黃葳威很神奇,曾經有一堂三節課的內容如下:文化在各領域的定義(整整一節課就講這!)、白絲帶工作的置入、同學報告
我猜如果她是主婦聯盟,中間那一節課也可以是「有機蔬菜」的介紹。

花了3萬塊,陳憶寧說,這些都是教傳社最棒的老師,我懷疑她根本沒把黃葳威算進去吧?

每一堂3學分的課,就在她一節訴說沒有架構、組織的內容、一節擺她的白絲帶置入、一節課聽同學報告中度過。

連PPT都大言不慚、毫不羞赧地「黏」著「白絲帶工作站」的「名牌」,

好幾周去上課,我看了覺得益發噁心、頭痛,沒學到東西,就是這樣。

我能接受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訴求,但不是像這樣,名不正、言不順的放進來,像強暴犯一般粗魯不顧人情,令人厭惡!

親愛的老師,你是廣電系老師,不是白絲帶關懷協會會長;親愛的老師,你是來上課的,不是來搞運動的;親愛的老師,我花錢來學習「傳播與社會」的,並不是「白絲帶關懷協會」在每一堂課時花錢請你來做業配的。這樣講,有錯嗎?我以為我該為我的3萬塊學費好好思考,今天王亞維也是這樣講,他們「認真」學習,因為他們「自己」付費!

我該說?親愛的我,不要不知足呀。

還是?我真的都沒亂講。

30 3月, 2011

主播張雅琴vs.獨立記者朱淑娟

兩種情調,照理說,不宜混而言之!但聽者可以很自私,至少,很自私的,寫心得。



3/28(二)上午張雅琴在新聞館展演廳;3/29(三)晚上朱淑娟在大勇樓417



張雅琴說她的過去,是坂本龍馬,如此優秀,也如此感覺良好。
她說這是不好的。然而又說,坂本龍馬是Dreamer,是日本人的偶像。
她說,「balance」更重要。

有人說這一場演講很空泛。


可是,我很有收穫。

是這樣子,她說了,她全都說了,一家又一家電視台,不是為了更高的薪資,為了的,是證明一些她要的價值!比如說,她跟三立要國際新聞的空間,不給,中天可以給她;又其實,當她開始想要開闢另一個領域──「財經」,沒有,東森財經可以給她;還有,在台視就是要做新聞世界報導,不給,只好走人。

我逕自解釋,她要證明一些她的價值,然後,人家不給,她走人,她再找下一個站,彷彿twins的〈下一站天后〉一樣,歌詞悠悠唱到:「台前如何發亮,難及給最愛在耳邊......」。
我想,所以這是坂本龍馬,所以這是Dreamer,所以這是張雅琴。

可是,我們都忽略別人,是不是?過度自我感覺,是不是,也只能看到自己而已?哪一天,我們根本不知道,做到又如何?做到又是為誰呢?

張雅琴不斷地講,我都快以為她正在疾呼,正在大聲地提醒,「可憐之人必有可惡之處,可惡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繞回來,好像一陣風,好大的風,玩了大風吹,每一個位置她真的都坐過。

可是,做「財經」新聞的「主播」,不能只是「讀稿機」;從不懂到終於是專家,她說:「雖為總監,我不恥下問,所有財經知識,重頭學起!」。這是轉捩點,不 再是收視第一,連前三名都不是,她要質疑,質疑自己,但是她是張雅琴,所以,這個瓶頸,慢磨,漫摹,開始像樣,慢慢地,她說,是像她的運動,一天游泳,一 天溫泉,抓到了節奏,生活的節奏。

毅然決然,她不要一大早衝到電視台錄影,所以有一個節目跑掉,給了下一個人,不動任何手腳,不介意,不發脾氣。

因為,這是她的氣度吧!她是張雅琴呀!她要的,是她要的生活,就這樣!
所以,她說,我不要做坂本龍馬。

朱淑娟說:「不能因為難就退到簡單的地方。」她告訴大家這是獨立媒體最好的年代。
為什麼?因為,主流媒體不再寫,版面少的,就是公共議題。
她鎖定主題──環境報導,開始建立自己的口碑。
於是,沒有大家知道的「置入性行銷」,沒有黃哲斌疾呼的「業配」,沒有她表示像賣皮肉錢的「編業」。
所以,獲得除了曾虛白先生公共服務報導獎(中科三期環評與司法的論戰)
還拿到卓越新聞獎平面媒體類即時新聞獎(中科四期風暴從這裡開始:http://shuchuan7.blogspot.tw/2010/12/2010_08.html#links
以及卓越新聞獎電視類專題新聞獎(水的難題系列報導)

這場演講,人不多,朱淑娟聲音不大,夜也漸漸深了。


來的人很認真,講的人有熱情;這是一場很踏實、很誠懇、很溫馨的演講。


事先,我就和袋鼠,在45大街,很有企圖地想問題,想她怎麼活下來的?想她真的work(有影響力)了嗎?這些問題很尖銳,也很務實,或許我們倆真正想知道的其實是,懷抱夢想,然後勇敢追求的人,會成功嗎?

一個獨立記者,是需要練習的。剛開始對著鏡子說:「我是獨立記者朱淑娟」,剛開始真的好奇怪,剛開始竟在一個記者會上,因為突然的轉變,愛問問題的她,一 個問題都沒有。但是,「獨立記者不孤單!」她強調,現在的公共議題,坐第一排的就是三小團體,所謂「三小團體」──「苦勞網」、「立報」、「環資」,現在 成了朱淑娟的盟友。她說技巧是,去「巡」門,好多的會,不公開,但是這就是「獨家」,公部門自以為不須公開,你就去踹,踹它的門,第一次被轟出來,第二次 聽一半,久了它會習慣,再久一點,你沒去,他會打給你,問你,「你怎沒來呢?」

問她,沒了組織是不是就沒了屋簷,沒了屋簷,還能衣食溫飽嗎?是這樣的,她堅定地揭示:「專業的合作,專業的酬勞!」,主流媒體──《商業周刊》、「公共電視」要與她合作,這就是證明。

「不要小看會寫這件事。」,我想這句話,是這天演講,最激勵人心的話了!
或許,對!你趕不下一個部長;對!你根本不是主流;對!那要好久,才有人正視。
但是,你不是一直都在努力,都在努力產生你的「影響力」嗎?

希望這個註腳,我以後會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