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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5/20

Jour74畢業十年

政大新聞系74屆畢業十年返校@大勇樓編輯室(廖彥銘提供)

在〈向晚的迷途指南〉上線十年後,七十四屆將近三十人返校,出乎意料並不少。彼時入學的系主任林元輝收受名片以更新校友資訊,也要大家輪流報告現下出路;行銷、公關、人資、工程師、公部門等,現場僅存三人在新聞行業,一個電視台記者,我是雜誌編輯,另一位則是網路媒體設計。

都說這是全國最好的新聞系了。

元輝師促狹地笑說還記得我在謝師宴上「西裝革履」。現任政大主祕的陳百齡抽空過來露面,無勝懷念地申明喜歡「資料蒐集與呈現」這門必修課——誠然奠定了我們「報告系」的本職學能——小大一每週四得從自強舍區循好漢坡下到半山腰的道藩階梯教室三鐘頭,由百齡師與今年篤定退休的吳筱玫合授甲乙兩班近八十人。筱玫師回顧起自己畢業後除了這份教職,其他工作都是系上老師們轉介的。退休已七年的臧國仁認為,本系訓練旨在反思⋯⋯。

關於這趟返校的反思,老實說還真的有點慘然。

翌日臉書河道上,只見畢業二十載的學長姐意氣風分享自己如何感謝母系。但對我們這群後進,迷惘相伴仍是現階段主調,將自己顧好是大家默會的價值信念。相較前輩大聲囂嚷於職場上橫衝直撞的養分與威能來自大學養成;我們說不出口的,只是相顧視線裡的幽微尷尬,有著為各自人生行途再見面互道珍重之意,先決而充分理解彼此的選擇與現況。

重回不到二十歲那個時空,大家還做此抉擇嗎?

相比同學們,接著讀碩班的我,待在政大的日子其實更長。照理會更有感情,但果真一抵新聞館就覺得生分——幾個好友皆缺席;怡伶出差泰國,茜茹不來,慈慧正在美國讀書,珈均歸在傳播學程,秉儒甚少聯絡。不知與誰招呼,又覺得這趟路途遙遠,久違搭上236坐著坐著骨架就要散掉。一路恍惚。編輯室散會後,跟著相識但不熟的同學敘舊,去逛了新建的達賢圖書館,卻忘了朝聖自己線上投票三次的金玟池。結束也吃了四川,魚香烘蛋不若以往記憶裡的膨實,橫越指南路二段,點一杯茶亭的綠豆沙牛奶。下次回來不知何時了。

2024/5/18寫於古亭租屋處

2014/08/01

空虛之眼。看政大近事



【希望研總1F陽台區開咖啡廳】看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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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邀出席研總開幕。姐姐說很想看穿白色洋裝的遞手套剪刀禮儀人員跳防曬舞,我倒很想去跟她們索取DM、試香廣告紙。)

我自己感覺到很可惜。一個研究中心開幕,實際共襄盛舉的是以行政自居(而非學術)的大頭,躬逢其盛的藝術家,建商,以及與學術無關的大頭;或許是我誤解了「研總」,初以為這天的語言聚焦,將是關於研究,將是關於這個硬體建設將來乘載的研究、學術能量,但除了一個自稱是教長、校長老師的吳教授稍稍講了各領域相砥礪的情節想像,還真的一句都沒有。不過,有很多祝福昌榮感謝團隊之類的話,於是,好像也只能想成企業周年慶。

牆上掛牌「冰火農莊」「玩物功坊」是什麼?展演區可以怎樣?隻字未提。

這天場佈很像是藝文園區,當代藝術館之類的。空間來空間去。至於「研究」中心在哪?就像迷路那樣,遍尋不著。

回到新科教長。這幾天的壞聲音,主要竟然都來自於自家人無比的嫌惡厭棄。可我今天總算隱約有點懂了。大概不是他帶校八年以來的作為種種,就說他自己的專長。學術呀,人文社會科學呀,即便你拿創意、創新來包裝「管理」,可能還是距離很遠的,甚至讓人覺得輕飄飄、膚淺以及各種乏善可陳;管理是一科應用學門?與人文社會學科那種論辯的視野實在二回事,或是我誤解了?但至少,他給我的感覺就是。我相信,學門風範與人生價值觀是互相對映的,那土生土長的政大人跟他有著從生命根本上的重大違和,以至於從政大生的角度看來(尤其學生又是那般零社會化),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那麼無謂,甚至招致批評。即便他圓融,那也不會加分,只是讓人看起來更加只為目的能言不由衷的忍氣吞聲、堆笑握手而已。

看剪綵,聽致詞,逛會場。就這麼覺得。


延伸閱讀壹:關於人渣文本的〈吳思華之謎〉。開幕這天,大頭們亦熱衷講論電梯及棧道。他們如是聲稱,昂貴但易腐的木頭「溫潤」,不似水泥石塊破壞山林(?);這座電梯是肩負起,大學之道,也就是從四維道前往水岸搭上電梯抵達藝中,作為「串連」起山上山下校區之關鍵。

延伸閱讀貳:學長 Paris Shih 貼文。而我說,「有用」到底怎麼定義。



【母院母系的不由分說】看公告

七月底,是人事調動之時,卸任與交接。吳筱玫老師接任新聞系主任;孫秀蕙老師接任研究部副院長,前副院長陳憶寧老師則將出任NCC委員。(碩班傳播導論課老師換人之由)

之前紙本、不分系已二遭,對內(系胞、院胞)連一封告知的信也無,得等到塵埃落定、外界媒體輿論出來,才開始一次又一次不完整、不透明的說明。我是知道的,之前訪憶寧師、元輝師時,台大出身的陳指出,政大對組織感情深厚,難分難捨,不像台大要改名容易;林則坦言,新聞系家大業大,老人們的聲音多,革新難。但我想,在這一波波的改革動態真正令人不安的是,以傳播學自居,卻就內部溝通、策略這麼差勁;以學術界自居,對程序隨意恣意,對計畫指南不明;以人才濟濟之認同,卻沒有一點質疑與反省。
  1. 先是《大學報》的改革:100學年弄成系必修,101學年再廢紙本、做成雙周報以及新聞雲端化之研究,102學年重回周周跑、專題研究、創新版面之類的等。下下學年,勢必面對不分系之挑戰。如此「過渡期」,不是循序漸進的步步為營,而是走兩步退三步地棄守/流失掉從前嚴謹的編採訓練/傳統。不管誰的怎樣的主張,只要稱作實驗就可。
  2. 傳院不分系:語言凌空而高瞻的鍾前院長之說服力是一個問號。彭老師上課時透露,咸認茲事體大之事,竟是,利、用、周、末、開、會、決、議、通、過、的。嗣後,報章媒體報導出來,系上人(學生與老師)被外界問得一頭霧水,學生與系院兩方才各自召開幾場公聽會,彷似背書;更難以理解這其中正當程序要如何成立,即便是無須採納眾議、被會議內容所制約的義務,決議既出再開公聽會的意義不在,徒備一格。好了,儘管名義公聽的討論下去,眾人關注聚焦的,卻淨是就爾後文化盃、系隊那種其實毋庸多想──結論一定是一起打球唱歌呀,不管形式是甚麼──大家可以一直談,沒有人覺得這叫做浪費時間,叫做苗頭不對;不想知道的是,未來藍圖是什麼,重點是甚麼,企圖野心為何,延伸下去談到過往三系一學程的包袱與功夫哪些該捨棄又或何者該延續以深化等,沒談就是沒談,不談就是不談。
    身為一份子,末代成員,目睹一艘無錨大船,乘滿新鮮無度的語言,迷航於這紛雜凌亂的世道。
  3. 大人們、受訪者總是批評,社群網站、通訊軟體等為非正式非官方之管道,不宜作為正式通知之方式。我在粉絲專業看到系上換了主任、所上換了副院長,卻收不到一封信;一點通知也沒有。又或許這事情一點也不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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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讀到S.I 早川的《語言與人生》(Language in Thought and Action: Fifth Edition)第十五章〈空虛之眼〉(The Empty Eye),深切地講述出電視新聞的困境,「若說畫面給予電視權力,過分依賴畫面則成為電視的弱點。電視新聞著重於容易在視覺上被象徵化的事物,其代價就是事物將更難以描摹。」他舉例,電視新聞播報犯罪新聞,製作人傾向將注意力置於犯罪現場的戲劇性畫面段,而忽略/犧牲掉警察如何逮捕犯人的詳細描述、社經狀況如何引發犯罪的討論、懲教機構有效性的分析,或政府官員採取了甚麼因應措施之類的報導。(P.287、288)

我不禁感嘆,不知是否有關,當整體環境均浸泡於大量的影視媒體中,從前指陳電視新聞媒體的淺薄貧乏現象逐漸型塑成為一種當代文化,早川的批評如今適用於當代台灣社會。剪綵與致詞華麗而美好,歌功頌德是悅耳和諧的,討論不用討論的缺乏實益,但無害而且熱鬧;相反的,學術意義無聊枯燥,藍圖視野難以想像描摹,認真對待慎重而關鍵的事件背後總總雖然有意義,但是過程刺耳而且困蹇十分。


所以,島嶼上眾生喧嘩同24小時聯播的電視新聞台,日夜嘉年華一如海市蜃樓。學校不再信仰學理素養的啟發與深潛,盲目拚命接壤推送業界為任,產學,官學,產官學,產官學研,不可突破也無處可躲的框架牢籠愈顯牢固、自限。就像電影《毒醉心迷》(Better Living Through Chemistry)前半段演的,那麼吵那麼煩那麼多不順遂,只要小安撫小釋懷小小的人親我親,藥物性沉癮的快樂讓人迷失而麻痺。

穿過空虛之眼,我又能說甚麼。



2011/12/30

我們

記得那一天,403超冷,但大哥穿著短褲「歡樂」分線。之後有發現,大冬天開空調,是他的「適溫」。 




2乙、7乙,我寫了十四期的圖說,忘不了。 


記憶最深刻:


苗栗的戴慈慧打給台東的陳冠達,我們互相失控,簡訊上老是「怎麼辦?」人還在飆車、人還在異地,我們拿著相機捕捉自由車運動員風采。之後還有劍玉、壁球、阻力繩、世大運、象棋、圍棋等。






林佳錚每次打來,欸,陳冠達,巴拉巴拉;我回,對呀!天呀,巴拉巴拉。然後,台南,我們都去過。台南市區、學甲、南鯤鯓,沒有公車還有一雙腳,沒有腳只好利用台南朋友的熱心。 



陳文,滿身煙味的夾克裹身,校碑前;我們交換情資,在我去台東前,我在市政府,她在司諾克。 



與我「志同道合」的謝抒珉,FB只有連結、笑臉及愛心,我們的存糧(線)有限,但我存的她跑(立法院),她存的我跑(冰球)。謝謝妳! 


抵達行政院前,警衛查證我們的身分,放行見政務委員薛承泰。記得那時候,仨人重溫大一合作模式,我和佳錚卻也分身乏術地翹掉實習採主的工作。 


其他人,我們比較少一點合作。但彼此間都有一個默契,做到最好,成為開心龍中心的唯一目標。


不想打太多,因為我們早就知道。

關於告別,我想說

校園版,大概就是這些版中獨一無二,在於視角掌握的能耐;所謂客觀,仍是主觀者(記者)心中量尺的表現,我想這就是,同中心記者會說:「跑新聞的感覺!」因為這種特殊的權利,站在事發現場旁的冷眼,變得動人心魄。 

我在跑1512期頭版新聞「頂大計畫補助15校生赴外 攻人社博士」時,知道所謂「第二期五年五百億計畫」已正式登場,高教資源的分配開戰。這次教育部回應學術界獨厚理工科系的質疑,釋出對人文社會學科的資金,實行結果是台、政大將名額用光,其他大學如成大推出資格不符的理工學生,或是推不出名額;以上,都是在提出「五年五佰億計畫該怎麼花錢」的問題意識。 

但跑到1514期的校園專題,上述問題擴大成少子化下大學過多。這個邏輯蔚然成立:過去大學少,高教資源不足→李遠哲推教改,一縣一大學等政策→專科變技術學院,技術學院變科技大學(私校擴張,台灣大學文憑數迅速爬升)→少子化現象已成氣候,逐步從幼教業往上爬升衝擊(流浪教師、補教業倒閉)→因先前大學廣設政策,高教資源擴張(因應世界排名,推出五年五百億)→105年少子化正式打擊高教體系(招收外籍生與陸生、私立大學後段班退場、國立大學開始合併科系、院校及減少招生員額)。以上變成黑洞,議題是是高教體系膨脹,質地惡劣,競爭力不足等。 

其實,這就是我的收穫,走一圈,水深火熱,也赫然一瞥自己情勢危險,如履薄冰;刑法課老師同時警告,佔領的99%是全球化下的受害者,而我知道我不是前百分之一。

多數人都看得懂土地正義、空氣正義甚至是多元性別的尊重,只是不知道該怎樣下斷語。而可能,更高的政策,從來都是記者咬不動,遑論影響的區域;我以為,再多事後的檢討都有點多餘。有用卻無力。 

這種感受持續醞釀,才發現,自己拿著地圖、循著指標行走,仍然迷路。 

所以,不要問我,我是不是適合做一個新聞人。因為,有時候,新聞人也無法得知,提問後的解答是否正確,是否成立。大學報校園版記者生涯,我完成,我離開。


以下附上典型的校園版視角:






我告別,給我一段時間,讓我再想一陣子。

2011/12/29

忍臭氣7年 東海師生上街抗爭


忍臭氣7年 東海師生上街抗爭

2011年12月30日 下午12:12

(Your News記者陳冠達台中報導)「別無選擇,學生上街!」東海大學「反工業區臭氣聯盟」發起「黑色聖誕」遊行,抗議鄰近工廠7年來不斷排放臭氣。近300名師生穿著黑衣、手持「戰牌」要求工廠於明年3月底前遷離。


台中市工業區位於大肚山上,每逢吹南風的春夏季,工廠排放的臭氣就會瀰漫至東海校園內。東海反工業區臭氣聯盟6日開始連署,獲近3000位師生連署同意後發起遊行。

遊行當天,隊伍一路高唱「東海人戰歌」,並行經台中市工業區服務中心遞交陳情書,提出「工業區中不肖廠商立即遷」、「經濟部工業局確實監督廠商」、「市府應在通盤檢討後擬定新的都市規畫政策」等訴求。

參與人、東海共同學科暨通識教育中心主任王崇名指出,過去報告中顯示,「世佑壁紙廠」排放臭氣最嚴重。

遊行領隊、反工業區臭氣聯盟召集人徐漢華呼籲世佑出面承諾解決臭氣問題,遊行隊伍也不斷喊叫要求廠商「出來!」但世佑仍緊閉大門。最後,徐漢華將臭氣封條貼在壁紙廠大門,誓言若明年3月底前仍聞到臭味,將集結更多師生前往抗議。

東海校方目前持續與台中市政府及工業區代表召開公聽會盼解決臭氣問題,但礙於現行標準寬鬆,許多工廠排放的氣體雖影響民眾,卻無「法」開罰,亦不能要求當初合法設立的工廠撤離。

經濟部工業局中區工業區管理處執行長雲瑞龍表示,未來制定的新草案會制定更嚴格的化學氣體排放標準,但現場東海學生仍大喊:「沒有時間表!」(Your News是由政大新聞系大學報、中央社、Yahoo!奇摩合作)

Yahoo!奇摩:http://tw.news.yahoo.com/%E5%BF%8D%E8%87%AD%E6%B0%A37%E5%B9%B4-%E6%9D%B1%E6%B5%B7%E5%B8%AB%E7%94%9F%E4%B8%8A%E8%A1%97%E6%8A%97%E7%88%AD-041213364.html

中央社:http://www.cna.com.tw/News/YourNews/201112290009.aspx

2011/12/27

只能抱住風



那天,風很大,包著最厚重行囊(行李及皮囊),前往最後一場採訪。開門,離開尚黑的寢室,室友偶而咳嗽劃破寧靜。外面風大且寒,但無所懼亦無所謂,彷彿發條就是這樣被開啟,習慣。

好像突然想起對貓纜不熟悉的感覺;在公車抵達動物園捷運站時,突然想到有那個時刻。有點短,是我爸帶我到政大,單獨,我記得有點臨時,但我很乾脆,因為有他陪;好像,封存在那個夏天,捷運中短袖短褲依舊。

然後,一個學期裡,一年裡,三個學期,過第二個年頭,天天看貓纜來回;通常在霧雨中,即便號稱淡水最低溫那日,纜車仍跟時間一起移動。(我佇立著發呆)

一台東、高雄,三台南、台中,總是台北。軌道拉長、拉深,在其中,脫軌,上軌,慢速,怠速,急速,我寫過最鬱悶文字,不好睡的四點、五點,冷冷沁入骨裡,疲憊身軀趕進無眠,就這樣,其實。不太報告細節,因為日子是糊里糊塗這樣潛進過去。有點,糊里糊塗。

崩潰的時候,其實只有對自己講,下一個時刻,忙碌會壓蓋這些;當時,忘記成為本能。忘記吃飯,忘記難堪,忘記自己,總是比較釋懷,最好還是拋開喜好(夢想)。很多人會很感動,其實,從來膚淺帶過,因為那僅是一層經驗,「未有」,而已。不是沒有快樂,只是我定義,總是嚴苛一點;而快樂以外,總是定義平常,平常以外其實都低著頭。

(敲著鍵盤,劈啪作響,跟我寫字一樣用力,貼上…刪除…,往來。)

未來,怎樣,它會在乎這種,這麼小的事情嗎?還是在乎這麼有點冗長卻乏味的敘述呢?

突然,無力與勇敢,一起,陳述。這樣或許,比較是我的真實面。

然後,我沒有忘記,雨季中發霉的痕跡,在最冷的寒風下被風乾,就跟這次的結束有點類似。

2011/12/20

放空


1.
我如果再發一次疲憊文,那,我就輸了,是不是?

我真的恨透,真的,一下子,沒有停留,下車,講話,停,上車,沒有停留,一下子,累。

還有行程,在等我,我發呆,無從,下手。


我知道,我該知足,嗎?

我不想回家,也不想待著;想要消失,為什麼什麼都沒做好?


好失望。


2.
時間的軸,輾過去。

調兒啷噹的旋律,複唱式轉動。

不平,路見,都,冷眼旁觀呀!

唉,這是個沒完沒了,像是被燙到當下的詫異,卻鑽進肌膚裡,卻又在不對的點上,感覺很狠,什麼也沒發生的一個疤,隱然成形。

是嗎?感冒的精神,說出的話,瘟疫般流竄,漫漶一個亂七八糟的冬季。全部節奏、旋律,懸在那裏,瀝下來的影子,斷簡殘篇,好像我的情緒,乾乾的,燜悶的。

一個世界完全崩盤,舊的秩序還在操控我的行止,什麼呀?一點也不清楚,乾脆全部,我都不懂了。

什麼?


好失望。

2011/12/07

離開以前



我想,最近寫了很多關於灰色的語言,那是因為,整個眼睛,黑白渾沌;有時候,我慌到不知道該抓著甚麼了。而且,超級難過。

很久了,沒有笑容,只有深深疲憊,每一個堆出來的情緒,片刻都以極大密度壓制著我的世界,然後,我好像就這樣被拖出來拷打了一頓,但是我沒有叫喊,因為我很早很早就意識到需要保護自己了。我知道,只有這樣,才能撐著我的態度,我的生存之道。

我不氣那些人與那些事,我盡力以後的依然故我,我都會想說,就算了。因為,我以後也遇不到,在茫茫70億人口中,我們要做陌生人,很容易。 

這一整個年,我細數著,急遽拉拔,我的年齡。原來的我,原來這樣年輕。我真的,不知所措了。我喘著氣,用力奔跑,憋著淚腺,只流汗;因為我心中只有一個哭的理由,在那之前,我要用力,朝著那裏,奔。 

我需要好多證明,在那之前,我沒有背景,只有前景,只是好壞都沒有人討論的那種。有時候,我也會追著累了,歇著想,世界靜好,我太像寵物鼠耗竭體力的模式,繞著地球轉呀轉,終究在裏頭,回頭,他們還在,他們一直都在。 

有時候,我會想念的,深深的。但請你們相信,相信我,還有一段日子,不遠。 

如果車水馬龍裡有一個慌慌的人,揹著筆電,提著袋子,我希望你們愛他。 

其實世界就是這樣,小小的,我們都困在裡面,來回走動,像是要逃出來的思緒忖度,但就在這些時間裡面過著歲月,終老。 

夏天的風,冬天的雨,台北的濕,都好濃。

2011/11/28

就這樣。

那些人,那些事情,我很不由衷。我用一個雙面的姿態看待,期待這種跳脫,我會比較釋懷,釋懷自己的不情願。很少這麼鬱悶,也很少這麼篤定的切割;自此,我不再進去,那個圈圈:看盡浮沉後,只剩下虛偽與喧譁的世界。




他們這群人,只有在一個困難的介面上,顯得舉足輕重,比方一群人的權益。其他時候,只是製造更多聊勝於無的「聲音」,並且佯裝成外界的。製造英雄,揭發英雄,這是故事。我不認同。


我相信我相信的,這是我的平衡感。


或許這樣很偏激吧。但是,沒有辦法,高音刺耳,低音雷耳,順應者不會懂也不須懂。他們追逐的事情,我只能閉目養神,只能置若罔聞,只能就這樣。


這種解脫,制高點,可以了,我想。這種堅持,就與我一貫的回應一致:「不適合泥土。」就要穿著鞋子,或踏在堅硬的石地上。所以,不喜歡有機,更討厭素食,厭惡體制規則,太多矯情,非人性的作為,不懂。


這時日的所有壓制,我會當作曾經自作孽的回應吧?只是那個影子,我亦坦承,你成功如夢魘般跟上我,我成日驅魔、治療自己,才有能耐抵制。但是,有天制高點也要反擊,以絕對的忽視,令你難過。


咳,這一切都令我煩心瘁神。我竟用一切力量,搞懂了影子,搞懂了我們之間的關係,搞懂我對此過度付出,才有此下場。現在,我寫一篇記憶:因為,有天還要證明,向自己證明。


早已缺乏認同。


如果你們不是那麼汲營在泥淖裡,或許有機會懂。


但也還好,需要離開的時候,我會很優雅且有風度的離席,我希望。

說一句再見是那麼容易。

2011/11/15

課程輔導員時薪僅38元 文大生怒

《大學報》1510期頭版頭條

2011/11/15
中國文化大學學生會3日召開「文大學生,那些年,一起反剝削的PA」公聽會,邀請文大教務長施光訓與會。學生會提出課程同儕輔導員(Peer Assistant,PA)薪資一學期僅新台幣1000元,平均時薪約新台幣38元,違反「勞動基準法」的最低薪資98元規定。




【政大大學線上/記者陳冠達報導】
中國文化大學學生會3日召開「文大學生,那些年,一起反剝削的PA」公聽會,邀請文大教務長施光訓與會。學生會提出課程同儕輔導員(Peer Assistant,PA)薪資一學期僅新台幣1000元,平均時薪約新台幣38元,違反「勞動基準法」的最低薪資98元規定。

PA由各班的同學擔任,PA需準備簽到單,並提醒缺課同學前來修課。另外,PA須在課餘時間對缺課同學進行輔導,將需幫忙的學生轉介至該課程教學助理(Teacher Assistant,TA)進行課程輔導。文大一名不願具名的PA表示,他課後交出筆記給學校記錄,但他對於需將筆記提供給缺課同學感到不滿。但施光訓澄清,校方僅表示,盡量提供給缺課學生參考,也不一定需繳交課堂筆記;不過,他認為,應是當初傳達PA工作內容有誤。

學生會指出,學期初由授課老師選擇PA,但校方在10月3日到10月7日PA才召開「PA說明會」。學生會質疑,填寫一學期十小時的工讀金表格應該就代表有勞雇關係;他們以一周上課二小時計算,PA時薪僅新台幣38元。另外,學生會比較他校相關工作如TA和課程助理(Course Assistant, CA),薪資都有符合最低薪資。學生會表示,他們已聯繫過有實施PA制的各校處室,確定工作內容相同。學生會會把PA薪資過低問題送交勞工委員會,訴諸法律程序。

施光訓解釋,文大PA的工作內容,僅需在上課過程中進行工作,並不需利用課餘時間,所以不構成勞雇關係。且文大剛加入教育部教學卓越計畫,能拿到的經費並不多。他認為:「學生不應量化學校的美意!」,畢竟校方可要求各班老師找課代來做,這樣的話並不需這項支出。

東吳大學教學資源中心組長莊媖琁表示,不同於文大PA,東吳是大學部高年級生或碩博生擔任CA,負責課後輔導、補救教學,薪資約新台幣150元至200元。元智大學教務處教學卓越中心組長呂迺玲表示,元智同儕輔導系統,方式有二種,一種是補救教學,如成績普遍不佳,會進行全班教學輔導;元智另設有學習中心,進行一對一、一對二的輔導,時薪新台幣375元。

教育部高教司二科回應,PA為文大特有制度,教育部僅提出教卓計畫,希望學校提出提升教師、學生與課程的計畫,教育部會委派專家學者審核,所以高教司並未統一規定PA的工作內容。但高教司二科補充,如果文大的PA實屬勞雇關係,就須符合勞委會最低薪資規定。


全文網址: 課程輔導員時薪僅38元 文大生怒 - 學生打工族 - 青春生活 - udn校園博覽會 http://mag.udn.com/mag/campus/storypage.jsp?f_MAIN_ID=87&f_SUB_ID=35&f_ART_ID=354259#ixzz1dm1IEU7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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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1/08

一條路;其中



每一次做出選擇,都很不容易,因為是自己一個人。
選擇之後的快樂與難過,一個人自己承擔。
每一次回來,都是逃難般的心情,終於,再度一個人。
一個人才可以崩潰。


只是我已經不知道,是一個人才崩潰,還是一個人可以崩潰了。


當你看著別人,也在向前走時,你彷彿真空一般,沒了心肝,沒理由卻跟著上去。
這樣子努力很久了,不知道停下來會不會就什麼都沒有。 


兩邊燒著你,映著你的眼神,從怨懟到無奈,現在只有深深的疲憊。


如果什麼都沒有了,好像也只能站在前面,杵著。
有時候,你只想做一個普通觀眾,沒有理由,沒有所謂,看著。


所以,在這些時刻,還在路上,我不要回望,因為改變不了什麼。
是不是你從來沒有想透,所以,還想抱怨?


我也不知道。


只是,選擇一條相對寂寞的道路,自己一個人,非常累。


然後日子,走著,伴著。


期中考到來,進了睽違的總圖,空調不息的溫忖,片刻裡的永恆感受;大學生的學術感重襲,感到熟悉與溫適。這下終究還找個到底,直撐著我得以站著傲視,每一小方寸裡的領悟與吸收。


說其實,似乎印證,我還是無法習於這半學期以來,每日爭豔的步伐與張揚的態度,儘管快速充實了一些社會真實的深測靈敏度,但無法有更由衷的喜悅,我對那已有一種索然感,迴旋,沒有止境,亦難以成長了。


但對彼或對此,無法擺爛是最由衷的屎感,毫無疑問。
走對了嗎?儘管你以為或者看起來你是可以的。 


我無力對任何事辯駁,所以,休想得到我的致歉吧!
唉!走著走著,我也迷路了。 

2011/10/04

小記者日記

從雨天急速行駛進晴天,下車打傘,豔陽下,雨滴閃爍。

從黑夜裡晃到華燈漫點的都市,國道上,一片悄然。

去程、回程,都有一個中點,然後好想下去,回家。

很深很深的倦意。



從遙遠彼端起身,越來越淡,臉上的表情。

漸漸地,所謂人際,沖淡在人脈之中。

從此放棄個人好惡,浪裡頭,散了,遠了。


氣息,耳語,囂聲。不絕於耳。潮來潮去。寂寞人坐在岸邊,看到眼睛發痠。然後,什麼都沒有看到。

還是一樣,浪打岸邊,一次次把你我的足跡沖銷,從此不見。

潮來潮去。一乾二淨。


開始的火花,你內心激騰,遠遠看著;中間的拉鋸,你膽大心細,貼身檢視;後面的沉澱,若即若離,斷線。

這是一道迴圈,關於局外人,比局內人還淡定還清晰,但是沒有角色的人生。

我還是很勇敢,但是我知道,離那裏還有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