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5/29

我們在幹麻?



這幾天,感覺浮沉,難以沉澱。

相信很多人關注,但我尤先感謝我一些好友的理解,老師的鼓勵與支持,這些對我而言,意義非凡。

我在做一堂課的報告,彷若遊魂,晃呀晃,點呀點,Ctrl+C呀Ctrl+C,Ctrl+V呀Ctrl+V,enter呀enter等。在很大很大的網路裡,用眼睛、用耳朵、用大腦,有點像排水孔的濾網,截住,篩住,一些可能的材料。之後的工程堪稱難過,尋尋覓覓,像加工女那樣,對開了一個又一個word檔,需要組織,需要邏輯,每一個抉擇都很大膽,最粗心的方式,捨之,用之,一瞬之間。

找資料,所謂「有用」,端看目的。所以,其實很隨興,畢竟目的太多,或許報告用,或者自己有興趣,或者純粹是消遣,或者沒有理由。

我花了一點時間看一篇影音演講,先不說他是誰,但我覺得裏頭有東西可以解惑,所以記下來。主講者的格局很高,談的東西卻很近,近到你覺得很踏實,聽完會很受用的啟發。

先講一個現象:

期末將至,報告比考試更多,向來是我們這群人的特色。很多時候,不免講出:「唉!我寧願考試,多讀一點書。」大概有些迷茫吧!就怕「瞎」忙半天,自己卻毫無所獲,所謂經驗,很可能就僅止經驗,除了時間的橫軸上多一次紀錄,就像國中物理的速度「打點器」,最多是在短時間內多了幾「點」的意義,速度和成長,無法同步。「焦慮感」,油然而生。

在這樣的背景之下,我聽到這位主講者講一個有趣的故事,他說當他在美國的哈佛、耶魯等一流大學演講,問說他們之中有多少人會做未來的社會領導人,7成人舉手;相反的,台大、清大、交大的學生,3成舉手。我在想,如果是政大呢?這所專職培養最多「官」的學校呢?這個問題,恐怕我們心內都知。

鋪陳半天,切入正題:

主講者要給未來「有志」做領導人的advice,所謂領導人,他以台積電為例,可能就有100位,所以標準不很緊,各行各業都算。他說這advice又根據年紀,如要是給「大學部」的學生,他說:「不是要背很多書本的知識、背很多的事實,或者是記得很多科學定理。」他認為有三點要學到:

第一、一個有系統、有紀律、有計畫的「終身學習」習慣
第二、獨立思考的能力
第三、假如可能的話,這完全是跟天賦有關,你要使得自己的創意、創新力在年輕就要發揮

接下來他說了令人熟悉的字眼,幾乎有嚇到我了。「liberal education」印象中,我們學校如火如荼的書院計畫,大抵是這樣的抱負。主講者更明確點出我們的偏執,重申他覺得台灣政治上的困境,對於企業是沒甚麼影響的,對於個人尤其沒甚麼影響。他要鼓勵上述所謂未來的「領導人」,應該具有國際觀,所以出去看看這世界;他很討厭「邊緣化」這個詞,因為從來台灣就不在「核心」,也不要在那裏妄想「核心」。要大家「從小就看世界、看電視、看報紙,連續看3個月的international herald tribune(國際先驅論壇報、紐約時報國際版),就會有很大的不同!」(網址:http://global.nytimes.com/?iht)

回到我剛才講的現象,好像我們很怕瞎忙半天,毫無所獲,以致懷念起遠古的教學辦法──「讀書、考試」。但是,主講者「張忠謀」卻表示,no,重要的不是這個。他說的第一點,我想層次之高,真的要我們去大大反省,我們如何「有系統」的閱讀、攻讀,如何成為一種「習慣」才是重點;或許是大家剛從過去那恍若死水的教育環境脫身,但遺毒未消,才會有點幼稚以致說出那種我寧願……,其實只是覺得背一背,拿到成績何樂不為的心態罷了,或許簡單一點說,就是「逃避」。

研究創意的我們呀!我覺得第三點有一點難過了,因為創意這種東西,老人家完全清澈了解,就屬於年輕人的天下,但我們要怎樣把握,要如何有一個舞台,要如何盡情揮灑,我想在回答之前,就去做。

然後,留待未來來解讀吧!

大學究竟是什麼?張忠謀說他18歲那年在哈佛最快樂,強迫住宿,他身旁的同學,讀歷史、讀文學等,未來大大展開,或許關於衝擊,關於憧憬,關於充實。我覺得這一段故事也很好聽。(網址:張忠謀:台灣可以不邊緣化嗎?http://hichannel.hinet.net/media.do?id=46207)

期末加油。

2011/05/14

所有的所有

我要說,裡頭每一位老師都是如此優秀的。
文玲老師的確將「創意」教到課堂裡每一個學生的大腦裡,至少我原本不予置評,卻在「自由書寫」裡對話自己,在「曼陀羅」裡看到自己,在每一次很是衝突的想法裡,震盪之後有所反省,更加坦承,更加勇敢,更加願意付出以至於是承擔。

岳剛老師則是如此謙遜,將其精湛內功,巧妙地以言語、文字,把「影像」與「文字」的意義做了最深刻的解說,打開了我的眼界,我開始相信,所謂專業,可以平凡地讓每一個平凡如我的人創作出來。另外,他對學生用最誠懇地語氣進行解釋,這一種身段,並非普遍現象,所以有魅力。

亞維老師則是一個突破,他相信實作,也真實做到「實作」──與其是一大群人待在劇場裡聽課,他要時時刻刻讓我們確定一項事實:「我們才是秀場主人!」所以,不怕大家喧擾,不怕講不夠多,就怕所有人成為事發現場的目擊證人,以致敘述起「意外」如此超然,甚至是無感!我們出去拍「動態」影像,我們畫下「分鏡表」,所有術語,他不辭辛勞一一用上,要我們共襄盛舉。

曼蘋老師用一張張的老政大照片,我看到她「備課」的用心,在這近「校慶」的時間點,為新聞系「啦啦」做出回顧。當然,老師因其個人風格強烈,對學生總是嚴苛,以致有太多對她的評論,總是建構在情緒上。但是,課堂裡在每一張老照片裡,的確,觸發所有劇場裡的新聞系學弟妹們,彷彿對「資產」做出傳承之前有了意義上的確認,包括當時「新聞館的賀電」,當時「新聞系的第一」,在時間的脈絡裡,把政大的「基底」做了很明確地闡述;儘管只是照片,是文字,他們會迷人,的確就是都鑲嵌在「人」的故事上。

小寶老師用其獨特的戲劇,耀仁老師嚴肅看待「紀實」寫作......

但我真正難過的是:

每一堂課都何其短暫,傳敘課,如同「拼盤」──一道藝術般的擺飾,林林總總,卻不是一道「佳餚」,每一位老師都開一扇窗,宛若拼盤裡每一樣菜都刺激了相當的味蕾,但是卻不是「食慾」上的滿足。我會想到我這樣的論點會引起哪樣的評論,他們會說「這是基礎,所以都提」,但是這又何其浪費時間的模式,要所有人、要一大群人,在一學期之內,上所有可能的敘事基本功。比方耀仁師的「報導文學」、「紀實寫作」教學,這會是新聞學系的「基礎採訪課」、「新聞編採」等的內涵,那新聞系的人必須一再重複這些「綱要式」的結論教學嗎?又比方亞維師的教學內容,據修「電影概論」的同學表示,其實是一樣的,那廣電系的同學在這個劇場,是為了「補眠」嗎?

或者,我其實是在質疑,這堂課未免是一大堆「概要」的綜合體,都想要,都知道,也都沒有,都不知道了!我覺得每個禮拜花3個小時,坐在劇場裡,漫漫長長,好像花了一大堆時間,卻都只是「大略」。老師們設定每一個小作業與期末展演有所貫連,事實證明,何其不可能,要花一整學期做出來的作品,前面的構思就需要多久的時間來「醞釀」,這期間卻想要用一個個小作業來貫連,一篇「文章」或一本「小說」或許可以,但是一次「計畫」不是這樣!「執行面」也不應該跑在「企劃面」之前,讓每一次作業都變得好奇怪,好有框架,「主題」遂成枷鎖,讓每一次「創作」都是一次的「提交」?

如此一來,文玲老師的「未來履歷」遂完全無法結合「期末作業主題」,岳剛老師的作業在大多數組別的主題都很空泛的時候做出來,結果是有些組員恰巧「命中」,有些組員完全是「肉包」,老師寫下:「跟期末作業無法做結合!」→應補上:有同學期末主題是貓空雨下不停,就有組員做雨傘的影像效果,結果做出來的作品很難看得出來是與文山故事館有關係,暗自覺得很不知所措!因為這也太荒謬但整齣劇情開始出現"不是轉捩點的轉捩點",則是當曼曼師要她的學生每一組交出企劃書,我知道有些組寫得痛不欲生,有些非曼生組別遂想效法,希望協助期末作業的「目標」確認!但我覺得這又更奇怪了,早不寫,晚不寫,竟是期中開始寫!?

之後,突然開始「紀實寫作」,曼曼師之前沒有一位老師做這樣強調,亞維師更強調「秀」的呈現,而秀的本身其實會有些「造假」的成分!這好像也是抵觸。岳剛師有新聞、商業影像的教學,「商業影像」與「紀實」?其實我真的不懂,如何「連」,遑論「聯」?老師們的「協調好」,我會有質問。

還有,教Ps好像在看秀,自己手癢,僅能憑空想像腦中畫面→很可惜,沒辦法自己當場動手做看看,所以老師要向大家荐購wow,大家卻好像也是逼不得已買下說明書!→(不是說老師逼我們買喔!)是說:怕回家之後把上課的東西忘掉了,買一本詳細的「說明書」來看,而且老師說很棒,所以買的心態大概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建議以小班教學,在電腦教室來直接現場操做)亞維好些課,被占用來變成「期末作業說明會」,劇場助教講的、老師講的、其他老師講的,好多套,你我傻傻分不清,這一堂課好些混沌。

每一個周末,我們出門找做作業的材料
(外拍、寫劇本找人演戲等)

每一個星期,我們膽戰心驚作業的期限
(每一套說法,組別重編、每一位老師說法不一)

每一次上課,我們極盡羞辱尋找上課位置
(如果老師會覺得上課晚到同學很不尊重,不代表需要或可以以此理由剝奪其他學生上課的自由)

這一堂課,因為有太多不解,幾乎可以磨光所有「創作」的熱忱,學習的「愉快」,最後換來我們所有所有的「提交」。
面對未知,最壞打算!

但我用最大的能耐去支持我的主張與實際面。

2011/05/10

Explore to Hurt



那天,出發之前。一封簡訊,祝她這天快樂,我很愛她。

沒跟她說,又要出門了。

找好久。太陽好大。流汗好多。心情跟公車司機一樣,很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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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景美人權園區回來。

身心俱疲。

回頭,綠9到大坪林,大坪林到景美,坐我習慣的棕6,坐吵很久的1園公車,終於回山上。

天氣好熱,但我珍惜一陣陣屬於熱帶涼風,很大,很暈。

媽打電話來,想見我。

到安九,「我要雞絲炒飯。」似乎太風塵僕僕的語氣、的樣子、的神態,她說:「剛回來吼?今天很熱吼!」

「對呀!很熱。」我很開心地回答。

這是剛剛好的對話,在對的時間,用對的口氣,說對的詞彙。

感謝好友相伴,這一天,寫完稿,只想與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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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我要打一份致謝文,針對5月1日當天。我的朋友們,我有記住,你們要相信。

我的家人,早先過我的生日,他們挺惦記著。

我比較有活力了。

我比較喜歡學校了。

我比較知道我在幹嘛了。



這學期,開始被迫做一些未曾碰觸的領域,我幾乎無法勝任,覺得莫名困惑,甚至憤怒。

上學期,懵懂無知以致一切不清楚中度過,我探索張開範圍,覺得莫名興奮,甚至陶醉。

我想找回自己,自由的自己,熱衷的生命態度,就這樣。

花了好多時間,寫我的困頓,爆炸的省思語言,就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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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很久,對不起。

我需要更大的包容,因為我無法相信真相的力量,所產生的副作用,我是否夠有肩膀擔當。

請你相信,好不好?


我行旅,碰了一鼻子灰,祂叫我坦承,但是連自己都「不行」時,難道,難道,不能幼稚一點嗎?

就這些了!

2011/05/01

《責任》篇註解

如果上一篇是不負責任的網誌,或許有必要,加上「脈絡」,讓人有跡可循,亦讓其產生觀看的價值!


何謂「責任」?先說為甚麼思考「它」,那是在一個壓力下的心態,遂想要釐清責任對於一個人的價值觀,甚至待人處事所帶來的巨大影響。


或許我應該好好的講述我的故事。


壓力好大,需要氧氣。頭痛。煩躁。不安。持續燃燒。一片熱情炸成荒火,一些猜忌悶成怨懟,一種無奈煲成不知所措。


寫一份考卷,撰一份企劃,擬一份報名表。挑戰著挑戰。但不應該是這樣的,我總是心甘情願,我總是經過思索以後,小心謹慎的確認後,才下定決心,才點頭,才全力以赴。所以,憑什麼提出質疑,對自己用最難過的字眼,很銳利地戕害?憑什麼覺得自己可以,然後之後面對每一次挫折,都謙卑地令自己生氣卻無力?憑什麼,你要對自己說不害怕、要堅強、
撐一下就過去,可是心底有太多成湖的水漬,用力地努力地修補著破碎的信心與希望呢?

我回家,找答案。


我的生命,怎樣構成?這個問題,很荒唐且突兀地豎立著。我解釋,那是關於一種自我底蘊,所以在面對不定的狀況,可以構成「執著」的能耐,那種能耐在別人眼中,也可以很是荒謬:「執著可能頑冥不靈,也可能是擇善固執。」總之,在當下,就有肩膀的擔當去承受一切,用最大的包容,且出於自願!

 回到「我的生命,怎樣構成?」的課題上,於是,太多質疑有時候是過度跳脫,我舊老闆這樣說著!我赫然發現,我愛問問題,對別人,更對自己──「這時候,當我對自己的信任不復堅強時,不復穩健時,全盤傾圮,瓦解。我突然,失依,無力,在深深的裂痕裡,暗自瀆(讀)己,沒天沒夜,壓力宛若漩渦,最深處,逼仄,逼死,放棄,死。」我好其探詢前老闆,甚麼是「跳脫」,一語中的,她說你宛若非我族類,逕發狂言,儘管真實,卻不應該,不應該之由,關於必要性,關於用意,關於意志力的催眠效果,好負面,你則好麻木。

突然間,一切有解。我懂,總是遲疑,總是迂迴,總是善疑。是因為你不相信別人,也不相信自己。為何你善剖?乃你沒有巨大後背可以支撐,你儘管做你的小小英雄,有時候湊巧,進入人家生命旅程裡大開大闔,但其實,最多時候,你一人肩負多職,你是導演,你做編劇,你天生戲子,自編自導自演,最後還做自己人生舞台下的觀眾,拍手,啜泣,悲憤,冷眼,嘆息,一人擔當。拍手和冷眼皆一人詮釋,所以你要很跳脫,你要很投入,好像一個悲傷的小丑,極盡逗趣的大紅臉裡,要小心翼翼藏著情緒,取悅你眼中所有孩童。

這就是你,無庸置疑。有時候你異想天開,想做笨一點,想做傻一點,想做憨一點,或許更無知,生命就更開闊。但先知如你母親,一語中的,探詢你做後知後覺之人乃至無知無覺之人,願意否?你不能不坦承,你毫不意願,作任一這兩者,你暗自禱告,儘管作為先知,需經長途跋涉,開導他人,順便為己解惑,二元性角色,每當黑夜降臨,星子綴點,一望無際,寂索感朝你吞沒,時時讓你不能自己,眼角淚腺無不發疼發癢,更加無解的訊問,重複屈原的喃喃自語,突然同情起屈原般的身影,好軟弱,好悲孽。另外,作為先知,在別人的故事裡重建自己的樣貌,突然清晰,也突然模糊,這才使你真正不知所措,遂想,發狂。


想太多,是不是很神經?我的故事,我的生命觀,就這樣,徹底暴露,還好他這麼複雜,儘管細數,眾人依然搖頭,不解。 


想太多,是不是很神經?

2011/04/24

責任

負責任是一種態度,但是行為上而言,他也很有可能是最膚淺的形式。
想說的是,當我認真負責做一件事時,是需要檢視過的。
我們以為我們懂得事,其實也就那些;而我感到恐怖,對於自己諸多的無知。
總而言之,更謹慎的說話,其實都超越我們的想像。
不要做沒意義的事。

所以,才能不後悔。

回應意識流那篇文章,底下我對黃葳葳的評價。
我發現有人看,那是必須要更完整的論述。

但我深刻體會,我在寫我書院雜誌的企畫書時,寫出這樣的感慨。
「以有限的時間──大學四年;以有限的經歷──近20年短薄的生命;以有限的空間──大致僅在政大內,要發起一定的改革?」那不是我的責任,我不是聖人,更不是殉道者,重點還是,我不在乎她,她的微不足道,需要我討伐她嗎?恐怕那是之後的我,在經過沉澱之後,會很後悔的事了!

所以,我向在乎這件事的人,包括自己,說明:「負責,對的是自己最嚴肅、最核心的課題。」


會在乎的事情,那總是自己的事。會在乎的人,那總是自己的人。會在乎的未來,那總是自己的未來。


有人會大言不慚說一些話,我們儘管聽著,也給他消化,擷取他的養分,如果連養分都是一種奢求時,那就把他當膳食纖維,拉出來即可。好處是,我們對真理對真相,都有所認識以後,大膽對自己做主,大膽去揭發,但是隨時小心以對,名正言順嗎?那之後,對別人的寬容,將會有一種能耐,別人會很期待,而自己會很有力量。

給聽個懂得人說,這是我的人生信念。所以你們或許覺得嚴苛、覺得銳利,但我總是對著自己。

我恨痛拿著虛偽的東西,要求兜售。我不喜歡更多爭吵,事實上,我不會理解爭吵是一種解決辦法,通常我更覺得我們是窮盡一切力量,用最真誠的內在,去說服別人以誠相待。就算被欺騙,也應該堅持。所以,在每一次的挫折後,我一直都在質疑我自己,這種情感性的說法,是不是,不適合成功呢?

我不知道,但是,請我在乎的人們,試圖知道!

2011/04/13

意識流

明暗之間,突然不知所措的很徹底,無力,無力。

頭好痛。

前些日子,活得不耐煩,許多事,多頭馬車般,無所適從。

想要離開,可惜勇氣不夠,所有流言蜚語,我都小心翼翼,放大檢視,過度敏感至歇斯底里,盡一切力量,我自己近乎崩潰。想要說,我很有脾性的,可惜我無力說服自己,因為別人早已如此看待了,多言,誤事。

我有朋友嗎?或許有。

我相信人嗎?或許沒有。

深夜,頭痛,遂擺出疲態,說服自己放棄更多期待與質問,甚麼都不想,所以,avoiding,但,壓得我好累!

無知的人們,總愛樂將自己幼稚至極的乏味想法,貫穿他人深刻而複雜以致凌亂的生命,然世人終將以前者話語嘲諷後者。

真的可以很簡單嗎?你問過自己這個問題嗎?生命恐怕不是數學,而是化學,意外總是必然。好傷,幾乎,泫然。

電影是對的嗎?教我擺出笑容,我會強顏歡笑,字字機鋒,最柔軟處擺上自己的刺蝟,所以,我被笑,嚴肅、老態。

年輕的生命,我看著他們,盡力浮華、虛靡,然,我卻毫無本錢!而無寧願膚淺,何以龐巨這般無奈。

coming home,要問家在哪?家是什麼?或許有一天,我會發現,根本沒有家,然後,注定,遊蕩以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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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報近日上課內容:

陳文玲很特別,我這才發現。誠如她所言,她試圖找到人的優點。

做自由書寫,很恐怖,太赤裸以致不習慣。

做曼陀羅,很驚訝,自己一點都不坦率。

她的所作所為,害我很想罵人,因為自己從來不願面對自己,可她卻善於此道,善於把別人剝開來,一層一層,所以她會找到所有人的優點。

吳岳剛的對文字與攝影間的解析,動人,很踏實的語言,卻燦爛。他會說,文字,拿來闡述抽象概念,拿來解釋因果關係;影像,拿來建構時空位置,拿來重述表情動作,拿來創造狀態氛圍。吳岳剛的文字,說服力簡單卻十足。

黃葳威很神奇,曾經有一堂三節課的內容如下:文化在各領域的定義(整整一節課就講這!)、白絲帶工作的置入、同學報告
我猜如果她是主婦聯盟,中間那一節課也可以是「有機蔬菜」的介紹。

花了3萬塊,陳憶寧說,這些都是教傳社最棒的老師,我懷疑她根本沒把黃葳威算進去吧?

每一堂3學分的課,就在她一節訴說沒有架構、組織的內容、一節擺她的白絲帶置入、一節課聽同學報告中度過。

連PPT都大言不慚、毫不羞赧地「黏」著「白絲帶工作站」的「名牌」,

好幾周去上課,我看了覺得益發噁心、頭痛,沒學到東西,就是這樣。

我能接受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訴求,但不是像這樣,名不正、言不順的放進來,像強暴犯一般粗魯不顧人情,令人厭惡!

親愛的老師,你是廣電系老師,不是白絲帶關懷協會會長;親愛的老師,你是來上課的,不是來搞運動的;親愛的老師,我花錢來學習「傳播與社會」的,並不是「白絲帶關懷協會」在每一堂課時花錢請你來做業配的。這樣講,有錯嗎?我以為我該為我的3萬塊學費好好思考,今天王亞維也是這樣講,他們「認真」學習,因為他們「自己」付費!

我該說?親愛的我,不要不知足呀。

還是?我真的都沒亂講。

2011/03/30

主播張雅琴vs.獨立記者朱淑娟

兩種情調,照理說,不宜混而言之!但聽者可以很自私,至少,很自私的,寫心得。



3/28(二)上午張雅琴在新聞館展演廳;3/29(三)晚上朱淑娟在大勇樓417



張雅琴說她的過去,是坂本龍馬,如此優秀,也如此感覺良好。
她說這是不好的。然而又說,坂本龍馬是Dreamer,是日本人的偶像。
她說,「balance」更重要。

有人說這一場演講很空泛。


可是,我很有收穫。

是這樣子,她說了,她全都說了,一家又一家電視台,不是為了更高的薪資,為了的,是證明一些她要的價值!比如說,她跟三立要國際新聞的空間,不給,中天可以給她;又其實,當她開始想要開闢另一個領域──「財經」,沒有,東森財經可以給她;還有,在台視就是要做新聞世界報導,不給,只好走人。

我逕自解釋,她要證明一些她的價值,然後,人家不給,她走人,她再找下一個站,彷彿twins的〈下一站天后〉一樣,歌詞悠悠唱到:「台前如何發亮,難及給最愛在耳邊......」。
我想,所以這是坂本龍馬,所以這是Dreamer,所以這是張雅琴。

可是,我們都忽略別人,是不是?過度自我感覺,是不是,也只能看到自己而已?哪一天,我們根本不知道,做到又如何?做到又是為誰呢?

張雅琴不斷地講,我都快以為她正在疾呼,正在大聲地提醒,「可憐之人必有可惡之處,可惡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繞回來,好像一陣風,好大的風,玩了大風吹,每一個位置她真的都坐過。

可是,做「財經」新聞的「主播」,不能只是「讀稿機」;從不懂到終於是專家,她說:「雖為總監,我不恥下問,所有財經知識,重頭學起!」。這是轉捩點,不 再是收視第一,連前三名都不是,她要質疑,質疑自己,但是她是張雅琴,所以,這個瓶頸,慢磨,漫摹,開始像樣,慢慢地,她說,是像她的運動,一天游泳,一 天溫泉,抓到了節奏,生活的節奏。

毅然決然,她不要一大早衝到電視台錄影,所以有一個節目跑掉,給了下一個人,不動任何手腳,不介意,不發脾氣。

因為,這是她的氣度吧!她是張雅琴呀!她要的,是她要的生活,就這樣!
所以,她說,我不要做坂本龍馬。

朱淑娟說:「不能因為難就退到簡單的地方。」她告訴大家這是獨立媒體最好的年代。
為什麼?因為,主流媒體不再寫,版面少的,就是公共議題。
她鎖定主題──環境報導,開始建立自己的口碑。
於是,沒有大家知道的「置入性行銷」,沒有黃哲斌疾呼的「業配」,沒有她表示像賣皮肉錢的「編業」。
所以,獲得除了曾虛白先生公共服務報導獎(中科三期環評與司法的論戰)
還拿到卓越新聞獎平面媒體類即時新聞獎(中科四期風暴從這裡開始:http://shuchuan7.blogspot.tw/2010/12/2010_08.html#links
以及卓越新聞獎電視類專題新聞獎(水的難題系列報導)

這場演講,人不多,朱淑娟聲音不大,夜也漸漸深了。


來的人很認真,講的人有熱情;這是一場很踏實、很誠懇、很溫馨的演講。


事先,我就和袋鼠,在45大街,很有企圖地想問題,想她怎麼活下來的?想她真的work(有影響力)了嗎?這些問題很尖銳,也很務實,或許我們倆真正想知道的其實是,懷抱夢想,然後勇敢追求的人,會成功嗎?

一個獨立記者,是需要練習的。剛開始對著鏡子說:「我是獨立記者朱淑娟」,剛開始真的好奇怪,剛開始竟在一個記者會上,因為突然的轉變,愛問問題的她,一 個問題都沒有。但是,「獨立記者不孤單!」她強調,現在的公共議題,坐第一排的就是三小團體,所謂「三小團體」──「苦勞網」、「立報」、「環資」,現在 成了朱淑娟的盟友。她說技巧是,去「巡」門,好多的會,不公開,但是這就是「獨家」,公部門自以為不須公開,你就去踹,踹它的門,第一次被轟出來,第二次 聽一半,久了它會習慣,再久一點,你沒去,他會打給你,問你,「你怎沒來呢?」

問她,沒了組織是不是就沒了屋簷,沒了屋簷,還能衣食溫飽嗎?是這樣的,她堅定地揭示:「專業的合作,專業的酬勞!」,主流媒體──《商業周刊》、「公共電視」要與她合作,這就是證明。

「不要小看會寫這件事。」,我想這句話,是這天演講,最激勵人心的話了!
或許,對!你趕不下一個部長;對!你根本不是主流;對!那要好久,才有人正視。
但是,你不是一直都在努力,都在努力產生你的「影響力」嗎?

希望這個註腳,我以後會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