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2/30

我們

記得那一天,403超冷,但大哥穿著短褲「歡樂」分線。之後有發現,大冬天開空調,是他的「適溫」。 




2乙、7乙,我寫了十四期的圖說,忘不了。 


記憶最深刻:


苗栗的戴慈慧打給台東的陳冠達,我們互相失控,簡訊上老是「怎麼辦?」人還在飆車、人還在異地,我們拿著相機捕捉自由車運動員風采。之後還有劍玉、壁球、阻力繩、世大運、象棋、圍棋等。






林佳錚每次打來,欸,陳冠達,巴拉巴拉;我回,對呀!天呀,巴拉巴拉。然後,台南,我們都去過。台南市區、學甲、南鯤鯓,沒有公車還有一雙腳,沒有腳只好利用台南朋友的熱心。 



陳文,滿身煙味的夾克裹身,校碑前;我們交換情資,在我去台東前,我在市政府,她在司諾克。 



與我「志同道合」的謝抒珉,FB只有連結、笑臉及愛心,我們的存糧(線)有限,但我存的她跑(立法院),她存的我跑(冰球)。謝謝妳! 


抵達行政院前,警衛查證我們的身分,放行見政務委員薛承泰。記得那時候,仨人重溫大一合作模式,我和佳錚卻也分身乏術地翹掉實習採主的工作。 


其他人,我們比較少一點合作。但彼此間都有一個默契,做到最好,成為開心龍中心的唯一目標。


不想打太多,因為我們早就知道。

關於告別,我想說

校園版,大概就是這些版中獨一無二,在於視角掌握的能耐;所謂客觀,仍是主觀者(記者)心中量尺的表現,我想這就是,同中心記者會說:「跑新聞的感覺!」因為這種特殊的權利,站在事發現場旁的冷眼,變得動人心魄。 

我在跑1512期頭版新聞「頂大計畫補助15校生赴外 攻人社博士」時,知道所謂「第二期五年五百億計畫」已正式登場,高教資源的分配開戰。這次教育部回應學術界獨厚理工科系的質疑,釋出對人文社會學科的資金,實行結果是台、政大將名額用光,其他大學如成大推出資格不符的理工學生,或是推不出名額;以上,都是在提出「五年五佰億計畫該怎麼花錢」的問題意識。 

但跑到1514期的校園專題,上述問題擴大成少子化下大學過多。這個邏輯蔚然成立:過去大學少,高教資源不足→李遠哲推教改,一縣一大學等政策→專科變技術學院,技術學院變科技大學(私校擴張,台灣大學文憑數迅速爬升)→少子化現象已成氣候,逐步從幼教業往上爬升衝擊(流浪教師、補教業倒閉)→因先前大學廣設政策,高教資源擴張(因應世界排名,推出五年五百億)→105年少子化正式打擊高教體系(招收外籍生與陸生、私立大學後段班退場、國立大學開始合併科系、院校及減少招生員額)。以上變成黑洞,議題是是高教體系膨脹,質地惡劣,競爭力不足等。 

其實,這就是我的收穫,走一圈,水深火熱,也赫然一瞥自己情勢危險,如履薄冰;刑法課老師同時警告,佔領的99%是全球化下的受害者,而我知道我不是前百分之一。

多數人都看得懂土地正義、空氣正義甚至是多元性別的尊重,只是不知道該怎樣下斷語。而可能,更高的政策,從來都是記者咬不動,遑論影響的區域;我以為,再多事後的檢討都有點多餘。有用卻無力。 

這種感受持續醞釀,才發現,自己拿著地圖、循著指標行走,仍然迷路。 

所以,不要問我,我是不是適合做一個新聞人。因為,有時候,新聞人也無法得知,提問後的解答是否正確,是否成立。大學報校園版記者生涯,我完成,我離開。


以下附上典型的校園版視角:






我告別,給我一段時間,讓我再想一陣子。

2011/12/29

忍臭氣7年 東海師生上街抗爭


忍臭氣7年 東海師生上街抗爭

2011年12月30日 下午12:12

(Your News記者陳冠達台中報導)「別無選擇,學生上街!」東海大學「反工業區臭氣聯盟」發起「黑色聖誕」遊行,抗議鄰近工廠7年來不斷排放臭氣。近300名師生穿著黑衣、手持「戰牌」要求工廠於明年3月底前遷離。


台中市工業區位於大肚山上,每逢吹南風的春夏季,工廠排放的臭氣就會瀰漫至東海校園內。東海反工業區臭氣聯盟6日開始連署,獲近3000位師生連署同意後發起遊行。

遊行當天,隊伍一路高唱「東海人戰歌」,並行經台中市工業區服務中心遞交陳情書,提出「工業區中不肖廠商立即遷」、「經濟部工業局確實監督廠商」、「市府應在通盤檢討後擬定新的都市規畫政策」等訴求。

參與人、東海共同學科暨通識教育中心主任王崇名指出,過去報告中顯示,「世佑壁紙廠」排放臭氣最嚴重。

遊行領隊、反工業區臭氣聯盟召集人徐漢華呼籲世佑出面承諾解決臭氣問題,遊行隊伍也不斷喊叫要求廠商「出來!」但世佑仍緊閉大門。最後,徐漢華將臭氣封條貼在壁紙廠大門,誓言若明年3月底前仍聞到臭味,將集結更多師生前往抗議。

東海校方目前持續與台中市政府及工業區代表召開公聽會盼解決臭氣問題,但礙於現行標準寬鬆,許多工廠排放的氣體雖影響民眾,卻無「法」開罰,亦不能要求當初合法設立的工廠撤離。

經濟部工業局中區工業區管理處執行長雲瑞龍表示,未來制定的新草案會制定更嚴格的化學氣體排放標準,但現場東海學生仍大喊:「沒有時間表!」(Your News是由政大新聞系大學報、中央社、Yahoo!奇摩合作)

Yahoo!奇摩:http://tw.news.yahoo.com/%E5%BF%8D%E8%87%AD%E6%B0%A37%E5%B9%B4-%E6%9D%B1%E6%B5%B7%E5%B8%AB%E7%94%9F%E4%B8%8A%E8%A1%97%E6%8A%97%E7%88%AD-041213364.html

中央社:http://www.cna.com.tw/News/YourNews/201112290009.aspx

2011/12/27

只能抱住風



那天,風很大,包著最厚重行囊(行李及皮囊),前往最後一場採訪。開門,離開尚黑的寢室,室友偶而咳嗽劃破寧靜。外面風大且寒,但無所懼亦無所謂,彷彿發條就是這樣被開啟,習慣。

好像突然想起對貓纜不熟悉的感覺;在公車抵達動物園捷運站時,突然想到有那個時刻。有點短,是我爸帶我到政大,單獨,我記得有點臨時,但我很乾脆,因為有他陪;好像,封存在那個夏天,捷運中短袖短褲依舊。

然後,一個學期裡,一年裡,三個學期,過第二個年頭,天天看貓纜來回;通常在霧雨中,即便號稱淡水最低溫那日,纜車仍跟時間一起移動。(我佇立著發呆)

一台東、高雄,三台南、台中,總是台北。軌道拉長、拉深,在其中,脫軌,上軌,慢速,怠速,急速,我寫過最鬱悶文字,不好睡的四點、五點,冷冷沁入骨裡,疲憊身軀趕進無眠,就這樣,其實。不太報告細節,因為日子是糊里糊塗這樣潛進過去。有點,糊里糊塗。

崩潰的時候,其實只有對自己講,下一個時刻,忙碌會壓蓋這些;當時,忘記成為本能。忘記吃飯,忘記難堪,忘記自己,總是比較釋懷,最好還是拋開喜好(夢想)。很多人會很感動,其實,從來膚淺帶過,因為那僅是一層經驗,「未有」,而已。不是沒有快樂,只是我定義,總是嚴苛一點;而快樂以外,總是定義平常,平常以外其實都低著頭。

(敲著鍵盤,劈啪作響,跟我寫字一樣用力,貼上…刪除…,往來。)

未來,怎樣,它會在乎這種,這麼小的事情嗎?還是在乎這麼有點冗長卻乏味的敘述呢?

突然,無力與勇敢,一起,陳述。這樣或許,比較是我的真實面。

然後,我沒有忘記,雨季中發霉的痕跡,在最冷的寒風下被風乾,就跟這次的結束有點類似。

2011/12/20

放空


1.
我如果再發一次疲憊文,那,我就輸了,是不是?

我真的恨透,真的,一下子,沒有停留,下車,講話,停,上車,沒有停留,一下子,累。

還有行程,在等我,我發呆,無從,下手。


我知道,我該知足,嗎?

我不想回家,也不想待著;想要消失,為什麼什麼都沒做好?


好失望。


2.
時間的軸,輾過去。

調兒啷噹的旋律,複唱式轉動。

不平,路見,都,冷眼旁觀呀!

唉,這是個沒完沒了,像是被燙到當下的詫異,卻鑽進肌膚裡,卻又在不對的點上,感覺很狠,什麼也沒發生的一個疤,隱然成形。

是嗎?感冒的精神,說出的話,瘟疫般流竄,漫漶一個亂七八糟的冬季。全部節奏、旋律,懸在那裏,瀝下來的影子,斷簡殘篇,好像我的情緒,乾乾的,燜悶的。

一個世界完全崩盤,舊的秩序還在操控我的行止,什麼呀?一點也不清楚,乾脆全部,我都不懂了。

什麼?


好失望。

2011/12/07

離開以前



我想,最近寫了很多關於灰色的語言,那是因為,整個眼睛,黑白渾沌;有時候,我慌到不知道該抓著甚麼了。而且,超級難過。

很久了,沒有笑容,只有深深疲憊,每一個堆出來的情緒,片刻都以極大密度壓制著我的世界,然後,我好像就這樣被拖出來拷打了一頓,但是我沒有叫喊,因為我很早很早就意識到需要保護自己了。我知道,只有這樣,才能撐著我的態度,我的生存之道。

我不氣那些人與那些事,我盡力以後的依然故我,我都會想說,就算了。因為,我以後也遇不到,在茫茫70億人口中,我們要做陌生人,很容易。 

這一整個年,我細數著,急遽拉拔,我的年齡。原來的我,原來這樣年輕。我真的,不知所措了。我喘著氣,用力奔跑,憋著淚腺,只流汗;因為我心中只有一個哭的理由,在那之前,我要用力,朝著那裏,奔。 

我需要好多證明,在那之前,我沒有背景,只有前景,只是好壞都沒有人討論的那種。有時候,我也會追著累了,歇著想,世界靜好,我太像寵物鼠耗竭體力的模式,繞著地球轉呀轉,終究在裏頭,回頭,他們還在,他們一直都在。 

有時候,我會想念的,深深的。但請你們相信,相信我,還有一段日子,不遠。 

如果車水馬龍裡有一個慌慌的人,揹著筆電,提著袋子,我希望你們愛他。 

其實世界就是這樣,小小的,我們都困在裡面,來回走動,像是要逃出來的思緒忖度,但就在這些時間裡面過著歲月,終老。 

夏天的風,冬天的雨,台北的濕,都好濃。

2011/11/28

就這樣。

那些人,那些事情,我很不由衷。我用一個雙面的姿態看待,期待這種跳脫,我會比較釋懷,釋懷自己的不情願。很少這麼鬱悶,也很少這麼篤定的切割;自此,我不再進去,那個圈圈:看盡浮沉後,只剩下虛偽與喧譁的世界。




他們這群人,只有在一個困難的介面上,顯得舉足輕重,比方一群人的權益。其他時候,只是製造更多聊勝於無的「聲音」,並且佯裝成外界的。製造英雄,揭發英雄,這是故事。我不認同。


我相信我相信的,這是我的平衡感。


或許這樣很偏激吧。但是,沒有辦法,高音刺耳,低音雷耳,順應者不會懂也不須懂。他們追逐的事情,我只能閉目養神,只能置若罔聞,只能就這樣。


這種解脫,制高點,可以了,我想。這種堅持,就與我一貫的回應一致:「不適合泥土。」就要穿著鞋子,或踏在堅硬的石地上。所以,不喜歡有機,更討厭素食,厭惡體制規則,太多矯情,非人性的作為,不懂。


這時日的所有壓制,我會當作曾經自作孽的回應吧?只是那個影子,我亦坦承,你成功如夢魘般跟上我,我成日驅魔、治療自己,才有能耐抵制。但是,有天制高點也要反擊,以絕對的忽視,令你難過。


咳,這一切都令我煩心瘁神。我竟用一切力量,搞懂了影子,搞懂了我們之間的關係,搞懂我對此過度付出,才有此下場。現在,我寫一篇記憶:因為,有天還要證明,向自己證明。


早已缺乏認同。


如果你們不是那麼汲營在泥淖裡,或許有機會懂。


但也還好,需要離開的時候,我會很優雅且有風度的離席,我希望。

說一句再見是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