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7/03

15屆新聞營籌備期記事


近日,新聞營忙事,無暇去組織一個邏輯,只好用新聞系教我最不好的方式,逐字稿,散記我的生活。

第一次,我拾階而上,我是在這麼高的床上,轉轉之後,入眠。
第一次,床頭前百葉窗,無能地將豔豔日光篩近來,我被亮醒。
第一次,一大早,我走上風雨走廊,前進營隊的開端,籌備期。
第一次,我如此涉入核心,團體活動的核心,沒支薪,有慶功。

四個第一次,開啟不歸路。譬如,只好學會分清楚左右邊的「手足」置措,不然「心電心」卻感到心悸,不然「狂熱」卻感到「狂亂」;又譬如,我一次又一次,很冷靜地,被自己的無能演技所驚豔,光是推眼鏡,光是說兩行對白,就是崇山峻嶺,我得高攀;還有譬如,再度確認「講師」的工作,我竟然真正開始純熟地操用正式公關的模式,毫無困難地,寄出:而那是我用超過10次以上的經驗所累積起來的功力;最後譬如,這也是最重要的,我彷若備受禮遇的,坐在偌大的劇場裡,仔細re自己組、其他組的流程,提供意見、修正意見、鼓勵意見、讚賞意見,蜂擁而至,但金石為開,精誠所「致」。

檢討我的過去:「機會,在考慮的時空裡,已悄悄流逝。」我其實不太願意出聲,我其實已從不願意出聲到不太會出聲了。先前百般無賴,去看了自己的生日評析,一句話寫得很尖銳,「你往往退卻,所以機會就此溜開。」為甚麼?回顧一路的求學歷程,我用很不典型的方式在過,轉學、轉班;我學到什麼?我學到自己「一個人」如魚得水:一開始會試圖融進一個班級,用過力的下場,結果班級是班級,我是我,離席之後,足夠距離的冷靜,讓我最後領悟,自己永遠得面對的課題是與自己相處,我掌握這樣秘訣,之後的每每決定,沒有任一勉強,我很懂得選自己的音調,選自己的溫度,選自己的話語,把自己的身段用得很自己。

其實,安靜之於是寂靜。那種距離提供我得以冷靜,當然跳脫。htc小鬥士在籌備期之前,租片電影《守護者》(Watchmen),我觀看同時,看角色「曼哈頓博士」的困境,是有這樣的想像:遠遠的看,其實對錯,很明顯,但你要這樣冷靜其實相當寂寞,你要這樣跳脫其實相當無聊,你要這樣大是大非其實相當不堪,所以,到底「機會」所詮釋的就是「入戲」吧!

參加新聞營的動機很簡單,我想要入戲一次。跟組長跟組員吃飯,跟大家排戲、企劃、研究,跟大家說廢話,入戲的人,有權熱鬧,有權埋怨,有權把每一件小事看得格外重要。我明白我在搞懂兩種態度,他們位處極端,但是我在嘗試一種平衡,是不是?

使用fb,為了自己的將來,也為了你們,這你們相信嗎?
寄予祝福的想像,對於我這次所做的選擇。

2011/06/24

悄然中‧你歉然



第一天,震驚,你不發一語。
第二天,慌亂,你不堪一擊。
第三天,害怕,你不能自己。
第四天,憤怒,你不明就裡。
第五天,哽咽,你不願諒解。
第六天,遺失,你不要記憶。
第七天,崩潰,你不知所措。

沒有尊重,沒有格局,沒有問題,沒有意義,沒有意識,沒有所以,沒有寵辱,沒有真實,沒有討厭,沒有味道,沒有回應,沒有胃口,沒有睡眠,沒有認真,沒有弄懂,沒有沒有,沒有了。

你認真,你其實天真。酸澀中,木道上散落的,一坨,一坨,塗地的果實。
你執著,你其實固執。熱風中,T-shirt開始發黏,乾燥卻貼死的心情,膏住。
你含蓄,你其實尖銳。步伐中,捲舌音與不捲舌的語言,對錯,搞混了!

淋浴時,你開始想,想著,你突然很想哭,你蹲下來,因為很累,水流順著髮尾,一路迤邐,順著脊椎,滑落。

「不行!」,站起來,顫起來。不是弱者,不示弱者,不想要,你不想哭。

「你驕傲」、「你自以為是」、「你什麼都不是」……

檯燈在夜裡晃盪,夜裡,你也搖擺,或是倒下,或是漂浮,或是變形,你輕飄飄的好沉重,墜落,恍然中,勒緊,懸住,下不來,升不上去;安靜的樹林裡,鈴聲晃呀晃,樹林裡,駱駝唱歌,你閉眼小心翼翼觀看,怎會?眼皮裡你看到的,皮影戲;巨大的壓縮,扁平,壓實,躺著,淌著,汗淚交錯,倦了,掩翅,止息。

豔陽斜近來,正午上竿。旅程何處,其實你不願在乎,或者你不要在乎了。手機的時間微酣,朦朧裡,翻身。

停格一天,停,格,篤,篤,嘟,嘟──

對不起,你。

淚流滿面。我,好想你。

2011/06/12

20110610 動物星球 真實美人魚:科學的假設



20110610 動物星球 真實美人魚:科學的假設


蠻好看。

原來生命很大。

出乎預期那種。

2011/06/08

柯裕棻 都會的瑣事與幻想:在生活的細節裡

【書院記者陳冠達報導】 2011.6.2

博雅書房內,一張張簡報,政大作家、新聞系老師柯裕棻「揭露」自己的創作心理歷程。62日柯裕棻應中文寫作中心之邀,分享自己的生命故事,關於閱讀經驗,也關於創作經驗。


攝影/林秉儒
「因為胃潰瘍,寫到吐出血來」
回顧曾論及婚嫁的戀愛,柯裕棻說:「就不知道少了什麼?」她退還男友婚戒,決定分手後的暑假就回到美國念書,她坦承懷著很大的罪惡感。她開始想經歷了這些,她能怎麼辦,似乎需要回到「反身性」的書寫。

在一個秋天的雪夜,書寫著凌亂的文字,柯裕棻回憶在威斯康的求學生涯,因為是窮學生生病,自己還叫計程車到醫院就診。適婚期的焦慮,資格考的龐大壓力,在異鄉的孤獨與挫折,她毅然辦理休學返台休養。

回到台東治療半年,柯裕棻笑稱:「每天腦袋空空,彷彿從人生撤退。」之後,她到台北「誠品書局」工作,過去在國外讀書的經驗,她熟悉地負責起「外文書」的採買,穩定而安定的生活,她認為此刻生命有一種「沉澱」,並說到:「我慢慢好了!」在過年前辭職,辦了一張卡,又回到美國求學,並很快就完成論文,拿到了學位。

文章憎命達
為什麼寫?柯裕棻強調,「你很不順利的時候,就應該寫作。」拿下時報文學獎的〈一個作家死了〉,就是在非常痛苦的過程,寫出的「瘋狂黑暗」。唯有在人生倒楣透頂的時候,情感會相當敏感,對人生就能有很多想法。她認為自己異地求學的過程,有無法吞嚥的痛苦,但還是得活自己的樣子,所以恐怕也只能自己去消化。她舉例如果瓊瑤當年考上大學,或許就沒有紅透半邊天的《窗外》。

很迷張岱
柯裕棻提及創作的經驗,往往受到過去的閱讀經驗影響。公務員家庭的背景,小學時過著宅女般的生活,讓她有機會讀到作家葉慶炳的《晚鳴軒愛讀詩》、《晚明軒愛讀詞》,這些書不是賞析詩詞,而是結合現代的隨筆雜文;她舉例書裡去分析《日出東南隅》的羅敷在想什麼。詩中的「羅敷善蠶桑」,更連結到她家院子的桑樹與小時候的養蠶經驗。

之後,柯裕棻在小學六年級時,首次看到《閒情逸趣》的文言文,就愛上張岱的文字,後來還完整閱讀了張岱的《陶庵夢憶》。推崇張岱在「看過繁華」後,能將生活小事的美學寫到極致,並養成柯裕棻喜歡清淡的閱讀癖性。

除了張岱,柯裕棻坦承唯有自己創作的時候,才知道作家梁實秋能以順暢的文筆書寫,其實相當困難。另外,作家楊牧寫的《山風海雨》,讓同是東部人的她對楊牧夢囈一般的語調,恍惚之間,卻能精準描寫出「白熱」陽光照在甘蔗田,落葉刮地的聲響,微風輕拂,與母親在廚房間交談等,柯裕棻驚嘆:「完全知道那種感覺!」

花盆底下的碎石那種潮濕
談起創作細節,柯裕棻舉羅蘭巴特的文句解釋,認為「寫作是存在於創作與社會間的關係」,是一種自我的揭露,很可能暴露的自己過多的黑暗面。所以她建議應該要把情緒「壓密」,文字才會跑出來。她舉例散文家舒國治只用一句話,就成功酸到一件事。中文寫作輔導員林昆翰問到:「如何能表達自己想述說的內容,又不會被揭發真相?」柯裕棻以自己創作《小男孩與絲襪》的故事,主人翁正是自己的好友,好友的友人竟認出主角,說明要隱藏真的不是那麼容易。

夾層感的創作生命
「始終沒有辦法合群。」柯裕棻自白,她去國外待一陣子,就開始覺得自己怪怪的。不能說是「外面的人」,卻還覺得是「外人」,就產生用外人的眼光去詮釋自己的感受;如同站在躲避球場上的「邊邊」,她能跳脫地站在一旁看「遊戲」。「夾層感」讓柯裕棻擁有雙重視野,可以感覺到他者的存在,但她卻只能夾在那裏,並在那一個地方找到自己。

攝影/林秉儒


現場柯裕棻的書迷問:「學術是否會侷限住創作?」她認為不會,反而透過書寫,將學術的「梗」埋進去,讓她覺得很「沾沾自喜」。並強調開理論的玩笑,不是困難,而是很有趣的。認為胡適既寫詩又作研究,才是完整的個體!

現場也有人問柯裕棻,再回去看她較黑暗面的創作《冰箱》,還會很有感覺嗎?她笑道:「謝天謝地回不到那個階段了!」期許大家或許將它看成「勵志故事」,認為自己在寫完《冰箱》後,竟然還可寫出很陽光的《甜美的剎那》,鼓勵大家「你要知道這些都會過去的!」


2011/05/31

蘇偉貞政大文學創作坊演講──在模糊的魔幻時刻裡 精確描述出的小東街


Alen/2011.5.31
「我的人生一條馬路就說完!」30日政大文學創作坊邀請到,成大中文系老師、台南作家蘇偉貞分享「小說的創作」。從魔幻時刻的模糊裡,她想要實踐最精準的書寫。藉義大利作家卡爾維諾的《美國講稿》的文學標準,談到自己的散文作品《都在書生倦眼中》,幾度哽咽中,父親與丈夫的死亡悠悠再現。

蘇偉貞回憶她丈夫曾說過的話,「我喜歡喝水」和「你看過一條河」,她說從來沒有真正懂,然而她卻覺得這些話意義非凡,因為不像一般人的話常常是不知所云。她解釋所謂「不普通的讀者」就是她的丈夫,寫作唯有透過她丈夫的肯定,才有可能真正感動。蘇偉貞並鼓勵大家:「找一個特殊讀者,作為丈量你這一生獨特的書寫!」    

散文《二月變形》描述父親死亡的過程,讓蘇偉貞解釋二月已成為他最討厭的月份,高鐵則成為她最厭惡的交通工具。她解釋她的一生,在小東路的頭「四總醫院」出生,小東路尾的「眷村」是成長的記憶,最後在小東路中段的「成功大學」任教,似乎一生從來就沒有離開過小東路。在到成大6個月後,父親過世,他突然覺得全家人都「失業了!」    

蘇偉貞說作家舒國治曾提及,在美國高速高路上疾駛是會上癮的。她也會在北上的高速公路上癮,透過照片「中沙大橋深秋」,她想要呈現出所謂的「魔幻時刻」,並表示唯有在這「曖昧不明」、「幽微難測」的灰色地帶,用具有深度美感的語言,去挑戰一個作家書寫的精準度。她表示對她而言,「書寫是隱藏人生的地方」。

《租書店的女兒》封面(印刻)、內頁簽名









書介:http://blog.chinatimes.com/su930226/archive/2009/03/10/242891.html

蘇偉貞個介(摘自:http://zh.wikipedia.org/wiki/%E8%98%87%E5%81%89%E8%B2%9E

外省第二代,出身於臺南市八○四醫院(今國立成功大學力行校區址),長於永康鄉影劇三村,父廣東番禺人、母貴州晴隆人。
1974年赴臺北就讀軍校即展開長期寫作之路。1970年代末期後,陸續獲得台灣聯合報小說獎、國軍文藝小說金像獎、銀像獎,中華日報小說獎,中國時報百萬小說評審團推薦獎等獎項。著有《紅顏已老》、《陪他一段》、《世間女子》、《舊愛》、《離家出走》、《來不及長大》、《離開同方》、《熱的滅絕》、《沈默之島》等。其中,描繪台灣的《沉默之島》為第一屆時報文學百萬小說獎評審團推薦獎得獎作品,也是她最被人熟悉的作品。
以獨特美學觀照的女性文學作家。之後書寫範圍則擴及眷村等議題,並以現代主義寫作技法為擅長。台灣知名書評家王德威曾說她的文筆特色為「鬼氣」:「以冷筆寫熱情,就算寫最熱烈的偷情、最纏綿的相思,筆鋒仍是那樣酷寂幽森,反令人寒意油生」,除此,王德威也認為她的文字書寫有著「對女性獻身及書寫情慾的深切反思。」
2007年返臺南任職於國立成功大學中國文學系迄今。


2011/05/29

我們在幹麻?



這幾天,感覺浮沉,難以沉澱。

相信很多人關注,但我尤先感謝我一些好友的理解,老師的鼓勵與支持,這些對我而言,意義非凡。

我在做一堂課的報告,彷若遊魂,晃呀晃,點呀點,Ctrl+C呀Ctrl+C,Ctrl+V呀Ctrl+V,enter呀enter等。在很大很大的網路裡,用眼睛、用耳朵、用大腦,有點像排水孔的濾網,截住,篩住,一些可能的材料。之後的工程堪稱難過,尋尋覓覓,像加工女那樣,對開了一個又一個word檔,需要組織,需要邏輯,每一個抉擇都很大膽,最粗心的方式,捨之,用之,一瞬之間。

找資料,所謂「有用」,端看目的。所以,其實很隨興,畢竟目的太多,或許報告用,或者自己有興趣,或者純粹是消遣,或者沒有理由。

我花了一點時間看一篇影音演講,先不說他是誰,但我覺得裏頭有東西可以解惑,所以記下來。主講者的格局很高,談的東西卻很近,近到你覺得很踏實,聽完會很受用的啟發。

先講一個現象:

期末將至,報告比考試更多,向來是我們這群人的特色。很多時候,不免講出:「唉!我寧願考試,多讀一點書。」大概有些迷茫吧!就怕「瞎」忙半天,自己卻毫無所獲,所謂經驗,很可能就僅止經驗,除了時間的橫軸上多一次紀錄,就像國中物理的速度「打點器」,最多是在短時間內多了幾「點」的意義,速度和成長,無法同步。「焦慮感」,油然而生。

在這樣的背景之下,我聽到這位主講者講一個有趣的故事,他說當他在美國的哈佛、耶魯等一流大學演講,問說他們之中有多少人會做未來的社會領導人,7成人舉手;相反的,台大、清大、交大的學生,3成舉手。我在想,如果是政大呢?這所專職培養最多「官」的學校呢?這個問題,恐怕我們心內都知。

鋪陳半天,切入正題:

主講者要給未來「有志」做領導人的advice,所謂領導人,他以台積電為例,可能就有100位,所以標準不很緊,各行各業都算。他說這advice又根據年紀,如要是給「大學部」的學生,他說:「不是要背很多書本的知識、背很多的事實,或者是記得很多科學定理。」他認為有三點要學到:

第一、一個有系統、有紀律、有計畫的「終身學習」習慣
第二、獨立思考的能力
第三、假如可能的話,這完全是跟天賦有關,你要使得自己的創意、創新力在年輕就要發揮

接下來他說了令人熟悉的字眼,幾乎有嚇到我了。「liberal education」印象中,我們學校如火如荼的書院計畫,大抵是這樣的抱負。主講者更明確點出我們的偏執,重申他覺得台灣政治上的困境,對於企業是沒甚麼影響的,對於個人尤其沒甚麼影響。他要鼓勵上述所謂未來的「領導人」,應該具有國際觀,所以出去看看這世界;他很討厭「邊緣化」這個詞,因為從來台灣就不在「核心」,也不要在那裏妄想「核心」。要大家「從小就看世界、看電視、看報紙,連續看3個月的international herald tribune(國際先驅論壇報、紐約時報國際版),就會有很大的不同!」(網址:http://global.nytimes.com/?iht)

回到我剛才講的現象,好像我們很怕瞎忙半天,毫無所獲,以致懷念起遠古的教學辦法──「讀書、考試」。但是,主講者「張忠謀」卻表示,no,重要的不是這個。他說的第一點,我想層次之高,真的要我們去大大反省,我們如何「有系統」的閱讀、攻讀,如何成為一種「習慣」才是重點;或許是大家剛從過去那恍若死水的教育環境脫身,但遺毒未消,才會有點幼稚以致說出那種我寧願……,其實只是覺得背一背,拿到成績何樂不為的心態罷了,或許簡單一點說,就是「逃避」。

研究創意的我們呀!我覺得第三點有一點難過了,因為創意這種東西,老人家完全清澈了解,就屬於年輕人的天下,但我們要怎樣把握,要如何有一個舞台,要如何盡情揮灑,我想在回答之前,就去做。

然後,留待未來來解讀吧!

大學究竟是什麼?張忠謀說他18歲那年在哈佛最快樂,強迫住宿,他身旁的同學,讀歷史、讀文學等,未來大大展開,或許關於衝擊,關於憧憬,關於充實。我覺得這一段故事也很好聽。(網址:張忠謀:台灣可以不邊緣化嗎?http://hichannel.hinet.net/media.do?id=46207)

期末加油。

2011/05/14

所有的所有

我要說,裡頭每一位老師都是如此優秀的。
文玲老師的確將「創意」教到課堂裡每一個學生的大腦裡,至少我原本不予置評,卻在「自由書寫」裡對話自己,在「曼陀羅」裡看到自己,在每一次很是衝突的想法裡,震盪之後有所反省,更加坦承,更加勇敢,更加願意付出以至於是承擔。

岳剛老師則是如此謙遜,將其精湛內功,巧妙地以言語、文字,把「影像」與「文字」的意義做了最深刻的解說,打開了我的眼界,我開始相信,所謂專業,可以平凡地讓每一個平凡如我的人創作出來。另外,他對學生用最誠懇地語氣進行解釋,這一種身段,並非普遍現象,所以有魅力。

亞維老師則是一個突破,他相信實作,也真實做到「實作」──與其是一大群人待在劇場裡聽課,他要時時刻刻讓我們確定一項事實:「我們才是秀場主人!」所以,不怕大家喧擾,不怕講不夠多,就怕所有人成為事發現場的目擊證人,以致敘述起「意外」如此超然,甚至是無感!我們出去拍「動態」影像,我們畫下「分鏡表」,所有術語,他不辭辛勞一一用上,要我們共襄盛舉。

曼蘋老師用一張張的老政大照片,我看到她「備課」的用心,在這近「校慶」的時間點,為新聞系「啦啦」做出回顧。當然,老師因其個人風格強烈,對學生總是嚴苛,以致有太多對她的評論,總是建構在情緒上。但是,課堂裡在每一張老照片裡,的確,觸發所有劇場裡的新聞系學弟妹們,彷彿對「資產」做出傳承之前有了意義上的確認,包括當時「新聞館的賀電」,當時「新聞系的第一」,在時間的脈絡裡,把政大的「基底」做了很明確地闡述;儘管只是照片,是文字,他們會迷人,的確就是都鑲嵌在「人」的故事上。

小寶老師用其獨特的戲劇,耀仁老師嚴肅看待「紀實」寫作......

但我真正難過的是:

每一堂課都何其短暫,傳敘課,如同「拼盤」──一道藝術般的擺飾,林林總總,卻不是一道「佳餚」,每一位老師都開一扇窗,宛若拼盤裡每一樣菜都刺激了相當的味蕾,但是卻不是「食慾」上的滿足。我會想到我這樣的論點會引起哪樣的評論,他們會說「這是基礎,所以都提」,但是這又何其浪費時間的模式,要所有人、要一大群人,在一學期之內,上所有可能的敘事基本功。比方耀仁師的「報導文學」、「紀實寫作」教學,這會是新聞學系的「基礎採訪課」、「新聞編採」等的內涵,那新聞系的人必須一再重複這些「綱要式」的結論教學嗎?又比方亞維師的教學內容,據修「電影概論」的同學表示,其實是一樣的,那廣電系的同學在這個劇場,是為了「補眠」嗎?

或者,我其實是在質疑,這堂課未免是一大堆「概要」的綜合體,都想要,都知道,也都沒有,都不知道了!我覺得每個禮拜花3個小時,坐在劇場裡,漫漫長長,好像花了一大堆時間,卻都只是「大略」。老師們設定每一個小作業與期末展演有所貫連,事實證明,何其不可能,要花一整學期做出來的作品,前面的構思就需要多久的時間來「醞釀」,這期間卻想要用一個個小作業來貫連,一篇「文章」或一本「小說」或許可以,但是一次「計畫」不是這樣!「執行面」也不應該跑在「企劃面」之前,讓每一次作業都變得好奇怪,好有框架,「主題」遂成枷鎖,讓每一次「創作」都是一次的「提交」?

如此一來,文玲老師的「未來履歷」遂完全無法結合「期末作業主題」,岳剛老師的作業在大多數組別的主題都很空泛的時候做出來,結果是有些組員恰巧「命中」,有些組員完全是「肉包」,老師寫下:「跟期末作業無法做結合!」→應補上:有同學期末主題是貓空雨下不停,就有組員做雨傘的影像效果,結果做出來的作品很難看得出來是與文山故事館有關係,暗自覺得很不知所措!因為這也太荒謬但整齣劇情開始出現"不是轉捩點的轉捩點",則是當曼曼師要她的學生每一組交出企劃書,我知道有些組寫得痛不欲生,有些非曼生組別遂想效法,希望協助期末作業的「目標」確認!但我覺得這又更奇怪了,早不寫,晚不寫,竟是期中開始寫!?

之後,突然開始「紀實寫作」,曼曼師之前沒有一位老師做這樣強調,亞維師更強調「秀」的呈現,而秀的本身其實會有些「造假」的成分!這好像也是抵觸。岳剛師有新聞、商業影像的教學,「商業影像」與「紀實」?其實我真的不懂,如何「連」,遑論「聯」?老師們的「協調好」,我會有質問。

還有,教Ps好像在看秀,自己手癢,僅能憑空想像腦中畫面→很可惜,沒辦法自己當場動手做看看,所以老師要向大家荐購wow,大家卻好像也是逼不得已買下說明書!→(不是說老師逼我們買喔!)是說:怕回家之後把上課的東西忘掉了,買一本詳細的「說明書」來看,而且老師說很棒,所以買的心態大概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建議以小班教學,在電腦教室來直接現場操做)亞維好些課,被占用來變成「期末作業說明會」,劇場助教講的、老師講的、其他老師講的,好多套,你我傻傻分不清,這一堂課好些混沌。

每一個周末,我們出門找做作業的材料
(外拍、寫劇本找人演戲等)

每一個星期,我們膽戰心驚作業的期限
(每一套說法,組別重編、每一位老師說法不一)

每一次上課,我們極盡羞辱尋找上課位置
(如果老師會覺得上課晚到同學很不尊重,不代表需要或可以以此理由剝奪其他學生上課的自由)

這一堂課,因為有太多不解,幾乎可以磨光所有「創作」的熱忱,學習的「愉快」,最後換來我們所有所有的「提交」。
面對未知,最壞打算!

但我用最大的能耐去支持我的主張與實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