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2月, 2012

寒假四篇

1.
還有很多書沒讀,這種感覺,彷似一條無止境的戰線,時時在戰,也時時在觀望。 

我常常在一盞夜燈下,凝視那些字字珠璣直至視線模糊。

隔日,關於書中那些字句,有些會記得很清楚,或是酸楚過頭的文字產生病懨懨的無可奈何,或是淡淡憂愁的文字中帶有期許勇敢的宣言導致憂國憂民的龐大抱負,或是一種沒有整理過的跳躍思考,它們是混雜但確實新穎的矛盾文字,乃足以構成我價值體系的地震翻轉;這些純然關於作者筆鋒透露出的口吻,都持續騷擾著我一整日晨間活動的心情。 

於是,亟欲知道下個故事或者下個心情筆記的思緒甸在心上,一到晚間,就毫不猶豫地再度浸入那一些記憶,像哈利進入儲思盆的歷程,追著另一個時空奔跑。 

時空中,就像電影《全面啟動》,你只能時時把握住你相信的價值想像,終究隨著敘事載浮載沉。 

比方看作者旁徵博引地批判整個社會、家國以至人類社會,你卻只能坐在床上憂心忡忡,或者坐在馬桶上心急如焚,想著自己竟是無力面對一個莫名其妙處在的世界。比方看作者過生活的樣子,食衣住行與學業事業像是立體的迷宮,走了進去,就一直在等待一個永生的出口。比方看作者侃侃而談自己的憂鬱還是欣喜,那些情感有時很細瑣,很都會或者很鄉村,很現代或者很從前,很片面或者很有歷史典故;另些情感則沉重凝肅,攸關生死之大事,生命被攤開以後,癱在那裏,一點都沒辦法,哭笑不得。 

有時候,喘一口氣,會放下書來,突然覺得,自己到底在幹嘛?這些或那些,究竟改變了麼? 

「哀,其實都沒有。」


2.
 

作家柯裕棻是蔽系仙女老師,多虧書院某有內涵的行政人員,有幸聽過她一次演講(《都會的瑣事與幻想:在生活的細節裡);當時,我坐在她一旁的沙發,紀錄她的語言。她散發著甜甜卻清涼的氛圍,穿著黑色立體高筒靴,更顯獨立與俐落。

她總是多慮的,帶著矜持,多面得把玩一件事情、一段情緒、一股熱情或冷漠等。如此,儘管很多不置可否的感觸,用理性的筆調寫出,甚至是學術般的鑽研巧勁,以平實的文字熨著常情世故,的確很散文的散文,一點一滴,札記著日子。 

事實上,比較《恍惚的慢板》與《浮生草》,我愛前者多一點,前者文字密度較高(它們確實較小),排版較簡潔(後者篇章又上又下,像草稿,令我頭昏)。然後,最主要是《恍惚的慢板》的文字總是低迴著一種情調,那令人著迷不已,於是,我很小心翼翼地分批、分次,像是在計較罐裝零食的食用規矩,節制地閱讀完全書;不同的,後者讓我很一氣呵成,彷彿作者在你面前,講著一千零一夜,篇篇精彩,有些部落格上有看過,比如「小男孩摸絲襪」與「春雨中人家吃年糕」這兩篇:第一次閱讀即印象深刻,後文讀畢,胃腸突然也隱然作痛,那是讀者如我,正是一個不太消化吸收的人呀! 

《浮生草》中讓我感到有意思的,其實是兩篇閱讀張愛玲的經驗書寫:〈照片與記憶〉、〈互文性價值〉。我確信也曾有過的經驗,言之鑿鑿地虛構出一個故事,並在一次公共場合的對話上據理力爭,後來獨自一人再次尋找記憶中的片段,卻同武陵漁夫般,確信過的桃花源,不見了;或者,自己證實了沒有過的「事實」,如同在這次總統大選中吵半天「九二共識」? 

另外,〈躊躇不前的土星〉文中談及在傳播學從不缺席的「班雅明」(儘管我才大二,也常看到的「名字」),文章篇名來自班雅明的土象星座生平。閱讀時,讀者總是自以為是投射自己的影子,或者找自己的生命篇章;如此,我閱讀的前提:敝人正是2012運勢最夯的金牛座(當然,我完全不相信!→「於是,我相信書中所有引述!」→不相信命運的迷信病症患者?)。 

……,為文隱晦難明的班雅明在這種解讀方式之下變得相當明晰──『面對巨大的時代力量,一個在土星座下出生的人只能憂鬱地迂迴繞路、裹足不前,在傳統的廢墟裏蒐集有意義的物品、在絕境中輾轉,對人冷淡,對自己苛刻,對未來缺乏信心,搖擺不定。』」(摘自《浮生草》頁151) 

我完全認同這樣的論述,土象星座如我這種人:為文隱晦(?)、對人冷淡(有距離)、對自己苛刻(不相信自己)、對未來缺乏信心(院長鍾天師名言:「你們何其不幸,何其有幸,在這最壞的年代!」→因而我對未來完全沒信心。)、搖擺不定(識我者應無任何疑問);為此,我們得憂鬱地迂迴繞路、裹足不前。 

其實,認真說起《浮生草》,它吸引我的地方,都是那些帶有散散學術意味的討論,但又彷若作者在你面前談論他的閱讀經驗而已,而非令人昏睡的厚重論文。其他的生活小札記,依舊保有《恍惚的慢板》的細膩情感知覺,但我私自覺得《恍惚的慢板》文字較有過日子的節奏力量,穩篤的、細密的、小事的生氣盎然;《浮生草》那些比較日子的書寫,則多了份活著的清明,銳利而帶有酸氣地柔性譏諷,卻通常仍然無效那種。

以上,不負任何言責,在我可能修到她的課的前提。 

3.

 被她豪華的很好的文筆(風)吸引,不管她到底是不是做過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並撇開她的《正負2C》被郭力昕老師批評催淚而無用之類的。爭議的她確實在這段日子,認真地做起世界財經新聞,以專題播報式的來淋漓發揮,超越我們系上的任何學長姐在國內財經新聞界的影響力。 

陳文茜的《只剩下一個角落的繁華》,我坦承很多都沒有懂,諸如對沖基金、CODD-dayEPN等專有名詞,於是,她要是亂分析,我也不知道。但有些輪廓,是我這種經濟、財經零基礎的人也摸個出來的:

一、歐盟很慘,尤其是歐豬,希臘是爛國,而德國是例外且有遠見。
二、我們是失落的十年,所以,「這不是我們的時代!」(美式用法),很可憐;陳文茜曾言,她要有小孩,年齡會同我們這代人,因此她是更加感同身受(?)。
三、陳文茜同情中國,諒解中國,理解中國。
四、美國自私自利,是用美金砌出的美麗國度,它毀了這個世界。
五、賈伯斯確實是個人物。(清大退休教授彭明輝應該是不同意的,可見其部落格文章《經濟學論述的公共性》) 

但我只不喜歡書背文案:「陳文茜以明晰透徹的眼神、無奈的預言口吻,來看這驚心動魄的人間劇碼。且看一看美麗而蒼涼的文明聚合,是如何只能剩下一個角落的繁華。」任何讀新聞的人都懂,時事為時勢所趨,它們容許預測,但不容許被武斷的評價,以「明晰透徹」的形容進行夸談,如此,是否太小看、太無禮對這充滿變數的未來?BBS上老是以「文西」來指稱文茜,我以為,正來自鄉民對她所恃之洞悉能耐的質疑、諷刺。 

但她如果確實用心地繼續做她所謂「島嶼的獨白」:新聞人本是用自己那一些基礎學識背景,與時代議題並肩作戰,持續透過採訪來觀察走勢,提出她的觀察與見解。那會比「公視」那種自以為將議題的兩面並陳,就是深入且客觀的探討方式來得吸引閱聽者,而有可能激起閱聽者的討論與思考。 

這本書旁徵博引,是認真的評論文,是這個時間點上,願意不再討論檢討或者反省的原地踏步式語言,而是願意往前走動的鳥瞰式時代語言。 

4.
那天,爸騎摩托車載我去繳學雜費,一路,鄉村裏燒金紙的味道,從蜿蜒小路邊的雜草叢竄出。這是年假期間從未缺席的味道,而從我小時候就有。「咻─」一個拐彎撇了過去,離開小路,過幾個橋,馬路從一線道到四線到六線……,最後進入市區的銀行繳費。我突然覺得,是不是,進城所以繳費,進城所以大道之行也? 

現階段的人生,是不是總是在過橋,這些橋橫亙悠悠細長的河流,一些情緒還留著,人的步伐已經離開了,並且從不回望,可能還厭惡雜草,可能還厭惡金紙味道,可能還厭惡這蜿蜒柔腸小路;更可能期待更整直的大路,旁邊的磚頭砌住泥土而不致露出,路樹安靜合理的釘在座標上。 

走著、跑著,躲過、撞過。有點莽撞,有點慌。路大且直,找一個棲生之所。還不到,還是沒有呢? 

「唉,從不要僅只如此。」這句話,我想講久一點。



這首歌好碎碎念,跟我這篇文章一樣。

25 1月, 2012

告別,2011



馬不停蹄。日子恆常在過,但去年,可能是拿到車票的那種,人群熙攘,終於,我也是匆匆一瞥中的一位了。

去年,是用一種很不拖泥帶水的方式,雜雜沓沓,儘管崎嶇的道路,都被最快的速度,滑過去了。如此,原先因為未知而需要恐懼,或者過去時應該尖叫、喊痛,全部省略;而當下應該興奮,或者對於一點作為而感到愉悅、喧鬧,一併取消。

其中,感到徬徨時,好幾次,蹲了下來;那是,距離地心太遠時,眼窩深邃而不見靈魂時,無力支撐一副骨架,只好令身軀縮起來的姿勢。或者,簡短來說,這些時候,暫時地,我無法對抗地心引力了。 

崩壞,所以試煉勇敢。那些比較勇敢的經驗中,從來沒有止境。不過,粉碎以後,才可以重整。

2011年,有點是這樣。隨時不知所措,隨時下一個故事於焉展開,隨時需要下一個完整卻暫時的感想或決定。以致不斷修正路線,對自我的定義,搖擺不定,而所謂的「信念」成為明知故問的幌子;就好像站在服飾店中,環繞四周,手中握有不多資金,依然得小心掩飾其實內心覺得狂妄無比的下注。問題只有一個:我懷疑,我有幾次能耐,不再後悔。 

春天時候,非常美好,少有憂鬱之餘的不好情緒,憂鬱總是很細的隱私小事,無可告人那一種;幾近輕快地哼著華麗但乾脆的圓舞曲,一派簡單而明亮的田園景色,其中色彩裡還占有一小塊都市人稀有地閒散,總之,很是輕盈,以致擔心之小事,顯得細瑣而無所謂了。

書院之事,很少寫,這是我後來發現。去年開始,位置「大」不同,得全權負責。這是很令人著迷的事情,老實說:舞台上,沒有框架,站上制高點,就是火力四射,不可一世地大翻大鬧,不亦樂乎。以上當然其實是想像。台下仍有觀眾,未知的胃口,引發不同的評價;幕後有一群夥伴,可以遮飾演出者的不足,同樣也得面對七嘴八舌的拉扯;隱形的幕簾前後,則悄悄有一雙眼做最武斷的評量,通常是老闆。後面這些,唯有經歷,才知喟嘆!

這年夏天依舊,建築物外,蟬聲唧唧恍如幽靈般徘徊,亞熱帶氣候烘著日子凝滯而顯著窒息感加劇,路樹之綠色,完整而大片的壓制,所有的語言都沉重,使人無力而無法再振振有詞,有時,「懶洋洋」似乎成為一種夏日瘟疫的病名。外邊的刺眼與灼熱肆虐,逼使我終日窗簾不開,來保持室內陰涼,維繫我身為人類特有的室內活動力。我坐在床上、椅上,偶爾抬頭發呆,陽光透著黃色百葉窗片篩成細細金粉,這種氛圍薰著人忘卻,所有。 

如今回顧,新聞營或者考駕照,這些日子顯得悠長,無止境般上工、下檔,那些記憶也的確穩當,妥貼地、具體地記上一格;我翻找著過去文章,的確存著,只是,或許是夏日的陽光與雨滴,莫名地,泛黃與模糊感竟然醮進這些日子,而那僅是半年以前。 

冬天之侵入,則有些半推半就,翻盪著,好像是我對記者生涯展開的心情。不知道該為短袖衣褲之輕便所欣喜,還是為冬日大衣之溫適所感動;不知道該為常常是空閒而徘徊終日的大一生活結束所難過,還是在跑報期間不容許我稍加遲疑而全面啟動的生涯所興奮。因為紊亂,只得暫存下這些疑問,現在仍歷歷在目。

之後,拿到雜誌成品,比原先預想還糟一點。這個嚴重的教訓,矛盾地,我想,是否,不知何時、何地,有機會再度粉墨登場,勢必不那麼幼稚;當時壓縮了時序,高估了情勢;下次躁進之刻,會有親自造的前車做借鑑,迫使有真正的「完善」出品。 

在網誌上的斷簡殘篇,通常是情緒性發言,那些曾經傷害過的你我,懇求最寬容的原諒,另外,一些比較自負或者假豪氣語調的敘述,更是謬謬之論,「Just forget it!」。然而,這些,有些使我難堪,有些使我驚喜,我會更體恤地勇敢下去吧。 

彼時,我有意無意記錄著事發狀況,即便是那些似有若無的細節,屬於零碎的、支離破碎的思緒、情感,當下用直白的、用包裝過的、用自負的、用卑躡的等方式打出。此時,我竟然因為裡頭濃烈的潛台詞,尤其那些只有自己懂得暗梗,不忍細讀。暫時地,沒有能耐,只好無限期留滯,待有一天一齊拼裝,做一個自己滿意的通盤註解。 

2011,隱約中,埋下許多像是未來的肇因,但根本上是不經意的;更像是年歲之輪,硬是踏過了隱形的階,匡瑯一聲,精神驚動,未及皮肉,但,終究過了關卡。

農曆新年已過,才很勉強地,在依舊習慣的雨夜中,為去年畫下一個完整的句點。


30 12月, 2011

我們

記得那一天,403超冷,但大哥穿著短褲「歡樂」分線。之後有發現,大冬天開空調,是他的「適溫」。 




2乙、7乙,我寫了十四期的圖說,忘不了。 


記憶最深刻:


苗栗的戴慈慧打給台東的陳冠達,我們互相失控,簡訊上老是「怎麼辦?」人還在飆車、人還在異地,我們拿著相機捕捉自由車運動員風采。之後還有劍玉、壁球、阻力繩、世大運、象棋、圍棋等。






林佳錚每次打來,欸,陳冠達,巴拉巴拉;我回,對呀!天呀,巴拉巴拉。然後,台南,我們都去過。台南市區、學甲、南鯤鯓,沒有公車還有一雙腳,沒有腳只好利用台南朋友的熱心。 



陳文,滿身煙味的夾克裹身,校碑前;我們交換情資,在我去台東前,我在市政府,她在司諾克。 



與我「志同道合」的謝抒珉,FB只有連結、笑臉及愛心,我們的存糧(線)有限,但我存的她跑(立法院),她存的我跑(冰球)。謝謝妳! 


抵達行政院前,警衛查證我們的身分,放行見政務委員薛承泰。記得那時候,仨人重溫大一合作模式,我和佳錚卻也分身乏術地翹掉實習採主的工作。 


其他人,我們比較少一點合作。但彼此間都有一個默契,做到最好,成為開心龍中心的唯一目標。


不想打太多,因為我們早就知道。

關於告別,我想說

校園版,大概就是這些版中獨一無二,在於視角掌握的能耐;所謂客觀,仍是主觀者(記者)心中量尺的表現,我想這就是,同中心記者會說:「跑新聞的感覺!」因為這種特殊的權利,站在事發現場旁的冷眼,變得動人心魄。 

我在跑1512期頭版新聞「頂大計畫補助15校生赴外 攻人社博士」時,知道所謂「第二期五年五百億計畫」已正式登場,高教資源的分配開戰。這次教育部回應學術界獨厚理工科系的質疑,釋出對人文社會學科的資金,實行結果是台、政大將名額用光,其他大學如成大推出資格不符的理工學生,或是推不出名額;以上,都是在提出「五年五佰億計畫該怎麼花錢」的問題意識。 

但跑到1514期的校園專題,上述問題擴大成少子化下大學過多。這個邏輯蔚然成立:過去大學少,高教資源不足→李遠哲推教改,一縣一大學等政策→專科變技術學院,技術學院變科技大學(私校擴張,台灣大學文憑數迅速爬升)→少子化現象已成氣候,逐步從幼教業往上爬升衝擊(流浪教師、補教業倒閉)→因先前大學廣設政策,高教資源擴張(因應世界排名,推出五年五百億)→105年少子化正式打擊高教體系(招收外籍生與陸生、私立大學後段班退場、國立大學開始合併科系、院校及減少招生員額)。以上變成黑洞,議題是是高教體系膨脹,質地惡劣,競爭力不足等。 

其實,這就是我的收穫,走一圈,水深火熱,也赫然一瞥自己情勢危險,如履薄冰;刑法課老師同時警告,佔領的99%是全球化下的受害者,而我知道我不是前百分之一。

多數人都看得懂土地正義、空氣正義甚至是多元性別的尊重,只是不知道該怎樣下斷語。而可能,更高的政策,從來都是記者咬不動,遑論影響的區域;我以為,再多事後的檢討都有點多餘。有用卻無力。 

這種感受持續醞釀,才發現,自己拿著地圖、循著指標行走,仍然迷路。 

所以,不要問我,我是不是適合做一個新聞人。因為,有時候,新聞人也無法得知,提問後的解答是否正確,是否成立。大學報校園版記者生涯,我完成,我離開。


以下附上典型的校園版視角:






我告別,給我一段時間,讓我再想一陣子。

29 12月, 2011

忍臭氣7年 東海師生上街抗爭


忍臭氣7年 東海師生上街抗爭

2011年12月30日 下午12:12

(Your News記者陳冠達台中報導)「別無選擇,學生上街!」東海大學「反工業區臭氣聯盟」發起「黑色聖誕」遊行,抗議鄰近工廠7年來不斷排放臭氣。近300名師生穿著黑衣、手持「戰牌」要求工廠於明年3月底前遷離。


台中市工業區位於大肚山上,每逢吹南風的春夏季,工廠排放的臭氣就會瀰漫至東海校園內。東海反工業區臭氣聯盟6日開始連署,獲近3000位師生連署同意後發起遊行。

遊行當天,隊伍一路高唱「東海人戰歌」,並行經台中市工業區服務中心遞交陳情書,提出「工業區中不肖廠商立即遷」、「經濟部工業局確實監督廠商」、「市府應在通盤檢討後擬定新的都市規畫政策」等訴求。

參與人、東海共同學科暨通識教育中心主任王崇名指出,過去報告中顯示,「世佑壁紙廠」排放臭氣最嚴重。

遊行領隊、反工業區臭氣聯盟召集人徐漢華呼籲世佑出面承諾解決臭氣問題,遊行隊伍也不斷喊叫要求廠商「出來!」但世佑仍緊閉大門。最後,徐漢華將臭氣封條貼在壁紙廠大門,誓言若明年3月底前仍聞到臭味,將集結更多師生前往抗議。

東海校方目前持續與台中市政府及工業區代表召開公聽會盼解決臭氣問題,但礙於現行標準寬鬆,許多工廠排放的氣體雖影響民眾,卻無「法」開罰,亦不能要求當初合法設立的工廠撤離。

經濟部工業局中區工業區管理處執行長雲瑞龍表示,未來制定的新草案會制定更嚴格的化學氣體排放標準,但現場東海學生仍大喊:「沒有時間表!」(Your News是由政大新聞系大學報、中央社、Yahoo!奇摩合作)

Yahoo!奇摩:http://tw.news.yahoo.com/%E5%BF%8D%E8%87%AD%E6%B0%A37%E5%B9%B4-%E6%9D%B1%E6%B5%B7%E5%B8%AB%E7%94%9F%E4%B8%8A%E8%A1%97%E6%8A%97%E7%88%AD-041213364.html

中央社:http://www.cna.com.tw/News/YourNews/201112290009.aspx

27 12月, 2011

只能抱住風



那天,風很大,包著最厚重行囊(行李及皮囊),前往最後一場採訪。開門,離開尚黑的寢室,室友偶而咳嗽劃破寧靜。外面風大且寒,但無所懼亦無所謂,彷彿發條就是這樣被開啟,習慣。

好像突然想起對貓纜不熟悉的感覺;在公車抵達動物園捷運站時,突然想到有那個時刻。有點短,是我爸帶我到政大,單獨,我記得有點臨時,但我很乾脆,因為有他陪;好像,封存在那個夏天,捷運中短袖短褲依舊。

然後,一個學期裡,一年裡,三個學期,過第二個年頭,天天看貓纜來回;通常在霧雨中,即便號稱淡水最低溫那日,纜車仍跟時間一起移動。(我佇立著發呆)

一台東、高雄,三台南、台中,總是台北。軌道拉長、拉深,在其中,脫軌,上軌,慢速,怠速,急速,我寫過最鬱悶文字,不好睡的四點、五點,冷冷沁入骨裡,疲憊身軀趕進無眠,就這樣,其實。不太報告細節,因為日子是糊里糊塗這樣潛進過去。有點,糊里糊塗。

崩潰的時候,其實只有對自己講,下一個時刻,忙碌會壓蓋這些;當時,忘記成為本能。忘記吃飯,忘記難堪,忘記自己,總是比較釋懷,最好還是拋開喜好(夢想)。很多人會很感動,其實,從來膚淺帶過,因為那僅是一層經驗,「未有」,而已。不是沒有快樂,只是我定義,總是嚴苛一點;而快樂以外,總是定義平常,平常以外其實都低著頭。

(敲著鍵盤,劈啪作響,跟我寫字一樣用力,貼上…刪除…,往來。)

未來,怎樣,它會在乎這種,這麼小的事情嗎?還是在乎這麼有點冗長卻乏味的敘述呢?

突然,無力與勇敢,一起,陳述。這樣或許,比較是我的真實面。

然後,我沒有忘記,雨季中發霉的痕跡,在最冷的寒風下被風乾,就跟這次的結束有點類似。

20 12月, 2011

放空


1.
我如果再發一次疲憊文,那,我就輸了,是不是?

我真的恨透,真的,一下子,沒有停留,下車,講話,停,上車,沒有停留,一下子,累。

還有行程,在等我,我發呆,無從,下手。


我知道,我該知足,嗎?

我不想回家,也不想待著;想要消失,為什麼什麼都沒做好?


好失望。


2.
時間的軸,輾過去。

調兒啷噹的旋律,複唱式轉動。

不平,路見,都,冷眼旁觀呀!

唉,這是個沒完沒了,像是被燙到當下的詫異,卻鑽進肌膚裡,卻又在不對的點上,感覺很狠,什麼也沒發生的一個疤,隱然成形。

是嗎?感冒的精神,說出的話,瘟疫般流竄,漫漶一個亂七八糟的冬季。全部節奏、旋律,懸在那裏,瀝下來的影子,斷簡殘篇,好像我的情緒,乾乾的,燜悶的。

一個世界完全崩盤,舊的秩序還在操控我的行止,什麼呀?一點也不清楚,乾脆全部,我都不懂了。

什麼?


好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