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10月, 2011

走,繼續下去。



我學會許多事,我學會與陌生人說話,下雨的時候我學著不再沮喪,下午三點以後不輕易感到厭倦,輸給世界的時候不伏在桌上哭泣,我學會散很長很慢的步,聽見流言蜚語的時候會吃吃發笑,並且不再讓為自己應該為月亮陰暗那一面負責。~柯裕棻《恍惚的慢板》

有時要找到一些事情激勵自己更努力、更負責地積極下去,真的不容易。

但是,通常,只有動手做下去,只有蹲低的時候,只有弄懂的時候,只有放開的時候,只有堅持的時候,只有這樣,才會突然,很突然,到達下一個關卡。

這一種「意識」,上了大學,變得很明顯。

久了,這種「跨越」,協助自己認清自己。

認清自己,很像,走在一條漫漫長路時,你看路人,路人看你,而毫不難過。很像,在一個明朗的夏天午後,做了一件甚小而頻繁的例行公事,為了更小的事情,諸如上廁所一類走出門,並一瞥別人的動態,回去崗位,卻怎樣也想不起那個人,但是依稀有一個印象,那個你看了一個人,就這樣。

你想著你的事情,在一個故事裡,全心全力。

即便不是一路靜好,我覺得夠專注,那些吵雜就很輕微。

我,會繼續走。

04 10月, 2011

小記者日記

從雨天急速行駛進晴天,下車打傘,豔陽下,雨滴閃爍。

從黑夜裡晃到華燈漫點的都市,國道上,一片悄然。

去程、回程,都有一個中點,然後好想下去,回家。

很深很深的倦意。



從遙遠彼端起身,越來越淡,臉上的表情。

漸漸地,所謂人際,沖淡在人脈之中。

從此放棄個人好惡,浪裡頭,散了,遠了。


氣息,耳語,囂聲。不絕於耳。潮來潮去。寂寞人坐在岸邊,看到眼睛發痠。然後,什麼都沒有看到。

還是一樣,浪打岸邊,一次次把你我的足跡沖銷,從此不見。

潮來潮去。一乾二淨。


開始的火花,你內心激騰,遠遠看著;中間的拉鋸,你膽大心細,貼身檢視;後面的沉澱,若即若離,斷線。

這是一道迴圈,關於局外人,比局內人還淡定還清晰,但是沒有角色的人生。

我還是很勇敢,但是我知道,離那裏還有一段距離。

09 9月, 2011

【全面啟動】的想像解讀




我們不自由。
所以建造一座城。 
渴望完全屬於自己的自由。





電影【全面啟動】(Inception, 2010)演繹夢的「層次感」,大概是那一種「穿透性」,對於潛意識有了很深的「具象化」啟示:「破解之前,深入絕境!」,進去之後,時間與空間獲得全新的構築可能,速度感、質量感風雲變色,去強調了所有裏頭的唯一,是不變的只有情感;於是,那些關於慾望的完整揭露,救贖同時自溺,自溺同時救贖。

整部片採取的敘事手段,也許有這一種概念可以想像,「出走、回家」,「崩裂、彌補」,「想像、落實」,儘管一致「二元性」的元素,卻使我們心驚膽顫,因為有種相似感,我們的確是用這種方式,恰當分類我們的所思所行。

至於透過夢來解決現實世界的問題,這一種「意念式活動」,則是很古典的操刀。科學、宗教都喜歡藉此說故事,不太新意,但也不致反感,但是電影的邏輯感,在這裡所有細節,是普羅大眾可以放大檢視,並且發起辯證的無解討論。所以,這裡就是票房所在,情節緊湊度在這裡是重點,演員的亮點也往往處理在這裡,但我誠實認為,這裡最沒有意義。

我真正欣賞這部片,是幾乎不訴諸情感面的語調。讓每一個動作都回歸理性操作,所以它也相對現實,相對枯燥,沒有嘶吼,沒有動魄,沒有收束。李奧納多的乾淨技法,只求完成任務,讓我唯有想到「苛求」這樣的字眼。但是我也的確相信這種能耐,那是絕對的荒蕪之後,必須用更低、更謙虛的姿態,比如無聲,比如慧黠,比如小心:抉擇的果斷感,時間的操控感,空間的捏造感。成功造就觀眾一種無聲的喟嘆。

我覺得有一種「不忍心」,對於每一分鐘、每一秒鐘的裸露感,那些原本應該要好好關上門來大呼小叫的思緒,其實從來不能自己吧。所以,我們依然需要一座迷宮,在每一次困惑裡,被逼迫解題。到底,我們是不自由的。

夢是心靈運動。它可以很淺,淺到你看清輪廓後,辨認出一則故事;它也可以很深,深到你只得掏空所有記憶,放棄所有論點,踽行在一片自己創建卻又否認的城池。

【全面啟動】訴說著,原來,所有現實,屬於夢醒時分,屬於在夢裡醒著。


17 8月, 2011

夢想vs.世故:他們相會之後的敘事

斗大標題,濺自《自由時報》,心底煩躁。 

(大學放榜/台大戲劇系 打敗政大新聞系 http://www.libertytimes.com.tw/2011/new/aug/9/today-t2.htm


然後,我突然覺得,原來,這個科系,屬於夢想的一種。

所以在這個需要明星,需要頭銜,需要名聲的世代,它會越來越不值一提。

可是夢想,可以當真嗎?

關於夢想,夢囈一般的話語,每每夜裡,反覆擾人。假裝我是全知觀點,假裝我是上帝視角,或許也有解答。

我以為,我拿著攝影機,將決定三個視角,照出我最無奈的鏡頭。

我認識一個老師,他會告訴你,他是一個實踐派的人,對於生命。他會走好遠,逕自打開自己的觸角,舒展那鎮日的煩悶,陳年的淚水,甸甸的思緒;或許是一座島嶼,像鯨魚般游鬧;總之,他是如斯美麗,閃動的光芒,是最盎然的光譜,你往往欣羨。

但你總是遠遠的看著,你彷彿蹲到最低,最低,才看清他至高無上,不可觸掇,可又常常懷疑,「是否他真的存在?」因為你大概以為,如幼時見那夜市裡的氣球,一不小心,就,飛的好高,好高,看不見了。

當我問他,是不是這樣做時?這樣是不是他規定的樣子?他會好似禪宗的法師,嚴肅問你,用哲人般的語調:「你為什麼都不問你要的是什麼?」可你不敢講,你是一個很早就失敗的人,所以你僅渴望一點「成績」,證明你是在進步著,儘管比起身邊那些早發的「俊秀們」,還是很「不成功」。常常你閉嘴了,因為你害怕被他發現,你如此膚淺,如此事故,如此低格調;基本上,「夢想」對你而言,太多餘,太奢侈,太沉重。你不敢講。

回到家鄉,日光移動,目光也隨之調動。附近的老阿婆,她是莊家,也是屠夫,「喔!千萬別誤會」,她是很好的鄰居,最新鮮的蔬果,最肥嫩的雞鴨,都時常現身我家。當然,我不否認,她兒子時常入獄,因為吸毒;跟我同年的孫女,是孕婦、是媽媽。(父親多半不詳)他們成天,只做一件事,逐利。

母親的老師,母親的同學,母親的熟人,他們一個一個搞會頭,搞股票,搞大買賣,申請低收入戶證明,利用政府特殊管道,拿退休年金、拿獎勵金、拿補貼。五花八門,有時也會小小跟我媽咬耳朵,說,「你要不要,我也幫妳寫一份!」我的科系,他們都好心勸我,讀商。他們成天也只做一件事,逐利。

他們這些人我現在在學校叫他們「精神的絕對底層」,但當我出社會以後我會知道,那些人都是對的:對面阿婆每日籌款易科罰金她的兒子,阿婆孫女販毒養活父不詳的兒子,甚至還買了一台紅色的中古車;母親的老師去買了市區的電梯豪宅,老師畢竟也老了,關節不會支持他的上下樓;母親的熟人,讓自己的女兒出嫁時,手腳上的石子,各個奪目驚心。

無庸置疑地,他們是這麼這麼認真地活著。15萬元換三個月的提前出獄;千萬家產換女兒在鐘聲下的莊嚴允諾,保證一生的幸福,是餽贈,更是給親家的保護費。

這一切,在熱鬧裡你看見的無盡現實,夠哀傷。

如果視角願意更公平些,它會照在自己的面上。你益發擔憂,某一日,某一日你也是主角,舞台上你要詮釋,究竟是高一點,那個你現在似乎永遠無法觸及的領地,還是低一些,那個你不忍猝睹,因為你真的難過,太難堪。

老師告訴你所有夢想,他說世界不欠缺夢想,缺乏實踐。那些小民們,他們不屑你的堅持,你的孜孜矻矻。他們說,他們逐利,為了生活。我的老師說,生活是為了夢想,「夢想、夢想」,所有宣稱與誓言:所以,日夜裡你紀錄,你驚喜每一日的成長,你遺憾每一日的失誤與退化,生怕那麼一個跤,會不會,就,永遠跟不上了……。

可那會是哪種狀態?當夢想,不具說服力時。

「自余為僇人,居是州,恆惴慄。其隙也,則施施而行,漫漫而遊。」其實,最差不就這樣嗎?行屍走肉般,明日復明日,什麼叫做「生命不能承受之輕」,昆德拉說是「如果生命的每一秒鐘都得重複無數次」,儘管是這般無聊,「在永劫回歸的世界裡,每一個動作都負荷著不能承受的重責大任,但在這片背景布幕上,我們的生命依然可以在他輝煌燦爛的輕盈之中展現出來。」其實就是這樣,不是嗎?我的鄰居、我媽的朋友們,他們是「汲汲營營」,但你難道大言不慚,「庸碌也?」他們不理解夢想的重量,就算有,那不是夢想的定義,而是生活,而是活下去的掙扎,生活的擔子,壓彎了老阿婆的腰,一度令那位母親的朋友無法走動。但是他們也真夠輕盈,當你把他們放在「你的系統」裡衡量,你會目睹,你絕對會目睹,他們的輕浮,他們的空泛,秤一回,你發現他們只有肉體的重量,靈魂輕藐以致難以量測,於是,在那個輝煌的皮囊裡,其實空無一物了!

你以為你這樣的解讀,其實很公平嗎?我猜沒有。他們也有另外一面,只是你不在乎。比方或許老阿婆也有以前,屬於該作夢的年歲;比方或許被你講太難聽的「逐利」,是為著兒女的一切生活細瑣,小至奶嘴、尿布,大至生命里程,畢業、就業、婚禮,那些、這些,「負荷」,其實很甜蜜,你毋容置喙。

但回到我的身邊、熟悉的那套系統裡的眾生們,他們的夢想,時常是這樣,「等待」被實踐,有時候他們其實是天真,但更多時候是因為這套系統裡方程式的加速步驟,使他們儘管步伐一致,跟上隊伍,最終也一如輸送帶出來的產品,差不多!反正,他們就是這樣,成功了!我敢說,就算落伍,也是瑕疵品而已,遺落在民間裡,依舊有其用途,有時你甚至懷疑起它的光芒明明就很山寨,卻仍然接受眾人膜拜著。(作家、明星、才子、補教名師、政客、外國人?)

身邊的傢伙們,不盡如此,但是複製的生命,從來不是少數。但太多故事,別人的、自己的,都比較「特殊版本」,就是一個環節出錯般,比方你最在乎的人,已經真正讓你體受「羈絆」是什麼了,可用那最嚇人的方式;當下,你雙眼直瞪,避免流下錯誤的恐懼淚水,但他累了,他哭了,你不知所措,雙方對峙,好似要獨立以前的氣候,儼然成形。但是,你當真恁般下個了狠勁,給他或你都「老」了下去?

夢想。世故。他們互相詰辯著,直到一日,你放棄詢問,放棄追索,放棄對生命狀態的定義。那一日,你會忘記。


窗外的午後,恍然間暗了下來,一絲涼意打出心底,抬頭仰望,閃雷一過,赫然雨滴落下,層層次次,灰暗的光線裡,你數著他們的頻率,隨著他們,緊緊跟上。跟那次你匆忙返回台中一樣,跟那次公車外的啦啦競賽一樣,跟那次每一通電話的未知與緊急一樣,都在夏季。

叨絮著。

「希望我不會忘記,做一個有夢的人,儘管心底抽痛。………」

09 8月, 2011

讀張家瑜《我開始輕視語言》之後

《我開始輕視語言》書封(本事文化)

 

 

影子想,這樣妥協的生活著,
我該不該離她他而去呢?
那他就會變成
全世界最孤單無助的人。

熱烘烘的日子裡,有夠安靜。幾乎忘記很多想法,似乎都縮水的很徹底,那些都已乾癟的感覺,突然,都死掉。

用了更多所謂的重量,壓住,那深深的嘆氣。空虛之深刻,究竟多深?早已明白的事,哭過幾回。所有恐懼,經歷之後,是躲藏的碎片,小心翼翼不在每一次放空之刻,讓眼光有所投影,然後被自己看到。

你搖搖頭啐到:「生活從來與人不適。」但是,鎮日看那光影變化:日頭赤赤,駕駛座內打兩圈、前進、回正、剎車,時光在每一次轉彎處留下一次乾燥軌跡,然後,乾癟心情幾乎更加疲憊,尤其那些過去執迷不悟的朝你攫來,午夜夢迴裡,好多遺憾,無聲喊出,幾乎盜汗;至於午覺幾乎是折磨,望向百葉窗篩出的條條光影,他們交錯,懸措,稀微的灰塵分子就在裏頭上下,看著看著,不忍猝睹,卻不願閉眼,說不出的難過,黑影裡,終究,枯坐。

然後是這樣,你汲汲營營,影集、書籍,你下手為強,但願來個及掩蓋所有嘆息。年輕生命掉入流沙裡,淙淙沙聲,窸窣間,再也不見。想要振作,卻一拐一拐地。更大挫折,只是枉然;看他人衝鋒陷陣,你身陷泥濘,追,你嘶聲吼道,泥就這樣進你口鼻,淹沒。

一切走過,雨的味道很腥,淚的軌跡已成乾溝,身軀是縫製,閃雷下,清晰劃見,陰驇慘笑,不再恐懼,你是恐懼本身。

攀爬出境,戴好面具,新的姿態。不被認出。不再相信。所有孤單。概括承受。

壓著。你好大力喘著。用更大力去表示平靜。對自己的所有苛刻,你可以矜持所有優雅,冷言諷語,那樣距離夠遠,夠冷靜,大膽批示,你明白就這樣一生,你悠呼過之,不留下痕跡,那種宿命,越來越清晰,所謂勇敢,其實是認命,事情差不過最差的可能。其實,就這樣,也沒有關係。

喊痛,他絕對不會停,喊累,恐懼從不缺席。

所以,日以作夜,讓所有風霜,侵蝕乾淨。有一天,最後的平靜,無聲無息降臨。



18 7月, 2011

15屆新聞營‧玩完了

我終於得,承認。這次,真的玩完了!

這次。第15屆政大新聞營。大一。



甘冒不韙,爬梳故事。

日頭赤焰,空調很強,夏天很悶。這是一個口乾舌燥的開始。

傳院207,季陶107,大勇編輯室。課程組在三個頂點裡穿梭。

陽光照不到之處,是生存之道。傘下、楓香步道上、風雨走廊裡、高聳堤岸之蔭,小心行過,中暑不致。校園千瘡百孔,只得繞路而行。我遂發想,與其迂迴行事,不如行爆破,一次炸開,陋室紛紛顯現原形,再炸,夷為平地;並呈請打消蓋水岸絲路的蚊子念頭,妥用資金,一次將政大蓋個美不勝收。在這之前,或可來個爆破排行,綜院(迷宮行館)、行大(科博館裡的熱帶雨林館),應該名列前矛吧!

景物難看,人事堪憶。底下拉雜課程組秘辛,生人勿進。

籌備之初,大方監工,我們排戲,換角、選角,始業、結業,晚會活動,於焉成形。如此悠適,如此氣候,如此氛圍。伴著副召愛的陳綺貞、黃婕愛的林宥嘉。事情最扯的,效率如吾,空閒下來,鍾政「宅」氣逼人,祭出名偵探,8人愉快身陷。溫水煮青蛙。黃婕後來「發難」,小鳥居功厥偉,眾人紛至按讚。但我得說:「只是序幕。」爾後,女王腸胃炎,其他人忙不迭穩造糞池。我覺得:「這很正常。」

山下,感情更密,一同吃喝;我們都慢熟,因為早熟。「對的組,對的人。」是否機車?是否嚴肅?畫板、寫稿?事件之夜?謹守原則,無愧於心。有些爭吵,親眼目睹,有些耳聞而已。時過境遷,其實「追究」無異刺耳,刺雙方、三方的。但我感謝妳們,帶著我們去站不同的位置,遠眺或著仰望,不同角度折射不一樣思維,少了激情的眼淚,多了親近的對話。所以我說同意,是真的,「只有在這裡,表現真實!」女王出口,不同凡響。

回憶編輯室那夜,課程組拉營報第一日。美少女攪局,美宣組長非常異樣,破表亂笑。然而,總是不可預約的平衡,群鬼頃入,人鬼或受重傷,尤其…,難過整夜。心情震盪,靠50嵐洗滌過於疲憊的心靈。只想說:就這樣吧。

究竟課程組扮演怎樣的咖?或許可以思考。

大一的旅程,隨新聞營落幕而句點。是時候,另起一段。這學期很多事,倏忽即逝,才發現自己可以這麼幼稚,弄成一團糟,所謂不悔也夠後悔了!怎樣看傷痕累累才得到的「高度」,才有的「成熟」,太難釋懷,太複雜,所有語言都不夠格,我儘管猜是時間太短,醞釀太急,像青春期被迫拉高的營養不良症,依然,無言以對。

我期待,下一次,準備好,再上場。

我坦承,勇敢需付出犧牲,旁人不去真正了解背後故事就妄下評論,那些訕言,讓亟欲辯解的你我,驚恐龐大如他們,徹底無力。溝通當然複雜,但是「尊重」和「格局」,操自在己。近日看恐龍法官事件,知道媒體的「法學素養」低落,警方、檢方、法院方,記者傻傻分不清,憑什麼你們不懂?林益如講了一個很棒的話:「你要帶他們看他們沒想到的事!」不是嗎?Youtube、PTT、FB上寫的觀點,記者和民眾一起喧騰,一起叫罵,鄉民也?這還不算「批鬥」?不稍加懷疑,媒體本該被看扁!記者非神,但是可以有格調,可以不要倚老賣老,可以多一分同理心,遑論是溝通!?

如果說,真的要我講這學期,我學到什麼?我用親身經驗,學到真正的「同理心」,彌足珍貴。

新聞營讓我有機會,好好的,想這些問題。

隨心所欲,跟著感覺走。我感謝自己我依然誠實。我感謝自己依然勇敢碰了一鼻子灰。但曾經摔到地上,就更懂地質硬軟,彷若人情溫度,揭開紗布,痂掉,嶄新膚色,烙印。可以難過,可以開心,但是都要過去;清醒時,沉靜時,斂容時,獨處一刻,回首不再激昂。

突然想要來一個很搞笑的結尾,「不要怕吼!」

03 7月, 2011

15屆新聞營籌備期記事


近日,新聞營忙事,無暇去組織一個邏輯,只好用新聞系教我最不好的方式,逐字稿,散記我的生活。

第一次,我拾階而上,我是在這麼高的床上,轉轉之後,入眠。
第一次,床頭前百葉窗,無能地將豔豔日光篩近來,我被亮醒。
第一次,一大早,我走上風雨走廊,前進營隊的開端,籌備期。
第一次,我如此涉入核心,團體活動的核心,沒支薪,有慶功。

四個第一次,開啟不歸路。譬如,只好學會分清楚左右邊的「手足」置措,不然「心電心」卻感到心悸,不然「狂熱」卻感到「狂亂」;又譬如,我一次又一次,很冷靜地,被自己的無能演技所驚豔,光是推眼鏡,光是說兩行對白,就是崇山峻嶺,我得高攀;還有譬如,再度確認「講師」的工作,我竟然真正開始純熟地操用正式公關的模式,毫無困難地,寄出:而那是我用超過10次以上的經驗所累積起來的功力;最後譬如,這也是最重要的,我彷若備受禮遇的,坐在偌大的劇場裡,仔細re自己組、其他組的流程,提供意見、修正意見、鼓勵意見、讚賞意見,蜂擁而至,但金石為開,精誠所「致」。

檢討我的過去:「機會,在考慮的時空裡,已悄悄流逝。」我其實不太願意出聲,我其實已從不願意出聲到不太會出聲了。先前百般無賴,去看了自己的生日評析,一句話寫得很尖銳,「你往往退卻,所以機會就此溜開。」為甚麼?回顧一路的求學歷程,我用很不典型的方式在過,轉學、轉班;我學到什麼?我學到自己「一個人」如魚得水:一開始會試圖融進一個班級,用過力的下場,結果班級是班級,我是我,離席之後,足夠距離的冷靜,讓我最後領悟,自己永遠得面對的課題是與自己相處,我掌握這樣秘訣,之後的每每決定,沒有任一勉強,我很懂得選自己的音調,選自己的溫度,選自己的話語,把自己的身段用得很自己。

其實,安靜之於是寂靜。那種距離提供我得以冷靜,當然跳脫。htc小鬥士在籌備期之前,租片電影《守護者》(Watchmen),我觀看同時,看角色「曼哈頓博士」的困境,是有這樣的想像:遠遠的看,其實對錯,很明顯,但你要這樣冷靜其實相當寂寞,你要這樣跳脫其實相當無聊,你要這樣大是大非其實相當不堪,所以,到底「機會」所詮釋的就是「入戲」吧!

參加新聞營的動機很簡單,我想要入戲一次。跟組長跟組員吃飯,跟大家排戲、企劃、研究,跟大家說廢話,入戲的人,有權熱鬧,有權埋怨,有權把每一件小事看得格外重要。我明白我在搞懂兩種態度,他們位處極端,但是我在嘗試一種平衡,是不是?

使用fb,為了自己的將來,也為了你們,這你們相信嗎?
寄予祝福的想像,對於我這次所做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