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2/27

只能抱住風



那天,風很大,包著最厚重行囊(行李及皮囊),前往最後一場採訪。開門,離開尚黑的寢室,室友偶而咳嗽劃破寧靜。外面風大且寒,但無所懼亦無所謂,彷彿發條就是這樣被開啟,習慣。

好像突然想起對貓纜不熟悉的感覺;在公車抵達動物園捷運站時,突然想到有那個時刻。有點短,是我爸帶我到政大,單獨,我記得有點臨時,但我很乾脆,因為有他陪;好像,封存在那個夏天,捷運中短袖短褲依舊。

然後,一個學期裡,一年裡,三個學期,過第二個年頭,天天看貓纜來回;通常在霧雨中,即便號稱淡水最低溫那日,纜車仍跟時間一起移動。(我佇立著發呆)

一台東、高雄,三台南、台中,總是台北。軌道拉長、拉深,在其中,脫軌,上軌,慢速,怠速,急速,我寫過最鬱悶文字,不好睡的四點、五點,冷冷沁入骨裡,疲憊身軀趕進無眠,就這樣,其實。不太報告細節,因為日子是糊里糊塗這樣潛進過去。有點,糊里糊塗。

崩潰的時候,其實只有對自己講,下一個時刻,忙碌會壓蓋這些;當時,忘記成為本能。忘記吃飯,忘記難堪,忘記自己,總是比較釋懷,最好還是拋開喜好(夢想)。很多人會很感動,其實,從來膚淺帶過,因為那僅是一層經驗,「未有」,而已。不是沒有快樂,只是我定義,總是嚴苛一點;而快樂以外,總是定義平常,平常以外其實都低著頭。

(敲著鍵盤,劈啪作響,跟我寫字一樣用力,貼上…刪除…,往來。)

未來,怎樣,它會在乎這種,這麼小的事情嗎?還是在乎這麼有點冗長卻乏味的敘述呢?

突然,無力與勇敢,一起,陳述。這樣或許,比較是我的真實面。

然後,我沒有忘記,雨季中發霉的痕跡,在最冷的寒風下被風乾,就跟這次的結束有點類似。

2011/12/20

放空


1.
我如果再發一次疲憊文,那,我就輸了,是不是?

我真的恨透,真的,一下子,沒有停留,下車,講話,停,上車,沒有停留,一下子,累。

還有行程,在等我,我發呆,無從,下手。


我知道,我該知足,嗎?

我不想回家,也不想待著;想要消失,為什麼什麼都沒做好?


好失望。


2.
時間的軸,輾過去。

調兒啷噹的旋律,複唱式轉動。

不平,路見,都,冷眼旁觀呀!

唉,這是個沒完沒了,像是被燙到當下的詫異,卻鑽進肌膚裡,卻又在不對的點上,感覺很狠,什麼也沒發生的一個疤,隱然成形。

是嗎?感冒的精神,說出的話,瘟疫般流竄,漫漶一個亂七八糟的冬季。全部節奏、旋律,懸在那裏,瀝下來的影子,斷簡殘篇,好像我的情緒,乾乾的,燜悶的。

一個世界完全崩盤,舊的秩序還在操控我的行止,什麼呀?一點也不清楚,乾脆全部,我都不懂了。

什麼?


好失望。

2011/12/07

離開以前



我想,最近寫了很多關於灰色的語言,那是因為,整個眼睛,黑白渾沌;有時候,我慌到不知道該抓著甚麼了。而且,超級難過。

很久了,沒有笑容,只有深深疲憊,每一個堆出來的情緒,片刻都以極大密度壓制著我的世界,然後,我好像就這樣被拖出來拷打了一頓,但是我沒有叫喊,因為我很早很早就意識到需要保護自己了。我知道,只有這樣,才能撐著我的態度,我的生存之道。

我不氣那些人與那些事,我盡力以後的依然故我,我都會想說,就算了。因為,我以後也遇不到,在茫茫70億人口中,我們要做陌生人,很容易。 

這一整個年,我細數著,急遽拉拔,我的年齡。原來的我,原來這樣年輕。我真的,不知所措了。我喘著氣,用力奔跑,憋著淚腺,只流汗;因為我心中只有一個哭的理由,在那之前,我要用力,朝著那裏,奔。 

我需要好多證明,在那之前,我沒有背景,只有前景,只是好壞都沒有人討論的那種。有時候,我也會追著累了,歇著想,世界靜好,我太像寵物鼠耗竭體力的模式,繞著地球轉呀轉,終究在裏頭,回頭,他們還在,他們一直都在。 

有時候,我會想念的,深深的。但請你們相信,相信我,還有一段日子,不遠。 

如果車水馬龍裡有一個慌慌的人,揹著筆電,提著袋子,我希望你們愛他。 

其實世界就是這樣,小小的,我們都困在裡面,來回走動,像是要逃出來的思緒忖度,但就在這些時間裡面過著歲月,終老。 

夏天的風,冬天的雨,台北的濕,都好濃。

2011/11/28

就這樣。

那些人,那些事情,我很不由衷。我用一個雙面的姿態看待,期待這種跳脫,我會比較釋懷,釋懷自己的不情願。很少這麼鬱悶,也很少這麼篤定的切割;自此,我不再進去,那個圈圈:看盡浮沉後,只剩下虛偽與喧譁的世界。




他們這群人,只有在一個困難的介面上,顯得舉足輕重,比方一群人的權益。其他時候,只是製造更多聊勝於無的「聲音」,並且佯裝成外界的。製造英雄,揭發英雄,這是故事。我不認同。


我相信我相信的,這是我的平衡感。


或許這樣很偏激吧。但是,沒有辦法,高音刺耳,低音雷耳,順應者不會懂也不須懂。他們追逐的事情,我只能閉目養神,只能置若罔聞,只能就這樣。


這種解脫,制高點,可以了,我想。這種堅持,就與我一貫的回應一致:「不適合泥土。」就要穿著鞋子,或踏在堅硬的石地上。所以,不喜歡有機,更討厭素食,厭惡體制規則,太多矯情,非人性的作為,不懂。


這時日的所有壓制,我會當作曾經自作孽的回應吧?只是那個影子,我亦坦承,你成功如夢魘般跟上我,我成日驅魔、治療自己,才有能耐抵制。但是,有天制高點也要反擊,以絕對的忽視,令你難過。


咳,這一切都令我煩心瘁神。我竟用一切力量,搞懂了影子,搞懂了我們之間的關係,搞懂我對此過度付出,才有此下場。現在,我寫一篇記憶:因為,有天還要證明,向自己證明。


早已缺乏認同。


如果你們不是那麼汲營在泥淖裡,或許有機會懂。


但也還好,需要離開的時候,我會很優雅且有風度的離席,我希望。

說一句再見是那麼容易。

2011/11/15

課程輔導員時薪僅38元 文大生怒

《大學報》1510期頭版頭條

2011/11/15
中國文化大學學生會3日召開「文大學生,那些年,一起反剝削的PA」公聽會,邀請文大教務長施光訓與會。學生會提出課程同儕輔導員(Peer Assistant,PA)薪資一學期僅新台幣1000元,平均時薪約新台幣38元,違反「勞動基準法」的最低薪資98元規定。




【政大大學線上/記者陳冠達報導】
中國文化大學學生會3日召開「文大學生,那些年,一起反剝削的PA」公聽會,邀請文大教務長施光訓與會。學生會提出課程同儕輔導員(Peer Assistant,PA)薪資一學期僅新台幣1000元,平均時薪約新台幣38元,違反「勞動基準法」的最低薪資98元規定。

PA由各班的同學擔任,PA需準備簽到單,並提醒缺課同學前來修課。另外,PA須在課餘時間對缺課同學進行輔導,將需幫忙的學生轉介至該課程教學助理(Teacher Assistant,TA)進行課程輔導。文大一名不願具名的PA表示,他課後交出筆記給學校記錄,但他對於需將筆記提供給缺課同學感到不滿。但施光訓澄清,校方僅表示,盡量提供給缺課學生參考,也不一定需繳交課堂筆記;不過,他認為,應是當初傳達PA工作內容有誤。

學生會指出,學期初由授課老師選擇PA,但校方在10月3日到10月7日PA才召開「PA說明會」。學生會質疑,填寫一學期十小時的工讀金表格應該就代表有勞雇關係;他們以一周上課二小時計算,PA時薪僅新台幣38元。另外,學生會比較他校相關工作如TA和課程助理(Course Assistant, CA),薪資都有符合最低薪資。學生會表示,他們已聯繫過有實施PA制的各校處室,確定工作內容相同。學生會會把PA薪資過低問題送交勞工委員會,訴諸法律程序。

施光訓解釋,文大PA的工作內容,僅需在上課過程中進行工作,並不需利用課餘時間,所以不構成勞雇關係。且文大剛加入教育部教學卓越計畫,能拿到的經費並不多。他認為:「學生不應量化學校的美意!」,畢竟校方可要求各班老師找課代來做,這樣的話並不需這項支出。

東吳大學教學資源中心組長莊媖琁表示,不同於文大PA,東吳是大學部高年級生或碩博生擔任CA,負責課後輔導、補救教學,薪資約新台幣150元至200元。元智大學教務處教學卓越中心組長呂迺玲表示,元智同儕輔導系統,方式有二種,一種是補救教學,如成績普遍不佳,會進行全班教學輔導;元智另設有學習中心,進行一對一、一對二的輔導,時薪新台幣375元。

教育部高教司二科回應,PA為文大特有制度,教育部僅提出教卓計畫,希望學校提出提升教師、學生與課程的計畫,教育部會委派專家學者審核,所以高教司並未統一規定PA的工作內容。但高教司二科補充,如果文大的PA實屬勞雇關係,就須符合勞委會最低薪資規定。


全文網址: 課程輔導員時薪僅38元 文大生怒 - 學生打工族 - 青春生活 - udn校園博覽會 http://mag.udn.com/mag/campus/storypage.jsp?f_MAIN_ID=87&f_SUB_ID=35&f_ART_ID=354259#ixzz1dm1IEU7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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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風格;檢討暨揭示

「沒有那麼在乎!」,其實就是這樣。

我沒很在意,或說我是如此輕視,那些耳語;我當然聽說,我也知道。




但是我其實懦弱,唯獨做自己,很堅持。

所以,儘管你人前人後不一致,我也不太意外。因為相對地,我也未對你誠實,所以也沒有讓彼此有可以愧疚的空間。


但以上悲劇性格,並沒有讓我好過,我自己觀察。


兩個面向來坦承:
第一、或許,人家罵我時,我要做出同等「反映」,讓人感到我的尊重,我重視他的批評;儘管我沒有,但這樣他會覺得,他影響力真大。所以,無法興高采烈假笑,無法興致勃勃假裝有興趣:無法假裝我跟你很熟。

第二、我是消極地、被動地,既然不太在乎意見,忽略批評,也放棄追求讚美。我忽視成績的意義,自我形塑一種格調,但卻又著實制約在成績的形式中。因為我還是相信成績的客觀呈現,甚至以此否定他人。

不管怎樣,我的觀察通常在很奇怪的點上,以致總是顢頇狀態在這個無言世界的。我的反應之所以出人意表,其實做作十足,我總是預留一個空間,做表情的修飾,留一個時間,做回應的調整;如此,我講話,我作文,都沒很好懂。


久了,原本困惑在我文字上腔調的人也少了。這種封閉,自作自受。但懂了以後,依然故我,享受。


所以,回到以上兩面向,我要坦承,我就是想要讓你覺得我視你無物,所以冷淡處之,愛我者稱我泰然或者大器,無視我者則因缺乏我的應答,單面撐起的只能不予置評;另外,我的格調,有些人會把孤僻當成孤芳自賞,把孤芳自賞當成自怨自艾,把自怨自艾當成懷才不遇,把懷才不遇當成文藝人生,以上,我都否定,並極力撇清。


我之所以世故,是極力不想活得太累;但那並非太老成的靈魂,而是太疲憊的生命。對這個我不相信的世界,我無話可說;而我寧願多做一些,成全自己的事。我享受自己一個人而已,這種極端的簡明生活信念,永遠讓自己偶爾的追求顯得多餘、累贅,矛盾,前前後後,迂迴,失敗。


悠哉悠哉,一個人。所以,生活熱情之所在,總是燃燒火種般的自己或自己愛的人。

2011/11/08

一條路;其中



每一次做出選擇,都很不容易,因為是自己一個人。
選擇之後的快樂與難過,一個人自己承擔。
每一次回來,都是逃難般的心情,終於,再度一個人。
一個人才可以崩潰。


只是我已經不知道,是一個人才崩潰,還是一個人可以崩潰了。


當你看著別人,也在向前走時,你彷彿真空一般,沒了心肝,沒理由卻跟著上去。
這樣子努力很久了,不知道停下來會不會就什麼都沒有。 


兩邊燒著你,映著你的眼神,從怨懟到無奈,現在只有深深的疲憊。


如果什麼都沒有了,好像也只能站在前面,杵著。
有時候,你只想做一個普通觀眾,沒有理由,沒有所謂,看著。


所以,在這些時刻,還在路上,我不要回望,因為改變不了什麼。
是不是你從來沒有想透,所以,還想抱怨?


我也不知道。


只是,選擇一條相對寂寞的道路,自己一個人,非常累。


然後日子,走著,伴著。


期中考到來,進了睽違的總圖,空調不息的溫忖,片刻裡的永恆感受;大學生的學術感重襲,感到熟悉與溫適。這下終究還找個到底,直撐著我得以站著傲視,每一小方寸裡的領悟與吸收。


說其實,似乎印證,我還是無法習於這半學期以來,每日爭豔的步伐與張揚的態度,儘管快速充實了一些社會真實的深測靈敏度,但無法有更由衷的喜悅,我對那已有一種索然感,迴旋,沒有止境,亦難以成長了。


但對彼或對此,無法擺爛是最由衷的屎感,毫無疑問。
走對了嗎?儘管你以為或者看起來你是可以的。 


我無力對任何事辯駁,所以,休想得到我的致歉吧!
唉!走著走著,我也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