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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8月, 2011

讀張家瑜《我開始輕視語言》之後

《我開始輕視語言》書封(本事文化)

 

 

影子想,這樣妥協的生活著,
我該不該離她他而去呢?
那他就會變成
全世界最孤單無助的人。

熱烘烘的日子裡,有夠安靜。幾乎忘記很多想法,似乎都縮水的很徹底,那些都已乾癟的感覺,突然,都死掉。

用了更多所謂的重量,壓住,那深深的嘆氣。空虛之深刻,究竟多深?早已明白的事,哭過幾回。所有恐懼,經歷之後,是躲藏的碎片,小心翼翼不在每一次放空之刻,讓眼光有所投影,然後被自己看到。

你搖搖頭啐到:「生活從來與人不適。」但是,鎮日看那光影變化:日頭赤赤,駕駛座內打兩圈、前進、回正、剎車,時光在每一次轉彎處留下一次乾燥軌跡,然後,乾癟心情幾乎更加疲憊,尤其那些過去執迷不悟的朝你攫來,午夜夢迴裡,好多遺憾,無聲喊出,幾乎盜汗;至於午覺幾乎是折磨,望向百葉窗篩出的條條光影,他們交錯,懸措,稀微的灰塵分子就在裏頭上下,看著看著,不忍猝睹,卻不願閉眼,說不出的難過,黑影裡,終究,枯坐。

然後是這樣,你汲汲營營,影集、書籍,你下手為強,但願來個及掩蓋所有嘆息。年輕生命掉入流沙裡,淙淙沙聲,窸窣間,再也不見。想要振作,卻一拐一拐地。更大挫折,只是枉然;看他人衝鋒陷陣,你身陷泥濘,追,你嘶聲吼道,泥就這樣進你口鼻,淹沒。

一切走過,雨的味道很腥,淚的軌跡已成乾溝,身軀是縫製,閃雷下,清晰劃見,陰驇慘笑,不再恐懼,你是恐懼本身。

攀爬出境,戴好面具,新的姿態。不被認出。不再相信。所有孤單。概括承受。

壓著。你好大力喘著。用更大力去表示平靜。對自己的所有苛刻,你可以矜持所有優雅,冷言諷語,那樣距離夠遠,夠冷靜,大膽批示,你明白就這樣一生,你悠呼過之,不留下痕跡,那種宿命,越來越清晰,所謂勇敢,其實是認命,事情差不過最差的可能。其實,就這樣,也沒有關係。

喊痛,他絕對不會停,喊累,恐懼從不缺席。

所以,日以作夜,讓所有風霜,侵蝕乾淨。有一天,最後的平靜,無聲無息降臨。



12 2月, 2011

大江大海1949、文學江湖、巨流河 三書閱讀挑戰

許多時刻,不可避免的處境是一團混亂,想要說出來、寫下來、打下來,有相當程度的挑戰。最後,成為長長的沉默!
遇到的狀況是這樣:

原本,我要重新閱讀龍應台的《大江大海1949》。當然,閱讀本身,存在很多客觀條件,我於是回憶第一次的閱讀經驗→2010農曆春節前夕;時間的脈絡,提醒著我,近一年的沉澱,再度謀合,會需要有距離上的認知,那種距離其實又十分明白,關於己身的成長,在思想、在語言、在行為認知上。就像,一趟旅行後的遊人,「回家」,逕自成為另一趟旅程。

閱讀前,我上網看看這段時間有哪些新的狀況出現。果真,是一條最近的新聞。

龍應台在今年(2011年)1月5日於紐約,與86歲的名作家王鼎鈞見面。(《世界日報》,2011年1月6日,〈龍應台訪王鼎鈞 暢談「大江大海」)據報載,他們皆欽服於對方的鉅作,分別是龍的《大江大海1949》與王的《文學江湖》,見面講文學、講歷史、講政治、講家國情和天下事。


這則意外的新聞使我堅定「分心」的念頭。

如何解釋「堅定的分心」呢?這個插曲的序曲是,自從去年初看完龍的作品,接著又看了由九歌出版的《98年散文選》(張曼娟編),選文中最後1篇是王鼎鈞先前刊登在《聯合報》的〈1949三稜鏡〉。如此一來,非常固執而且討厭只知道片面的我,打定主意後,在指考後的暑假(2010暑假),開著冷氣和一盞大燈,臥坐在床上,微拉著一件小被子,讓電風扇強力吹送我的腳丫子,閱讀王鼎鈞的《文學江湖》。

然而我要坦承,此次閱讀,困難重重,書裡的人物,如同兵馬俑一般,是活靈活現的古化石,不禁聯想起之前由李連杰和楊紫瓊領銜主演的神鬼傳奇3,感受是詭異到無以復加,他們的一切生命,在我們這些(祖→敵?國說法)90後、(Taiwan local說法)8年級生的記憶裡,沒有聲音、沒有影子、沒有任何意義了!

然後意義是什麼?最新說法,電影《艋舺》下標,是,「三小」。

拉回正題,我就在「看不懂」和「原價420元」(→文學江湖定價)間拉鋸(想棄之不顧又不行),一切只好「慢慢來」,就像讀教科書一般,拖泥帶水式來讀,一會分心、一會瞄一下、一會直接放下書本,離席以示不爽。終於讀完時,我完全沒有想法,《文學江湖》遂得以束之高閣!

進入政大就讀有一種奇特「處境」,許多民國人物都開始以樓定位,舉凡「道藩樓」、「果夫樓」、「志希樓」(後兩棟筆者從未進入過)都是以人名命名。為何說這是「奇特」,不妨試想再過60年,我們走在一個校園裡,出現下列對話:「X的,我星期三排課排的超爛的,我要從東側美青館衝到後山的萬長樓,彭芸小徑又超難走的,但是如果走懷民道又XX的遠......」,的確很爆笑!(此段引用人名如有雷同,純屬虛構,不代表筆者立場)

重讀《文學江湖》有類似發現,「魏景蒙 一半是名士 一半是鬥士」、「張道藩的身前身後是是非非」,或是文中的「......張道藩受陳果夫培植任用,......」,這些名字如今僅會出現在「魏景蒙先生獎學金」(上學年學業及操行成績總平均在八十分以上)、「陳果夫先生新聞獎學金」(上學年每學期學業及操行成績均在八十分以上),然而,其實獎學金的設立,也著實替這些人有了保留,保留關於他們生命的證據。

以上拉雜,發現王鼎鈞與台灣傳播業有太大的關聯,從報社,到廣播業,最後是電視業,終於他離台。本書嵌合著台灣威權政治,他的生命史若非他本身固執於文學的生命選擇,他其實應該不質疑就是傳播人了。本書命名為文學江湖,有他的考量吧?我確實在第二次閱讀,可以沉浸下去,猶如哈利進入儲思盆一般,那樣著迷,那樣困惑,那樣經驗吧!

以上我先替文學江湖作下片段。

巨流河堪稱三本書最隱私的書寫了,她才真正寫兒女情長,是三本中唯一不再秀出「神主牌」式的書寫,不再像經典搞笑僵屍電影裡的片段,擒著成牆祖先牌位,嚇死我們這些未經戰爭世代的死小孩吧!

果真,齊邦媛一如在她書中的自白:「從此以後六十年來,我從不涉入政治,教書時連校園政治也不參與。」,那種篤定,所以本書一字一句,都很不政治,在瘋政治成為一種態度的上個世代,諸如龍應台、林懷民、莊國榮、陳芳明(以上特別舉目前都不屬政治人物,但他們十分關心政治)之流裡,齊邦媛的文字是很不一樣的舒服,用一千零一夜的故事法,談她的「心」,書裡所謂「人物」,是她寫的是「父親」齊世英、寫的「是兄長也是情人」的張大飛,裏頭最殘忍的溫柔,是這一句:「今生,我未再見她一面。」,我看了頭皮發麻,感覺是一個大時代下,猶如電影情節般的力道,狠狠在空無一物的時間軸上硬是刻了一句:「我愛你。」一般、是他執教生涯裡的學生們的「生活」,不是「豐功偉業」......等。本書細細看,齊邦媛的一生,謙和但是高貴。

龍應台的《大江大海1949》,讓我想起國際名導麥可貝的電影手法,超級刺激!銷售手法亦可見一斑,商業化的很徹底,目前的訊息是,繼有聲版、大字版、禮物組、限定組(附有紀錄片DVD)等之後,今年2月15日即將上市「民國100年限量紀念版」,真的是賺很大,目前筆者觀察這類組(會列入國高中國文課本)的作家,僅蔣勳跟她有一樣的能耐!

另一則新聞則是,無法忍受別人比他厲害的李敖,在出了《陽痿美國》的鉅作,以及配合宣傳他口中的「戡戡」對台灣教科書的批判之後,他在今年2月1日出版《大江大海騙了你:李敖秘密談話錄》,筆者我僅有一個疑問,就是既然是秘密,何以昭然付梓?但是,李敖一書,想要討伐的應該就是龍應台吧?如果是這樣,那李敖也蠻傳統的,中國人的「文人相輕」,他有所實踐。(筆者私自感受→不喜歡歷史學家(李敖)大談生理名詞;戡戡投奔祖國可以,但一定得先踹台灣一腳再出國嗎?→李戡說:「台灣是祖國的一部分,但它太狹小了,我寫了一本書(《李戡戡亂記》,今年8月出版),一方面檢討台灣的狹小,一方面展示我輩的心願。」)

原本單純的歷史,就在大江大海商業化的操作,以及李敖的進入,亂糟糟的偏離了主線。

回歸大江大海本身的書寫,如同歷史「精選集」,切入核心,直接寫重點,最好看的地方囊括進去,淋漓至盡,用漂亮的散文體,寫小說情節,語言明瞭,有時也不算客觀的口吻,但是都能夠給予適當的寬容,是第一次知道1949這個年代的人(例如我自己),能夠很過癮在看電影一樣的閱讀經驗。而且,她將「閱讀者」的考量列入,她試圖要引介這段歷史給「台灣的年輕人」看,所以,我固執以為要論名家,她是較有「企圖心」,她要讓格局被參與。亦符合她的堅持:「你給我一個東西、一個事件、一個現象,我希望知道這個事件在更大的座標裡頭,橫的跟縱的,他到底是在哪一個位置上?在我不知道這個橫的跟縱的座標之前,對不起,我不敢對這個事情批判。」、「雜文作家應該言行一致」,她的確以自身背負著一些「責任」在論述,當然不同於前述兩本書的作家,立場較不一樣,她更想要喚起一種對於這個時代──1949的重視,更多的「注目」,對她而言,才是目的吧!

以上對龍應台的認知,回到天下雜誌發行人殷允芃身上,據她的言談裡(她之前在政大獲頒文學榮譽博士),她表示天下為公、當仁不讓是她的生命抱負,大概可知她的「好友」龍應台,應該也跟她是一樣的心志吧!

於是,我做一個大段落,終於完成。

三本書都好看,但其實年代或許重疊,卻是大相逕庭。

總而言之,困擾,終於解除。


01 12月, 2010

離開,為了再回來

我想很多時候,我們都曾對自己失望!然而,更加諷刺的,當我們看著別人,卻依然保持著一種「平靜」,那一種對照,其實,你我都無言以對吧!
My old professor, meanwhile, was stunned by the normalcy of the day around him. Shouldn’t the world stop? Don’t they know what has happened to me?
But the world did not stop, it took no notice at all,
and as Morrie pulled weakly on the car door, he felt as if he were dropping into a hole.
~“Tuesdays with Morrie” By Mitch Alb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