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覺得,其實連讀傳播學院,這樣子的機緣,事實上,也是一種「逃避」。
太多的事情,在壓根兒不知情的狀況,或許稱之「晃蕩」的過程,恍惚之間,忽然到位,而到底「到位」嗎?
-- 我無從推測。
開學尚稱期待的院課,傳播敘事,於焉展開;陳文玲老師說,「未來,如此憂傷!」。
-- 宣布無數的作業與期末爆炸主題,搭配不同層次的喟嘆(「喔!」、「哀!」、「啥?」......),層層,次次,有節奏的,可以聽出一定誠意的,努力應和聲。
又其實,我很意外,我在2011年,竟然懷抱著,這樣憂鬱的心情,真的!然後,用最卑微的姿勢,要一些更加簡單、益發踏實、類似保證性質的承諾:例如我在乎的人,我要他們順利,活得自在,最單純那一種而已、例如我在乎的事,我要我相信,努力就會有成果,而成果不需要重鹹重辣重甜,儘管在平淡,我要求是十里桂花香那樣,不需要眾人的喧嘩,要小小一群觀眾的注視,希望這種期待一點都不為過、例如我在乎的我自己,我要更多機會,然後盡力把握住他們,在我自己的高度要求下,在我能做到的程度,命運會更加公平降臨與我。
-- 是不是,其實這樣的願望,都異常的沉重呢?我是很認真詢問著。
怎樣用更成熟的方式應對?對付自己的情緒,對付隨之而來的挑戰,對付對未來更多的疑惑。
-- 你說呢?
「傻人有傻福」。
-- 一切拜託。
2011/02/26
to avoid, to hope
2011/02/12
大江大海1949、文學江湖、巨流河 三書閱讀挑戰
2011/01/31
兩種
哪個時候,我們能夠大方承認「這」並不是「瑕疵」,而根本是「爛貨」?
是不是,反而,這才是事實呢?歪七扭八、亂七八糟。
會出賣的朋友,會搞砸的自己,會拖累的兄弟,才是,真實。
完美的人們,留待另一個軌道,兀自運轉。
有些人會因為受傷而成長,憤怒成了生命的燃料,像一把火炬,使人在黑嘛嘛的天地之間,依然勇往直前;猶如火場逃生一般,這是站著最低的人,反而擁有更廣大而相對是新鮮的空間,類似藍海地帶,最寬廣也最寂寞。獨行俠者,以此姿態成就生命另一種美感,創造另類傳奇。因而,他們得以,不朽。
另些人會因受傷而向下尋根,試圖逃避這個世界,將自己給隱形,是無聲的影子,靈魂得到休息;像退休的老兵,那穩定而規則的心跳,彷彿是幫浦規律的打氣聲,關於死掉的心,與一顆活撲撲的心,得以構成巨大對比。依稀則嘲諷著無奈與空虛,這種情況的生命,最輕盈至毫無質量了,墜入這個廣袤世界,隨著二氧化碳,最後,不見。
這兩種人,基本上沒有是非,更缺乏比較的基礎。畢竟,兩種論證,最終,必然交會。
2011/01/04
期末,歲末,回顧
遠遠的細數
長長的脈絡
我在裏頭載浮載沉,想著,理由
每一次啟航,都在踟躕中,穩住,前往
在激昂中,拿淚水、拿汗水、拿口水,交換彼此最真誠的,體溫
緩下來,在低沉中,篤篤地,擎著想望,勇往,直向前
像坐在車內,讓一幕幕風景,倏忽及過
回憶在回憶,熱衷,眷戀,繾綣
最辛酸之處,好美
變形之後,終究,能夠醞釀
寫故事當中,你我再度會合
細膩的筆觸,在霧茫茫裡探詢,猶疑,流離
告訴我,在深邃的聲調裡
我與你喝下午茶,你與我,話桑麻
突然,我有察覺,眼光一絲迷茫
揉眼,我繼續,這次,我與你乾杯,感謝
你唱的情歌,裏頭,你不在乎的很小心翼翼
往事,鑲嵌,在一場,邂逅
我們率性結束,期待再相逢
雨聲以及光影,搖搖晃晃著
好疲憊的亮光,醉在暈影裡
往前飛吧!過去,我幫你封存,現在,你先出岸吧!
2010/12/28
重感冒
旋轉、光影、暈眩
在一片蔚藍海域裡 載浮載沉
應該是重感冒吧
需要
不再是空間
不再是一個發言台
不再需偽裝成狠角色
你知道嗎?從來,用盡全部力氣
你知道嗎?從來,就不肯認輸
因為,你不知道,有時候最雲淡風輕的時候,其實幾近崩潰
因為,你不知道,有時候最刻薄殘忍的時候,其實氣力盡失
連笑容都很勉強的時候。
想要一個出口,
放,逐。
2010/12/01
離開,為了再回來
My old professor, meanwhile, was stunned by the normalcy of the day around him. Shouldn’t the world stop? Don’t they know what has happened to me?
But the world did not stop, it took no notice at all, and as Morrie pulled weakly on the car door, he felt as if he were dropping into a hole.
~“Tuesdays with Morrie” By Mitch Albom
2010/11/27
等待
生命的重量,是值得量測的,
人情的滋味,是值得品嘗的,
風景的陰晴,是值得經驗的。
有人問我:「什麼是孤獨?」,
感覺上,那「問」是「叩問」;感覺上,那「孤獨」是「孤單」。
但也很有可能,我這18歲的靈魂,是如此輕薄,除了「靜默」與「概括承受」,
更多的也只剩嘈雜的不成熟抱怨,或者大概僅存那稀有的幼稚抱負了!
於是,我逕自要一個處所。
也許是美麗的歌,也許是動人的短箋,也許是那像在夢中相遇的月色。
然後,我渴望:
「在我心煩氣躁時,美麗的歌是一帖心藥;
在我頹靡喪氣時,動人的短箋是一劑強心針;
在我恆惴慄,在我暗自低吟,在我視線最模糊的一刻,
夢裡的月色給我一個保險箱,一組秘密的號碼,『收拾』也『貯放』,
我的懼怕,我的黑暗,我的所有脆弱,暫時也永久的讓『它們』
在『裡面』──醞釀著,用時間。」
待來時,恆惴慄中的心凝形釋;暗自低吟尋得高亢縱歌,
人生的迷茫獲清朗的注視,待那一刻,
一些事沒來由散了,連一縷白煙都無,
剩下的,則是最「醇」的正果,我深深期許……。
是吧!我慢慢等,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