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肯先生在座位上驚了一下。
⋯⋯
殲滅他們。
置之死地,不留生機,驅回巢穴。
必須擊潰哀傷;不能淪為禁臠,無能無效,更陷困局。
速戰速決,方能締造最大福祉,因此——
必須殺。
反對者是:強取你手中的蘋果,宣稱己有,為己所種的肥王型人物,他們擁有的一切不是白白奉送至眼前,就是巧取豪奪而得(不公不義的本質或許只在他們生來較他人強大、聰明、果敢)。蘋果強奪到手,便傲然大嚼,不僅認為蘋果真為他所種,甚至水果還是他發明的,謊言的代價則落在低下者的心頭。
摘自George Saunders (2017). Lincoln in the Bardo(何穎怡譯。2019,《林肯在中陰》)。
週末,電視轉到韓天一台,韓天二台,祖國手機台,豪奢地,成天SNG,強力播送這些「紅」合之眾於整座島嶼(天知道還落地於左岸)。
真令人害怕(類同小強密集恐懼症,直犯噁心)。
想起幾日以前,臉書上看到詩人林達陽貼文:「在催促時代前進的同時,我們是不是對一些懷念往日情懷的長輩太殘酷、太傲慢了?那些年代的台灣有太多遠不比現在好的地方,但那畢竟是他們用最好的自己認真活過適應過的時候。」以此要求我們要願意「溝通」。我深不以為然,果真是異男本色。
原來刻不容緩地為命在旦夕者聲討是「傲慢」的,暖男如此責備道。
學Communication出身的我,還真不知道這東西除了「再現」以外會有任何實效。
有人要死掉了。總還有人自視公道在那廂和(和)事(稀)佬(泥),你要尊重中老年人習慣看著人家因為他們而死掉的感覺啊,那畢竟也是他們的青春年華。
——只想問,要是以為某群人的情感記憶相當乃至大於被壓迫者分秒日夜的實在痛楚,那還需要轉型正義做什麼?
又比方。從來,同志就不是現在需要結婚,從來,同志現在需要的是,當前眼下,right now,此時此刻,就要被當作自由人——玫瑰少年死於無數次稍遲片刻的「寬容」;難道總是等到玫瑰花田,枯死一片,哭死一片。
世人皆受苦。
同詩人美好言詞的寬待時空下,都是任由更多好端端的人的寂靜殞落。切莫像左岸那般,將剽竊講成所有創新都來自於抄襲,中國式語言特色即是將黑白分明之物事混成灰色,標舉庸常共存,於是大家都一樣,價值無所謂高下。
劣幣驅逐良幣。不是每個個體都值得一視同仁地對待;因為價值恆有貴賤,因為崇仰自由民主,因為謹守人權法治。
林肯怎麼做的?開啟了南北戰爭,動真格的槍砲,才成功解放了黑人。
見血的,以戰止戰。掌權者得殺伐決斷清理髒東西,才能確保良善的生存可能。
像是反年改的老噁男性侵犯。這有什麼好遲疑的,我不懂。(還有那些都四五十歲甚至奔六追七的中老年男子在節目上宅X、X傑、X幹的喊著彼此名諱,沒有一刻自省/醒自身有多噁心有多憨蠢,也活得很不耐煩啊。。。)
只有這樣,我們玫瑰花田才保常年芬芳,不有惡臭。
talk is overrated.